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太后的吩咐,兰静心中再不舒服也不能置之不理,更不会故意拖延,所以在回府之后,在送走了因关柱喜得探花之位而前来相贺的人们之后,她一边侍候着十三阿哥换下见客的衣服,一边就直接将太后的话说给他了。
“皇玛嬷怎么想起跟你说这个事儿了?”十三阿哥皱了皱眉,“按说是不应该啊,她明明知道我这些日子在斋戒的。”
“所以说皇玛嬷疼宠爷嘛,”兰静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抬起头来看着十三阿哥,笑着说道,“除了八哥之外,也就是爷,才能让皇玛嬷这般关心屋中有没有人侍候了。”
“我跟八哥怎么会一样?”十三阿哥摇着头说道,“他没子嗣,我则已经有了米虫,而且你肚子里现在还又怀上了。”
“正是因为我肚子里又怀上了,”兰静继续了为十三阿哥更衣的动作,“所以才要安排其他人侍候爷啊。”
“话虽然是这么说,”十三阿哥穿着兰静为他做的家常衣服,坐到椅子上沉吟着说道,“但也用不着这么急,更何况我现在还是在斋戒期。”
“爷的意思是?”兰静本来是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可是见十三阿哥如此,也开始有些怀疑了,所以停下了要将十三阿哥换下来的衣服收到衣柜里的动作,将它们随手搭到一边的椅子上,走到十三阿哥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看着他问道。
“今天在皇玛嬷那里,可是有人说了什么吗?”十三阿哥问着兰静。
“跟这事儿有关的没有,”兰静想了想之后,摇了摇头,“除了一些日常的闲聊之外,再就是说关柱的事儿了,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近来八嫂对我是越发的有意见了,今天更是连我把皇玛嬷和皇阿玛都抬了出来,也没能让她太消停下来,不过象这种为爷安排屋里人侍候的事儿,本来就是她的心头之痛,避都来不及了,自然是不可能主动提起哪怕是一字一句了。”
“想来是她心里不舒服,所以也见不得别人好,”十三阿哥又皱了皱眉,“只是虽然她也有些可怜可叹之处,但并不等于你就要平白忍受她的无理取闹,以后如果她再这样,你就还象今天这般的再把她顶回去,我虽然只是个光头阿哥,但娶个福晋回来也不是为了受气的。”
听到十三阿哥说出维护自己的话来,兰静因为他马上就要再有几个或是好几个女人的事儿而不那么舒服的心里,也有了几分开心,但同时也有了几分奇怪和疑惑,而在这奇怪和疑惑的情绪中,又隐隐的带着不忿。
什么叫“她也有些可怜可叹之处”?跟谁比算“可怜可叹”?跟那些个每天都要为衣食而努力工作的人比起来,八福晋肯定是算不上的,跟那些个生下或是没生下子嗣的小妾和通房们比,她也算不上,而跟自己这些与她同样都是皇子福晋的人相比,她照样还是算不上。
“可怜可叹?爷为什么会这么说?”兰静看着十三阿哥问道,“是因为她没能生下自己的孩儿,还是因为她被皇玛嬷和皇阿玛所不喜?”
是,八福晋是没有自己亲生的子嗣,可是那又如何呢?五福晋和十福晋到现在不也是没能生下一儿半女吗?还有七福晋、九福晋,甚至是太子妃也只是生过女儿,可是她们没一个象八福晋那样,态度坚决的不让自己的夫君接受其他的女人,就连已经生下了龙凤胎、并再度怀上身子的兰静,不还是照样要为十三阿哥安排女人吗?
兰静和其他的皇子福晋们也是人,她们也希望能痛快的肆意而为,兰静和其他的皇子福晋们也是女人,也希望能与自己的夫君“一生一世一双人”,可是,为了自己的夫君不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被人嘲笑和被太后和康熙所不喜,为了自己的娘家不会因为自己的行为而遭到太后和康熙的不满甚至是训斥,她们选择了去做一个贤惠的女子,过一种相对平淡,却也比较平和的生活。
八福晋放弃了这种平淡,她选择了肆意,选择了痛快,自然也就意味着她要承担相应的后果。有得就会有失,在这个世界上,两全的事情不是完全不可能有,但那样的情况却实在是不多,而在古代,在皇家,对于女人,对于皇子福晋来说,想求这样的两全,那无异于是缘木求鱼、水中捞月,这是连兰静这个穿越而来的、受过反封建教育的、有着现代思想的人都清楚明白的道理,自小生长在亲王府里的八福晋就更不可能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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