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在说谁啊?”乌喇那拉氏疑惑的问道。
乌喇那拉氏一改口,兰静也反应过来她刚才又叫自己福晋了,估计是与那个丫头谈话之时说顺了嘴,好在她又马上改回来了,所以只浅笑的看了她一眼,并不再说什么,只去回答她的问题,只是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兰静的眉毛却是皱了起来,“我想起那丫头是谁了。”
“怎么?”乌喇那拉氏更疑惑了,“姐姐居然之前与这丫头还认识吗?”
“说认识倒也算,”兰静眉间依旧未展,又拉着乌喇那拉氏的手走到炕边并肩坐下,“来,咱们坐下再说。”
只是兰静坐下之后,却并未马上就说明,而是又想了一会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考之后,才看向乌喇那拉氏开口说道,“这个丫头,如果当初我一个错念,她就有可能是我的贴身丫环了。”
先是那个丫环猛的抬起头来,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再有她说起六姑娘的事儿时,语气间虽然竭力想表示出恭敬而谦卑的意思,可却还是隐隐然透露出的一种“高傲”之态,给人的感觉是,她并没有把自己摆在下人的位置上,而是觉得自己是一个贤士,正在为自己所选择的人效力,甚至在刚才那话说到后来的时候,她居然连乌喇那拉氏都想指挥上了,那种从她身上透露出来的“只有听我的,这事情才能得到得以解决”的信息,再加上乌喇那拉氏说起的她应该不是出自一个小门小户的话,让兰静终于从记忆深处把这个女孩挖出来了。
这个现在跟在六姑娘身边、极为受她的倚重、被叫做“春红”的丫头,就是当年兰静在挑自己将来的陪嫁丫头时,被淘汰出局的从外面找来的那批女孩中的一个,如果是换了别人,兰静肯定早就不会记得了,可是这个女孩当时的表现,却给兰静留下了一些印象,在兰静阅视她们的时候,她从答话到神态再到肢体语言,都在由里往外的散发着一种感觉,“我是这里面最好的,能得到我,是你的运气和福气。”
就是这样的感觉,才让兰静看她第一眼之时,就已经决定要将她淘汰掉了,从而也将所有从外面找来的人一并都打发出去了,虽然她本来也是打算要这么做的,不过如果真能发现特别适合的人选,兰静也是不介意改改主意的,可是这个女孩的表现,却彻底让她死了这条心,更加坚定自己原先的立场了。
也是这样的感觉,让兰静再度见到春红的时候就觉得很有些眼熟,然后越看就越觉得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直到后来的恍然大悟。兰静记得,这个女孩的祖上是一个小有名气的医家,因为犯了事被入了罪,这才累得她这位千金小姐被打入了贱籍,而到兆佳氏府上的那次,则是她第一次被人挑选,结果就遇上了兰静这个“不识人”的。
“当时我的年纪还不算大,”兰静将自己所知道的春红的情况对乌喇那拉氏说了一遍,又接着说道,“虽然觉得她落到那个地步有些可怜,却也不想把这么个总觉得自己高人一等的丫环放在身边,就连她带其他从外面送过来的人一并打发出去了。”
“姐姐说的,就是挑出小楼她们几个的那次吧?”乌喇那拉氏想了想说道,“这事儿我听我们爷说起过,只是没想到春红当时也在内,这么看来,姐姐原来自小就有识人之明了,若是我象姐姐那般大的时候,见到春红这样的人,说不定也是会留在身边的。”
“弟妹又在谦虚了,”兰静摇了摇头,“我与你虽不能时常相处在一起,但对你的性子却还是知道一些的,而因着四嫂跟我的亲近关系,也让我对乌喇那拉氏的家风能了解一二,别的且不说,只冲着春红的身世,你就不可能会留下她,虽然有个懂医的在身边,肯定能对自己有所助益,但那却必定是一个完全可以信得过的人,若是对这个人的品性不了解,又眼见着她不会是一个好拿捏的,弟妹又怎么会弄个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有可能惹出什么祸事来的人在身边呢?”
“姐姐说的是,”乌喇那拉氏点了点头,随后又提出疑问道,“只是六姑娘却为了什么要把春红放到自己身边?难道说,她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这春红的身世吗?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春红隐瞒这些又是为了什么呢?她是为了自保,还是另有其它的企图呢?”
在询问春红之前,乌喇那拉氏也曾叫人暗地里打听了一下春红是如何到了六姑娘身边的,据说是六姑娘在有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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