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这以后的路就不会很好走了,偏阿玛年纪又大了,又马上就要乞休,虽然还有许多经验可以传授给你,但到底不如父子同朝为官对你更能帮衬,你姐夫又只是个光头阿哥,虽不会让别人欺你太甚,可很多事情却还是要靠你自己去努力的,现如今又多了六姐的事儿,也不知道结果会如何?会带累你多少?我说难为你,其实还是说轻了。”
“姐,”关柱舒朗的一笑,“这没什么的,阿玛还不是一点一点从低层做起的,比起他老人家来,我有姐姐姐夫时刻提点着,已经是幸运不少了,至于六姐那边,我以前是没太关心,又因她不愿意咱们多管她的态度,更是发了气,索性不去理她了,但经过这次的事儿之后,我也明白了,她说不说是她的事儿,只咱们知道了,就没有不管的道理,就象之前二姐的事儿一样,总不能让别人以为咱们兆佳氏府软弱可欺,这是到什么时候都不能失的风骨。乌喇那拉氏那边,我也会去跟她说明白的。”
“弟妹已经做得不错了,”兰静吁出一口气,面色带了些微笑说道,“咱们额娘去了,府中一长段时候没有当家主母,她进得门来就主持中馈,大事小情纷杂繁复不说,肯定也会有些个奴才仗着是府里的老人,而行出些给她使绊子的事儿,也亏得乌喇那拉氏一向家教严谨,她自身的才能也够,这才能够上手没多长时候,就可以把府务整理的条条顺当。”
“那还是姐当时留下的规矩定的好,”关柱笑着说道,“乌喇那拉氏总说,她只是萧规曹循而已。”
“她只不过是那么个谦词而已,”兰静摇着头说道,“其实她有多累,你做夫君的自然是最能看在眼里的,除开府务不谈,只你有我们这些姐姐,也够她应付的,都说是小姑难缠,又说是满人家的姑奶奶尊贵,我们这些人可是把两样都占全了,若是额娘还在,有她当家还好说,弟妹只管陪着我们说说笑笑也就罢了,可现如今却是她在当家,这哪项多了,哪项少了,哪处冷了,哪处热了,她都要一一照应到。”
“这都是她应该做的。”关柱忙说道,“况且姐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来几次,她好生照应也是为了尽到自己的心意。”
“虽是应该做的,也要分做得是好是歹,是用心了还是没用心,”兰静又摇了摇头,责备的看着关柱说道,“你啊,对弟妹也太不知道疼惜了。”
“可见得女人就是向着女人说话,”关柱笑了笑说道,“其实我对她已经是够好了,到现在为止,我也才只有两个通房,还是她给我的。”
“女人会向着女人说话,是因为女人才了解女人的心,”兰静瞪眼看着关柱,“只有两个通房很少吗?算得是什么功劳吗?很值得你炫耀吗?弟妹应该为此而感激涕淋吗?”说到后来,兰静的面色已经很严肃了。
“姐,你怎么了?”关柱莫名其妙的看着兰静。
“我没怎么,我只是在把女人家的心思告诉你,”兰静缓和了些面色说道,“你们男人只说妒妇如何如何,说起她们的事儿来只当是笑话来讲,却不知普天下的女子没几个愿意将自己的夫君与人共享的,纳兰容若虽然也纳了妾,但他写的‘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句子,却是天下间女子们心中所向往的。”
“抛开夫妻间的恩爱不讲,再来说说这子女之间的事儿,”兰静见关柱有些若有所思的样子,又接着继续说道,“同样是阿玛的女儿,为什么二姐、五姐、六姐的心中会有不忿,除了阿玛较为疼我以外,还因为我是太太养大的,是嫡女,虽然太太对她们并没有薄待过,可因为心中存了念头,便什么都是错了,不让她们是欺负刻薄,让她们则是故意坏她们的名声,更何况嫡庶之别又是确实存在的,二姐只能做大阿哥的格格,而我能够被指给十三阿哥做嫡福晋,不只是因为阿玛的官位提高了,还因为我是嫡女,而六姐会一直被伊尔根觉罗夫人不喜,也是因为她是庶女。现在阿玛为六姐的事儿是如何伤痛而难过,你是亲眼见到的,你可以想一想,将来如果你的儿女们也遇到这样的事儿,你又要怎么做?”
“谁敢?”关柱眉毛一轩,“看我不打上他的门。”
“打上门去?”兰静皱了皱眉,“不是什么的人家,你都可以打上门去的,你可别忘了,将来兆佳氏府可是需要你来撑着的。再者说,就算你能打上门去,那以后又要怎么办?让儿子干脆与妻子的娘家再不来往,还是干脆休了儿媳?让女儿与婆家义绝,接回来你养她一辈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