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阿哥和十八阿哥两位皇子受了伤,而且还是被流箭所伤,流箭上居然还有毒,而且还是很罕见的毒,罕见到连随行的太医们都不认得,这种事件自然是相当严重的,而这两位皇子是在扈从康熙出巡中受的伤,又使得这个事件的性质又更加往上拔了一个高度,于是在接到紧急邸报之后,留在京城里的太子也不敢怠慢,一边急忙命人去将各诸王、皇子、大臣们全都召集起来议事,一边派着与十三阿哥私交不错四阿哥去十三阿哥府里送个信儿。
现在信儿也送到了,看着兰静的表现并没有歇斯底里,也没有失去神智,四阿哥就准备赶回宫中去跟大家一起议事了。
“弟妹,”四福晋却是拉着兰静的手问她道,“可需要我留下来吗?”
“多谢四嫂的体贴和关怀,”兰静摇了摇头,“只是这种时候您府里肯定也有不少事儿需要你去处理,就不用在这里陪我了,我没事儿的,知道爷并没有危险,我的心就安了许多了。”
“那好,我就先回去了,”四福晋点了点头,“你若有事儿要我帮忙,就尽管叫人去找我来,等晚些时候,我也会和其他姐妹们一起来看你的。”
“嗯,我送四嫂。”虽然四福晋推辞着不肯了,但兰静还是将她一直送了出去。
“去找李大夫来见我。”四福晋刚一走远,兰静就出言吩咐道。
“奴才已经叫人去了,”楹嬷嬷马上说道,“想来这时候他应该已经等在那儿了。”
“好,”兰静赞许的看了看楹嬷嬷,随后又叫过一个小丫环来吩咐道,“你去叫人把府中各处的管事都传到我那边。”
等兰静回到内院之时,果见李大夫已经候在院外了,兰静坐到厅中,将他传了进来。
“奴才给福晋请安。”
在李大夫给兰静行礼的时候,楹嬷嬷已经使了眼色,小楼她们会意的去到门边守着,而兰静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奔向主题,“爷受伤了,是中毒。”
“中毒?”李大夫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是什么毒?”
“什么毒现在还不知道,”兰静将自己刚刚从四阿哥那里问来的一些十三阿哥中毒后的情况全都告诉了李大夫,“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李大夫可认得这个毒吗?”
“没亲眼见到,只凭这些,奴才也无法断定,”李大夫摇摇头,但又补充道,“但从福晋刚才所说的情况来看,这个毒倒是并不烈,即使没有做任何的解救措施,可能也不会马上就有什么意外。”
“那象爷现在这样呢,”兰静急着问道,“那毒还会复发吗?如果复发了,会再有危险吗?”
“在没确定那是什么毒之前,奴才对这些也都无法确认,”李大夫再次摇了摇头,“不过,奴才能确认的是,这世上有许多的毒要比这个烈的多,也有许多是只要中了就来不及救治的,而这些毒要得到虽然不容易,但也不至于困难过弄一个连太医都认不出的药材的地步。”
“你的意思是,”兰静在听四福晋说明情况的时候,就对这个事儿觉得有些可疑,但那时候她更关注的是十三阿哥的安危,也就没去深思这其中的问题,现在经李大夫一说,她又想起来了,“这个毒其实并不是用来置人于死地的。”
“奴才只知道,”李大夫弯了弯腰说道,“如果奴才想让一个人离世,是绝不会给他下这种毒的,这种烈又不烈,隐秘又不隐秘,至少是瞒不过太医去的。”
“随行的那几个太医可不就是认不出嘛。”兰静插进一句。
“他们只是认不出这个毒,”李大夫对兰静说明其中的差别,“但爷的情况是中了毒,他们却是能看出来的,而他们所用的解毒之法,虽然并不完全对症,但对这毒也是有缓解作用的,从这里又能看出,这个毒虽然不常见,但用来取人性命还是有些不太......”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兰静抬手打断了李大夫的话,又接着问他道,“那如果这个毒一直都解不了,会对爷的身子有多少损害?”
“在没亲眼见到,没确定这个毒之前,奴才说不好。”李大夫还是和以前一样的回答。
“我知道了,”兰静闭了闭眼睛,吁出一小口气,然后对李大夫说道,“你是个医者,对哪些个大夫比较擅长解毒比我们要了解......”
“奴才这就去联系他们,”李大夫马上说道,“也会多准备些解毒所用的相关之物。”
“辛苦了。”兰静对李大夫颌了颌首,“我会吩咐下去,但凡你有所需的,无论是人是物,必定全力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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