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没这个必要吧?”
看着换好夜行衣的刘风,璇玑感觉有些好笑,夜行衣只是防范寻常人,要是高手,即便穿了也起不到作用。
可是刘风却觉得不然,此刻,很多眼线盯着他,自然要做到万无一失,哪怕是有璇玑他们的保护,也得分外小心。
很快,在璇玑阵法的帮助下,四人跃过了皇城的城门,在他们进入到皇宫内部之时,那湮锁之地孙瑜猛的睁开眼,犹豫了片刻,放出一道神识,便再次合上了双眼,其余之人见孙瑜不发话,便也相继进入到修炼的状态。
“呵呵,我们被发现了。”
行动中,湛泸尊者李默笑着道,刘风也感觉到身后多了道强大的气息,有些熟悉,是东禹皇室高手的,对方没有出手,想来只是个警告。
“玉倌,那张小子到底在什么地方,总不能大晚上的让几位老人家陪你逛着东禹皇宫吧?”
璇玑回首对着刘风问道,后者指了指东面,“在裕兴帝身前所居的养心殿,前辈只管往东而去,晚辈识得路。”
养心殿,因为裕兴帝的去世而变得清冷起来,夜晚也有灯火亮起,但是宫中下人哪里敢接近,即便巡视的侍卫也下意识的避开这座宫殿。
“纡嫒,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
走到桌前,将孙纡嫒手中的一串玉珠拿下,张邈轻声劝着,哪知后者紧紧拽着那玉珠,不愿松开,因为这是裕兴帝的为数不多的遗物。
孙纡嫒这模样让张邈心中很是疼惜,自从裕兴帝入了帝陵,她便住在了这养心殿,整日的睹物思人,身子骨越来越柔弱,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定会垮掉。
因伤神而过早离世的事情屡见不鲜,如今张邈可是对孙纡嫒寸步都不敢离开,生怕她有什么闪失。
“相公,你去歇息吧,我还想再坐会,否则一闭眼便是父皇生前的样子,心里酸的慌。”
察觉到张邈脸上的担忧,孙纡嫒缓缓的开了口,而张邈则是将她搂紧了怀中,用温暖的胸膛来替孙纡嫒挡去所有的悲伤。
“呵呵,总算是找到你了,小兔崽子,可没少让老夫费力气!”
一阵风刮过,那桌上的灯火摇曳了几下,便见殿中多了几个人,张邈惊的连忙挡在孙纡嫒的身前,待看清来人之后,却是心中一喜,“玉倌!”
来人竟是刘风,兄弟再次相见,张邈心中颇为的欢喜,但随之也升起了一丝的自责,因为孙沫飞的所为。
“小子,人给你找到了,你们聊吧,我们三个老鬼去外面转一转!”
璇玑与刘风笑着说了一句便往外走去,待三人出去之后,刘风径直的走到一边孙纡嫒的身前,“纡嫒,莫伤心了,逝者长已矣,生者如斯夫,你要保重身体,哪怕是为了齐修和瑾儿。”
听着刘风的话,孙纡嫒擦着泪水连连点头,后者只能叹了口气,心伤岂是那么容易好的?还是需要时间来慢慢愈合,只是要苦了齐修了。
转身走到另一边,张邈知道是有话与他说,便轻声安抚了孙纡嫒几句,走到刘风的身旁,“玉倌,深夜入宫找我,是不是有要紧的事情?”
望了望不远处的孙纡嫒,刘风顿了片刻,“齐修,想必你也知道,我是不可能留在澜陵做个闲职王爷的,即便现在逸清猜忌提防于我,这鹿鸣定是要回的,只是想询问你的意见,是随我回去还是?”
这是张邈一直回避的问题,可是随着刘风的深夜到来,他知道,是该做出决定的时候了。
“玉倌”,张邈觉得喉咙有些苦涩,“我不想纡嫒再难过,她为了我放弃了公主的身份,忍着与亲人的离别之痛,现在,是该张齐修报答纡嫒之时,所以。。。。。。”
刘风的心中泛起一阵凄苦,这么多天,张邈未曾联系他,就已经让刘风感觉到反常了,这答案,早已经在他的预料之中了。
“没事,你我依旧是兄弟!”
转身,得到了答案,刘风便要离去,却听到身后传来孙纡嫒的声音,“玉倌,等一等,相公他跟你回去!”
回首,却见刚才还是泪眼婆娑的孙纡嫒走到了张邈的身边,“我既然嫁于你,一生便是注定随你而行,纡嫒虽然通晓不多,但是女子以夫为天的道理还是明白的。”
“纡嫒你。。。。。。”
张邈显得有些吃惊,看着孙纡嫒竟然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孙纡嫒竟然有这种想法,陡然间,心中更加的感动。
“相公,皇城虽大,却不是咱们的家,这里便交由皇兄来打理一切,只愿玉倌能应下纡嫒一个请求。”
刘风被孙纡嫒这举动呆住了,但是愣了片刻便明白她所指为何,不过只要张邈这兄弟仍然在他身边,有什么条件他都答应。
“纡嫒若想说今后善待大禹,不起兵谋反之事,我都应了你!”
刘风的承诺是的孙纡嫒心中松了一口气,她虽然悲痛于裕兴帝的归天,但是孙沫飞与刘风之间的事情也有所耳闻,特别是张邈眉头的愁绪,使得她心中早已明白了原委。
既然孙纡嫒这般说,张邈心中也是大喜,毕竟他留在澜陵也非心中所愿,倘若真的留下了,也会过着隐居的生活,断然不会帮助孙沫飞。
如今孙纡嫒的劝说,他可以重新回到鹿鸣,心中一直压着的石头也消失不见,忙问向刘风,“玉倌,我们何时动身?”
“木札特已领我命在北方生事,久了怕时局超出掌控,所以明日一早便动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