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难为你了,匆忙上位便遇到这百年罕见的天灾,即便是我与你父皇,也会心急似火,更何况你还是未熟悉治国方略。”
孙玉璞挥手让孙沫飞坐下,慢悠悠的说着,浑浊的眼中闪出一阵叹息,“想来是老天对我孙氏一脉的惩罚,这才使得大禹遭受此劫难!”
“皇叔不必自责,逸清当竭尽全力振兴社稷!”
孙沫飞语中满是坚定,可是随后便露出难色,犹豫之后,还是开了口,“可是如今有一事难以做主,还请皇叔指点。”
在孙玉璞点头之后,孙沫飞忙将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听完之后,孙玉璞也是陷入了沉思。
不得不说孙沫飞提出的问题对于大禹来说至关重要,孙玉璞考虑的比孙沫飞更远,即便是刘风无心大鼎,可要是他手下拥其而上,到时候就由不得刘风了。
想到这,孙玉璞也沉默了,宣政殿变得寂静开来,而孙沫飞则是心中极为紧张,连大气都不敢喘的竖耳聆听。
“逸清,你相信自己的眼光么?”
被孙玉璞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愣了一下,但随即孙沫飞还是如实的回道,“其他的或许不敢说,但眼光还是信得过的。”
“那不就得了”,孙玉璞站了起来,往外走去,“相信自己又何来这种烦心?”
孙玉璞的一席话让孙沫飞心中豁然开朗,顿时将之前对刘风的猜忌消除,握紧着拳头,望着殿外漆黑的夜空,“玉倌,我孙沫飞信你!”
而殿外,孙玉璞退去了要送行的小全子,在伺候多年的老太监搀扶下往回走去,佝偻的身体伴着灯笼摇曳的火光以及那潇潇的雨声显得很是凄凉。
走了没多久,孙玉璞回首看了一眼依旧亮堂的宣政殿,眼中闪过满是无助,“老天爷,请你佑我大禹一次吧,老头子情愿用残余之生换取。。。。。。”
“抓住他们!”
同样是漫天大雨中,在西汉的麻池,一群甲士疯狂的追赶着,而前方,却是一个白袍青年,或许是跑的太急,连蓑衣都解开了一半,整个身子淋湿了都毫无知觉。
怎么不见了!一定是躲在附近,仔细的找找!
一声令下,追兵分成几队,开始对着周围的屋舍搜索起来,城主大人可是下了命令,必须将这些人捉拿,否则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
砰!
砸开一间小屋,里面油灯黄晕的亮光连小小的屋子都照不亮,打量了之后,只发现屋中有满是惊恐的母女俩。
见她们的模样,身子瘦的很,就连脸色都显枯黄色,衣服也满是布丁,正是平时还能填报肚子,如今连粥都喝不上的穷苦人。
心中暗叹了口气,那带队之人挥手带人离去了,而那年轻的妇人看着漆黑的屋外,直到确认刚才的士兵远去之后,这才匆忙的上前关了木门。
须臾,那张破旧的木床发出一丝响声,继而,一个人从床底钻了出来,却正是刚才被追捕之人。
“佟大嫂,多谢你出手相助!”
对着那妇人行了一礼,被救之人感激的说着,那妇人却连连摆手,“使不得,林兄弟,是你们医好了我家小豆儿的病,还送来粮食与驱寒之物,小妇人哪里只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说道着,让一旁的小豆儿去拿来毛巾给眼前之人擦拭,对于他们这些胸口绣着东陵的白袍之士,这小妇人并不知晓。只是在某天,突然来到了麻池,给百姓治病,派送粮食,问他们是哪里人,只是笑着摇头,道一句‘东陵王怜民生多艰难’。
东陵王,难道是天生的神灵?
甚至有不少百姓已将东陵王作为神灵来祈求,毕竟这比其他的祷告更为灵验,因为东陵王的帮助已经送到了他们的身边。
这些人当然是刘风的手下,这世三朝,哪里没有刘风的人,至于医者,则是跟仙华公主借的医家之人,对于报复刘季,这位隐忍已久的公主当然是二话没说。
所以,西汉各城池便出现了如同东禹一般的场景,只是施药之人的白袍上多了‘东陵’二字,让人有些不是太明白。
这也是刘风故意安排的,若是起初与西汉的百姓道明是东禹的异姓王刘风所为,或许他们会受到脑中汉禹两朝仇恨影响而不肯接受。
但如今,援助都已经给了,最后发觉之时,虽然还会对东禹没好感,不过对他刘风肯定不排斥,至少是在刘风讨伐刘季的时候不会誓死顽抗。
这便是刘风的小盘算,善伐者,攻心为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