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毕竟大阿哥的两腮越来越肿的情形是明摆着的,而当太医们话头儿里的不乐观日趋增多的时候,十二阿哥果断做出决定,就按照李大夫所说的法子用药。
在场的太医们还欲进行阻拦,十二福晋却已经是恼了,狠狠的瞪着他们说道,“之前我一直是让你们给大阿哥治的,可是治来治去却让他成了这副模样,现时我也顾不得许多,只要保住我儿子的命,如果你们中哪一个能站出来拍着胸脯说一声,他可以保大阿哥没事儿的,我就立时将李大夫打发走,那些个青刺菒也全都扔出去。”
太医们虽然不喜欢让别人显得比自己医术强,但却更不愿意承担致使皇孙夭折这样的严重后果,即使有人对十二福晋没要求李大夫也下保证觉得不公平,可也不会没脑子到在这个时候说出来,只是他们沉默是保持了,若想再指望着他们能去给李大夫搭把手,那就是绝无可能的了。
当然也没人会去这么指望的,只要他们不来捣乱,对林山的治疗其实并不很复杂,尤其是在经过之前多宗病例之后,李大夫对相应的流程都已经熟练了,再加上十二福晋派去的丫环也俱都是些令人省心省力的,于是整个的诊治工作进行的很是有条有理,林山的病情也慢慢的一天天的好起来了。
十二福晋这一高兴自然是非同凡响,连孕吐的情形都轻了许多,并且在将李大夫送回到十三阿哥府里时,也跟着一并过来了。
“你挺着个肚子来回的跑什么?”兰静赶紧将十二阿哥让到屋里坐下来,“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叫个下人来说一声不就行了。”
“不行,”十二福晋摇着头说道,“这事儿必须得我自己来,如果我不来亲自跟你道谢,我这心里就一时也放不下。”
“道什么谢?”兰静忙止住十二福晋要行下去的礼,“行了,你赶紧坐下吧,别窝到了我的二侄子,我现在身子也重了,可跟你纠缠不起。”
“好,我不折腾了,咱们都坐着说话,”十二福晋拉着兰静的手与她坐到一处,“这礼我可以不行,但话,我却一定要说明白的。”
“若又是什么谢不谢的话,那就罢了。”兰静笑着摇头道,“现在林山刚得痊愈,你们可还是不能大意啊。”
“这我当然知道,”十二福晋点了点头,“这回的事儿一出,我也看出了一些人的心神不属,等着吧,等我生完这个孩子,又或是哪天高兴了,我自然会有我的道理。”
“你心里有数就好。”兰静点头笑了笑,对十二阿哥府里会有这样的情形并没有意外,身在皇家,谁的府里会没有别人的几个眼线呢,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两府的规矩在皇子阿哥中算是严了,可饶是如此,有时候也会有些个这样或是那样的事情发出来,只是或大或小罢了。
“本来以我们的交情,是不必说什么‘谢’字的,”十二福晋握着兰静的手用了些力,“可是这回的事情对我来说实在是太重了,林山若是真有个什么,我都不敢想象我现在会怎么样?虽说是大恩不言谢,但若是不来这一趟,我这心里是一时都不能安的。”
“只要你的身子允许,哪怕你一天来八回呢,我都是乐不得的,”兰静笑着回握住十二福晋,“其实我也并没有做什么,不过是带了几盆花去,林山现在能好起来,到底是不是这盆花的功用,现在还说不准呢。”
“别人怎么想我不管,反正我认为是准的,”十二福晋坚定的说道,“经过了这次的事儿,我对那些太医们可算是看透了,一个个都是些贪功怕事的,早知道就不叫他们来了,林山也能少受些罪。”
“也不能这么说,”兰静笑笑说道,“能做上太医,他们的医术自然是不凡的,只是也因为他们是太医,就不免要多谨慎些。”
“谨慎谁不会?”十二福晋马上反驳道“你明知道太医们会找茬儿,说不得以后还会找什么事儿,却还是将那青刺菒直接带去了,你难道就不知道谨慎吗?这其中的情意,我一定会牢牢记着的。”
“快罢了,你还越说越象那么回事儿了,”兰静忙拦住十二福晋的话,“本来就是一件平平常常的小事儿,让你这么一说,倒好象怎么着了似的,弄得我这脸都觉没处搁了,可快不能再说了,再说我就要恼了。”
与十二福晋说笑着,兰静也很为林山的康复而高兴,只是说着说着,她的神思却又跑了偏,偏到十八阿哥身上去了,在历史上他可也是得了腮腺炎,最后还夭折了的,虽然那些太医们现在对这个法子表现的很是不屑,但当他们面对忧急愤怒的康熙之时,只怕就顾不上不屑了,而十八阿哥的命运,说不得也能因此而得以更改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