很相信,”兰静点了点头,却又叹了口气,“只是看他现在这个样子,我心里实在是难受。”
“是啊,”乌喇那拉氏感慨着说道,“别说福晋了,就是奴才,见到一向英气勃勃的十三爷虚弱成这个样子,心中都觉得酸楚不已,还有我们爷,我们爷一向是对十三爷的功夫赞叹有加的,您别看我们爷有时在十三爷面前带点浑不吝的,其实他心里可是佩服崇拜十三爷的紧呢。听说十三爷伤得不好,我们爷当场就砸碎了一张桌子,而对着奴才说起的时候,他虽强忍着,却还是落了泪,这还是奴才头一回见他如此呢。”
“我能想的到,”兰静眼圈也泛了红,却含泪展开了一抹微笑,“关柱说来也算是我带大的,他是什么样的性子,我再了解不过了。”
“弟妹,”兰静停下脚步,拉过乌喇那拉氏的手,看着她说道,“关柱是个性情中人,又自小爱武,颇有些个快意恩仇的想法,近来虽然知道隐忍了,只是脾性天成,我只怕不一定在什么时候,他终有可能会忍不住冲动,你的性子沉稳,正可以和他互补,一定要多注意他着些,别一味的顺着他,”兰静握着乌喇那拉氏的手加了一下力道,“那样做不只是有可能会害了他,也很可能会害了整个的兆佳氏府,你可明白我的意思了?”
“奴才明白了。”乌喇那拉氏郑重的点着头。
“那就好,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兰静继续往前走着,“以后我要侍候着我们爷静养,只怕不能再怎么出门了,阿玛那边,你多费些心,他老人家年纪大了,还要每天办差,我实在也是不放心。”
“福晋放心,”乌喇那拉氏忙说道,“奴才会好生孝敬阿玛的。”
“我知道你会的,”兰静笑着拍了拍乌喇那拉氏的手,又对她说道,“府里若有什么事儿难解,你只管过来,我们爷终究还是皇子,虽然现下和以前的情形可能会不同了,但面子还是有一些的。”
“是,奴才记下了。”乌喇那拉氏答应着。
“现在你跟我说说,”兰静又笑着问乌喇那拉氏道,“致远那孩子可还好吗?这次为什么没带他来呢?”
致远,是乌喇那拉氏为关柱生的儿子,本来怀的时候,是早欢颜一个月的,可因为欢颜是早产,七个月就生出来了,使得他反倒成了弟弟。得了这个孙子之后,本正为兰静的事儿而难过的马尔汉也高兴了起来,亲自将其起名为致远,取自于诸葛亮的《诫子书》中的“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一句。
“快别提这个孩子了,”乌喇那拉氏嘴上这么说,脸上却已经止不住的露出了笑容,“真真是枉费了阿玛给他取得那个名字,只跟我们爷象了个十足十,淘得简直不行,这也幸亏是他还不会走,可饶是如此,眼错不见的,他就爬出好远了,把那几个奶娘累得生生掉了好几斤的肉。此次奴才们是来探望十三爷伤病的,带着他来,只怕是反倒添乱了。”
“他一个小孩子,能添什么乱?其实象致远那样才好呢,”兰静却很是羡慕的说道,“这才是个小子样儿,你再看看我们那米虫,真个是‘一片懒心双懒脚’,我都不由得担心,等他开始学文时,会不会最爱吟那‘懒懒懒复懒,而今懒更宜’了。”
“福晋也太爱说笑了,”乌喇那拉氏笑着说道,“大阿哥多好啊,小小年纪就有一种沉稳如山的感觉了,致远但凡能学上他一成,奴才也就知足了。”
“是啊,”兰静摇着头笑道,“可不就只能学一成嘛,学得多了,还怕他‘学懒真成懒’了呢。”
“福晋说的这些个‘懒’字的话,”乌喇那拉氏疑惑的问着兰静,“可是都有出处吗?奴才只对那句‘一片懒心双懒脚’好似有点儿印象,却想不起是谁说的了。”
“那是苏东坡的句子,”兰静笑着说明道,“而那‘懒懒懒复懒,而今懒更宜’和‘学懒真成懒’则分别是宋人宋伯仁和释绍嵩的句子。”
“福晋当真是博学,”乌喇那拉氏赞叹着说道,“这些句子,奴才连听都没听过,福晋却随意的就信手拈来了。”
“这话我可当不起,”兰静摇头说道,“其实这是我见米虫实在是懒得不象话,特意去寻了来的,至于是用来嘲讽他,还是激励他,我现在还没定呢。”
“福晋这个法儿倒是有趣,”乌喇那拉氏笑笑说道,“等奴才回去,也寻些个讲淘气的句子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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