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侍卫安排在哪儿了?”十三阿哥问道。
“回爷的话,”小楼垂着眼睛,用平时正常禀事的语气回话道,“管家不敢让外男进入内院,故而将他安排在门房中用茶了。”
“爷,我到外间去见她吧。”兰静嘴角抿了抿,很好,看来大家都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施彼身了。
“也好。”十三阿哥点了点头,又吩咐小楼道,“福晋的手伤了,不得用劲儿,你们且都小心侍候着些。”
“是,奴才记下了。”小楼恭敬的答应着。
“小楼,叫个人去安置那个丫环等一等,”兰静也对小楼有吩咐,“这会儿我却是要先去更更衣了。”
兰静这时候所说的更衣,指的当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虽然一会儿回来她确定也是要更衣的,她身上现在还穿着去兆佳氏府时的正装呢,这么着去见那个丫环,也是太抬举她了。而她会选在这个时候要去方便,却也真是没有依样划葫芦、“你让我的人等了些时候,我也要让你的人也等些时候”的意思,而是因为她确实是有这方面的需求。
从兆佳氏府到十三阿哥府里的距离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回来之后,又是陪着孩子们玩,又是看着十三阿哥行针,再然后还跟他谈论了一番四公主的事儿,一来二去的,就很有些时候了,现下再不去,难道还要等到跟那个丫环问话的中间去吗?只是四公主只怕是未见得能知道这些情况,不知道,自然也就不可能加以体谅了,好在有了十三阿哥的话垫底,兰静倒也并不怎么在乎她是否能体谅了。
等到两种更衣都做过了,换上了一身介入正装与便装之间的家居服饰,又简单拢了拢妆之后,兰静站起身来,对十三阿哥说道,“爷,我这就过去了,您还有什么交待没有?”
“没有了,”十三阿哥舒适的倚坐在炕上拿着本书,就着在兰静的“提议”下,由黄履庄做出的玻璃灯罩映出的烛光正看着入神,听到兰静的话之后,抬眼看了她一眼,随意的一笑,“只把我对四姐的问候之意转达了就好。”然后就低下头接着看他的书去了。
“爷,”兰静笑了笑,又叮嘱了他一句,“虽然有这个灯罩,光是亮了些,但毕竟也是比不得白天,看书多了还是会伤眼睛的,您记得过一会儿就要歇一歇,那几个穴位也别忘了要按一按。”
“瞧这啰嗦劲儿的,”十三阿哥再次抬起头来,看着兰静摇着头笑着,“怪不得米虫不爱讲话呢,有你和欢馨这两个在他面前嘴不停的,他自是乐得歇着了。”
“啐!我好好的关心爷,爷却来编排起人来了,”兰静笑瞪了十三阿哥一眼,“好,那爷就看吧,等把眼睛看坏了,成天价儿带着个眼镜骑马,别说打猎了,就连个箭靶都未见得能看清的时候,那才叫潇洒呢。”
“看看这到底是谁在编排谁?”十三阿哥笑看着兰静,“我就戴了眼镜,也总比你那个骑射要强得多,”然后又冲兰静挥了挥手,“好了,你快去吧,我看一会儿就歇了。”
兰静回应了十三阿哥一个笑容,又留下了小院和小墙在屋里侍候着,自己则带着小楼和小庄去见四公主府里的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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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十三福晋请安。”四公府内的丫环被人引进来之后,紧走了两步来到兰静面前,很规矩的行了她该行的礼。
“起身吧。”兰静语气平和的说道,目光淡淡的在那个丫环的身上略了一下,到底是海蚌公主府里出来的,就连个丫环身上的穿着都不一般,用料比旁人家讲究不说,居然还很有些符合京城最近流行的趋势。
“我们四姐初回京城,一切都还安好吗?”兰静微笑着问道。
“回十三福晋的话,”那个丫环恭身回答道,“我们主子一切都很好,只是初回京城,要处理的事情繁且杂了些,对兄弟姐妹们的礼数难免有些不太周全,奴才临行前,主子还嘱咐奴才代她向十三阿哥和十三福晋表示歉意呢。”
“四姐也太客套了,礼数什么的,那是和外人说的,自家兄弟姐妹,论的当是手足情。”兰静笑笑说道,“我们爷自听说了四姐今年要回京,心里就开始惦着了,直到今儿个听了府里丫环回来的禀报,心才略略的放了些。听说有侍卫与你同来,我们爷本心也是想见一见的,只是他现在身上有伤起不得身,只能是嘱咐我让你回去代为转达他对四姐的问候了。”
“十三福晋的吩咐,奴才自当做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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