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静听了关柱的话之后,先是微微一愣,然后摇了摇头,微笑着并平静的说道,“其实,我是知道的,这也是之前我和弟妹决定有必要调查春红的时候,却不想先告诉六姐知道的原因。”
“你知道?”关柱愣了一下,又随即说道,“姐,怕是你只知道六姐收春红是另有目的,却不知道她其实对春红懂医的事儿,也是很清楚的吧?”
“这个,”兰静看了看十三阿哥,又转而对关柱说道,“我虽然不见得知道得很清楚,但其实也是有所怀疑的,而在你姐夫问了她话之后,就基本上比较确定了。”
“为什么?”关柱有些疑惑,“当时六姐不是没承认吗?”
“她没承认,不等于她就真的不知道,”兰静笑笑说道,“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对六姐的性子我还是知道一些的,若说她因为一时怜惜,帮着人说个情什么的或许是会有的,但若要让她张口要人,就必得是有什么被她所看重了,而就春红来说,最大的优势也就是懂医了,我想着,她能被六姐留在身边侍候,十之八九也是因为这个。”
“看来我识人还是不行啊,亏我还一直以为六姐也还算不错呢,”关柱自嘲的一笑,随后又问兰静道,“可是姐,你既然知道这些,为什么那天在府里不说出来呢?”
“你姐夫不是问了吗?”兰静又笑笑,“她既然不承认,我再说又有什么用?毕竟知道不知道春红懂医的事儿,也是要凭六姐自己说的,当然啦,若是真要想查实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对自家人若还要这样,那就没意思了。”
“自家人?”关柱的语气还是不太好,“你是把她当成自家人,可是人家却根本就没这样想。”
“关柱,”兰静收起笑容,看向关柱问道,“到底是怎么了?可是六姐说我什么了?”
“她说的可是多了,”关柱冷冷一笑,“只是却没能说出姐有什么不对的,倒把自己那些个龌龊的心思抖出来不少。对了,”说到这儿,关柱想起了一件事,“我倒差点儿忘了这次来的主要目的了,关于她的事儿,我们不打算保密了。”
“什么?”兰静吃了一惊,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兰静虽然在问关柱“六姑娘说了什么”,但她却觉得自己早已经知道了,早在兆佳氏府里听到马尔汉和六姑娘之间的谈话之时,自己的心里就已经有了些数了,既然六姑娘与五姑娘都因为马尔汉对自己比较偏爱而心存不平,那么会留春红在身边,除了可能是要利用她懂医的特长为自己调理身子或是做什么事情之外,或许还有她是被自己淘汰掉的这个原因在,也许六姑娘是想用事实来证明兰静的没有眼光和不能知人善任。
可是现在听关柱说,六姑娘的事儿,他们不打算保密了,兰静就有些皱眉了,难道六姑娘的事儿,自己还是想简单了吗?不打算保密了?这个不打算保密的“他们”,是单指关柱和乌喇那拉氏两口子,还是也包括马尔汉在内?想到这儿,兰静又去看十三阿哥,他也是从兆佳氏府里回来的,对这事儿,他又是怎么看的?
“不打算瞒着,是岳父的意思,”十三阿哥明白兰静的心思,开口就直接给了她答案,“我觉得这么做也是对的。”
“六姐到底说什么了?”兰静很是不解,之前大家一致认同要保守这个秘密的,除了要让六姑娘以后的生活不至于太不好过之外,还因为这些事儿若是传了出去,春红背后的人可不见得会让兆佳氏府把六姑娘塑造成无辜的受害者,作为一个有心人跟了六姑娘那么久,谁又能保证春红没掌握六姑娘什么不能宣之于外的事情呢?而六姑娘的名声若是受了损,那么兆佳氏府里的名声自然也是不可能一点不受影响的。
现在关柱正是要紧的时候,他可以从基础做起,但不能让人说是因为家族名声问题的缘故,另外,还有马尔汉要乞休的事儿,他一辈子在仕途上兢兢业业、尽职尽责,不论是在环境艰苦的外地,还是在繁华的京城,虽然后半辈子的官运不错,却也一样是处处小心、时时谨慎,总不能临到要退下来了,却弄个晚节不保吧?
兰静能想到的这些利害关系,马尔汉肯定也想的到,甚至会比她想的更多更全面更深入,可就是这样,在之前还为了六姑娘选择在这个时候乞休的他,却还是在现在做下了这样的一个决定,这六姑娘到底是说了什么话?而会造成这么严重后果的话,六姑娘又为什么要说出来?她难道疯了吗?虽然她的头脑是受了些春红所下药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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