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年,却是再不好拖下去了,十三阿哥对此也很认同,所以兰静一提,他马上就点了头,决定抢在康熙又要出门前,把这件事给完成了。
兰静一直是知道这件事早晚都要发生的,十三阿哥的身份注定了他不可能专情,也不可以专情,她也一直对此做着心里建设,但即使如此,兰静还是觉得当这事儿真的发生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一定会很惆怅,会很难过,会很酸,会很苦,在那天晚上,兰静也已经做好了自己会心碎神伤之类的准备了,甚至还让人把孩子们都抱了来,想着可以与他们玩一玩来分散一下心神,可是没想到她与孩子们倒是玩得很开心了,但什么心碎啊、神伤啊、酸楚啊、痛苦啊,这一类的情绪她或者是根本就没有,或者是很轻微,轻微到她都没感觉出来的地步,反倒是有了一种“终于把这件事了结”了的放松。
兰静很是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呢?没错儿,在感情的这个问题,自己是一个相对比较理性的人,可再理性,自己也是一个女人,况且自己对十三阿哥也是有情的,在他受伤的时候,自己会心疼会难过,会想着去以身相待,可为什么在知道他要去与别的女人嘿咻嘿咻了,自己却还能这么冷静,这么冷情呢?
不过,换个方向想想,兰静也就知道自己的这个反应是因为什么了,这事儿实在是抻的时间太长了,从两个格格进府,自己就在做这方面的准备,就在做心里建设,结果它就是迟迟不发生,而自己又非常清楚的知道,不发生并不等于不会发生,知道这事儿是必然一定肯定要发生的,差的只是早与晚而已。
于是这事儿就成了悬在兰静头上的达摩克斯之剑,成了她楼上房客的靴子,若是直接掉下来也就完了,然后大家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可弄得这么要掉不掉,不掉又肯定要掉的,简直就是对人的一种折磨,好比是沾在伤口上的纱布,一下子扯下来,最多也就是痛一下子,可这么一点一点的往下撕,却实在是让人受不了。
现在这事儿终于发生了,兰静也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这下她不用再担心各方人士对十三阿哥或是自己有什么指责了,也不用再觉得有些对那两个格格不起了,对即将可能发生的严重危机来说,至少是康熙少了一项可以指责十三阿哥的地方。虽然历史上并没有十三阿哥为什么会遭了康熙的厌弃,但想到康熙骂八阿哥时,连她的额娘和老婆都没放过,兰静就觉得这事儿及早解决了,也让自己少了一份担心。
“呼!”兰静也真就将那分担心重重的吐了出来,还有一些隐约的其他一些什么东西也一并被她呼了出来,这下果然是舒服多了,猛然的这么放松下来,她这心里真是觉得轻松许多,轻松得都有些发空了。
“你又在想什么了?”
一个声音突然传进兰静的耳朵里,让她觉得自己好象有些幻听了,可是当她抬起头来看过去的时候,还真是十三阿哥来了。
“爷,您怎么来了?”兰静愣愣的看着十三阿哥。
“这话问的奇怪,这是我的屋子,我难道不能来吗?”十三阿哥却是横了兰静一眼,“倒是我要问问你,咱们儿子是哪里惹到你了?你要把他折腾成这样?”
“啊?”兰静没明白十三阿哥的意思,低下头来一看,立时就咬住了嘴唇,就这么忍着忍着,到底还是没忍住,一下子笑了出来。
原来刚才兰静开始习惯性的魂游天外之时,手上却把米虫拽到怀里,这也就罢了,偏她还不知不觉拿他头上那少少的头发开始编起辫子来了,米虫现在还小,按照满人的习俗,只头顶心留着头发,再编成小辫子,而兰静则是把那一根辫子拆开来,编成了十数根小辫子,也亏得米虫那么少的头发,她在神思不属的情况下,居然可以分出那么多来,而且还很是均匀,而且,估计米虫也想挣扎来着,然后兰静就又在无意识里用腿将米虫牢牢的圈在自己怀里,让他想逃都不好逃。
“快把大阿哥抱下去,重新给他把头弄好,”十三阿哥从笑歪了兰静怀中抢出米虫,递给了侍候在一旁的奶娘,又瞪着她们说道,“你们看着福晋这么胡来,怎么也不说劝一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