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公移山的精神固然是可嘉,但当有别的更方便的路可以选的时候,是不是还有必要非去跟那坐山较劲儿不可?”
其实太子妃说的科举情况虽然是真实的,但却并不是关柱所参加的武举考试,而是文考的会试。可是在这个时候,兰静当然是不会去否认的,但为了防备以后出纰漏,她也不会承认就是了,所以只含糊着用话混了过去,然后再不忘贬低一下关柱,口舌上她可以压过八福晋,但却坚决不能把其他皇子福晋的兄弟们推到关柱的对立面去。
所以兰静才会说出那番话来,其中心思想就是,关柱与包括其他皇子福晋兄弟们在内的八旗子弟之间,只是选择展示才能的方法不同而已,其他人选择的是一条更方便快捷的路,而关柱却因为有个轴性子,选了一条最难走而且还不是必须走的,走了这条路,他也不是不后悔的,只是之前话说的太满了,不好意思回头,没办法才强忍着继续走下去,最终虽然有了些成果,却也是白费了许多没有必要花的时间,吃了许多没有必要吃的苦,所以他虽然考中了武举人,但也只能证明他傻,他笨,他痴,他呆。
不管事实是不是如此,也不管兰静心里是不是这么想的,在表面上,她就是要这么说,当着众多皇子福晋的面儿,她就得这么说,当然,这内里面的事实究竟是如何的,屋子里的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心里没有不清楚的,可正是因为她们都清楚,兰静才越要这么说,反正关柱的里子已经有了,总得让大家的面子上都能过得去,这样方才合乎中庸之道。
“好了,不管走哪条路都好,总归都是为朝廷效力,都是八旗的好子弟,”太后笑着进行了总结性发言,然后又看向兰静说道,“只是,老十三家的,你刚才要我断一断你的话对或不对,现如今你自己都承认其中有不对了,你说是该打还是该罚?”
“皇玛嬷,”兰静笑嘻嘻对太后说道,“您刚才说,孙媳说错了要罚,说对了要赏巴掌,现在孙媳的话有错也有对,自然是不罚也不赏巴掌了。”
“你们瞧瞧她这个歪理讲的,”太后用手点着兰静笑道,“我明明记得他小时候最是乖巧的,说话跟个小大人似的,却怎么越大反而越混赖起来了。”
“皇玛嬷应该听说过一句话,”兰静板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对太后说道,“叫做‘女大十八变’,孙媳这才只是一变,还差得远呢。”
“快罢了,”太后脸上的笑容越发深了,却还要坚持着用眼瞪着兰静,“你变成这样已经很可以了,再变下去,我可是消受不了了。”
“就是,”闷着不出声有一会儿的八福晋这时候又开口了,面向着兰静的脸上虽然带着笑,但那笑容里的冷意却是任谁都看得出来的,“亏得十三弟妹刚才还说自己粗嘴笨舌呢,这粗嘴笨舌的都能说上这么一篇子歪理,如果再变得伶俐了,那我们这些人可就都不够瞧了。”
“八嫂又在跟我开玩笑了,”兰静却又展开了盈盈的笑容,“正是因为我粗嘴笨舌的,所以说的才全是歪理,自然比不得八嫂这样惯会说些个至理名言的,若是你都不够瞧的,那我就更是退出去十万八千里了。”
“噗哧,”四福晋笑出了声,“皇玛嬷您听听,连十万八千里都出来了,老十三家的这是嫌十八变还不够,憋着劲儿准备弄出个七十二变来呢。”
“不管是十八变,还是七十二变,”兰静忙借着四福晋的话,放下八福晋不理,转而面向太后笑着说道,“孙媳都希望能永远赖在皇玛嬷的手掌心里,哪怕只当个珠砂痣也是好的。”
“瞧这妮子,”太后摇着头笑着,“到什么时候就忘不了爱美,连当个痣也要当珠砂痣,不过,珠砂痣也是有额娘的,现在时候也不早了,你们都各自请安去吧。”
“老十三家的,”等众位福晋各自行礼告退的时候,太后又单独叫住兰静说道,“等你见过敏妃之后,就再回我这里来吧,我会差人去畅春园那里打听消息的。”
“谢皇玛嬷恩典。”兰静不知道太后只是单纯的好意,还是另有深意,但不管怎么样,她的话已经说出来了,那留给自己就只有谢恩的份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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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花开满冰轮”提出的关于大清水师的宝贵意见,现已经予以改正,只改了个别的语句,并不影响亲们继续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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