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了谁了?象了爷呗,”兰静白了十三阿哥一眼,“爷说自己性子活泼,这我是没见过,可爷的惫懒模样,我却是记得清清楚楚,早在多少年以前,我和关柱在一家铺子里遇着了爷和四哥,那事儿,爷还记得吧?”
“我是记得,”十三阿哥想了想又笑了笑,“只是没想到你也还记得。”
“那次可是把关柱吓得够呛,并自那天开始,就立下了要学武的志向,我怎么可能会不记得?”兰静又横过去一眼,“我记得,那时候爷整个人给人的感觉就是懒洋洋的,当然就是到了现在,爷也没见勤快多少,所以说,米虫这可是很好的承袭了爷的风骨。”
“好,象我,”十三阿哥很是从善如流的点着头,“只要你不会不高兴,我当然是希望两个孩子都象我了。”
兰静一听这下把自己给绕进去了,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太医却已经被领过来了,这个时候自然什么事儿都要放下,而以十三阿哥的腿伤为要。
这个太医诊视所用的时间较李大夫又多了些,也更见仔细了许多,尤其在十三阿哥膝盖之处更是埋首了许久,可结果抬起头来所说的诊断,却是与李大夫差不多,只不过言词上更为谨慎了些。这倒也是正常的,总是给一些对自己有生杀大权的人医病,太医们的性子早就已经磨得很油了,不过谨慎归谨慎,他倒是也和李大夫一样提出了针灸之法。
“不用了,”十三阿哥却笑着拒绝了太医要马上为自己行针的建议,“行针的事儿就不麻烦太医了,据我府中供奉的大夫说,可能因为我练武的缘故,这些年来我的穴道与常人略略的有些不同,位置虽没变化,但做起针灸来,用针的力度和手法,却是要有讲究的,不熟悉的人只怕是一时弄不明白,所以如果方便的话,还请太医将行针之法写下来,我自找府中大夫来施针即可。而相对应的内服外用的方子,却也还是要麻烦太医,我府中大夫对此可是历来仰慕的。”
“十三爷客气了,”那个太医也不再坚持,收拾起了自己行针的家活什儿,对十三阿哥行礼说道,“那奴才就先告退去写方子了。”
“小院,去侍候着。”兰静忙吩咐一声,“等太医开过方子后,记得让管家备上厚礼好好的送出去。”说完之后,又对太医颌了下首说道,“我还要照顾爷,就不去送你了。”
“不敢,”太医忙对兰静行礼,“福晋这般客气,下官实在是担当不起,请十三爷与福晋好生歇息,下官开过方子就告辞了。”
“太医慢走。”兰静看着小院引着太医走出去之后,才轻抚着十三阿哥依然肿胀的腿,皱皱眉把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现在李大夫还没有回来,爷为什么不让那太医行针?早行针就早消肿,爷也好少受罪不是?”
“我只怕是让他行了针,以后的罪就受不完了。”十三阿哥淡淡的一笑。
“爷的意思是?”兰静被十三阿哥话中隐藏的含意吓了一大跳,“那个太医是要对爷......”
“嘘!”十三阿哥能手比嘴,“小声些。”
“爷,”兰静压低了声音,心情也跟着低落了下来,胸膛里的火却是烧了起来,“您是说,这个太医会对您有所不轨?这也太让人想不到了,他怎么会有这个胆子的?这是受了谁的主使,才能令他行出如此悖逆之事?爷,要不要去搜一搜他?”说出这个话之后,兰静马上又反应过来了,“我想错了,他既然是太医,要害人又如何需要拿着一堆大包小裹的,只一根针就够了。”
“你也不用紧张成这个样子,”十三阿哥摇了摇头,用平稳的语气去舒缓兰静的情绪,“我也不是说这个太医就存了祸心的,我这么做也不过只是防备个万一而已。”
“当然是要防备的,以后不是爷熟知的人,还是让他少碰爷为好。”兰静马上点头,又按照李大夫和太医所说的,将一个靠枕放到十三阿哥的小腿上,用以把他的腿略微抬高些,“这个太医虽然未见得是存了祸心的,可以后的、其他的就不好说了。这样,以后再有太医来,不论是什么病,都象今天这样,只让他开方子,其他的,象什么动手动脚动针动药的,就一概免了。”
从这件事儿上,兰静想到了一个以前一直被自己所疏忽的问题,那就是历史上十三阿哥的腿疾,会不会有人为的因素在里面?都说那腿疾是因为被圈禁而引起,可被圈禁的人多了,太子和大阿哥更是比他圈禁的时间要长得多,却也没听说他们有什么久治不愈的疾患,怎么到了十三阿哥这儿,先开始陪着康熙四处走时还好端端啥事儿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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