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鹿鸣,刘风一行人趋马往泽喻赶去,到了那里便可以乘船横穿过东禹,要是一路顺风,或许只要十多天便能到达最南边的城市乐陵。
不过在经过临风等城池的时候,刘风他们乔装打扮了一番,此次去南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难保裕兴帝以及其它势力不打鹿鸣的主意,因而需得暗中进行,以免消息走漏给鹿鸣带来不便。
为了以防万一,在经过三座城池的时候,刘风派了人给张天、吴勇以及薛涛送了一封信,未说原因,只是拜托他们在关键时刻能助鹿鸣一把。
一路低调前行,三天后到达了泽喻城,本来张邈想找一下城中的杂家弟子,但是考虑杂家已经出现分歧,还是放下这个念头,在码头包了一艘船,顺流直下望着东禹南部驶去。
船不如东禹的战船,但幸好赶上了深秋的时节,萧瑟的风虽然有着寒气,但是顺风而行却也大大减少了行舟的时间。
花了约莫十天时间,终于到达了东禹城南部内陆城,一路向南,随着越来越接近蜀道,气温开始越来越高,空气夹杂着潮湿的的味道。
在这里还没能感觉到秋意,甚至还有些花草正在茂盛的长着,让一直居住在禹朝最北方的刘风开了眼界,果然是两个极端。
但是刘风现在哪有心思去欣赏这些奇花异草,张邈这些天性情显得十分压抑,队伍中弥散开来的气氛就是催着人快点赶到南蜀去,匆匆急行,已经成为了他们的主旋调。
乐陵,东禹最南边的城池,镇守着大禹朝的边疆,在历史中发挥过巨大的作用,凭借着蜀山的天然屏障,曾经阻挡过南蜀多次的进犯。
也许历经数百年的沧桑洗礼,乐陵砖砌的城墙显得格外厚重庄严,往来的百姓人流不息,从穿着来看其中不乏南蛮之人。
十多年前,南蜀新帝登基之后,与东禹重修边界关系,两国从此贸易往来,因而能在这乐陵城中见到南蛮之族,也当不为稀奇。
这么多年的友好来往,甚至还有南蜀人在乐陵定居的情况出现,所以在街道上,听到各式语言交谈已属平常事情。
在一家客栈中饮着酒稍作歇息,虽然这酒水与鹿鸣酿的无法相比,但是走了这么久,才找到一个歇脚之处,即便是乏味也能一解口中的干渴。
“齐修,吃点东西吧,这些天,你你都没有胃口,万一还没到南蜀你就先病倒怎么办?”
刘风一边给张邈倒了一杯茶水,一般劝慰道,现在他的身体有些虚弱,喝酒或许会伤了张邈的身子。
将茶水递给他,刘风让伙计上了一些家常菜,“齐修,孙然已经去找冯仑,说不定很快就回来了,想必乐陵在南蜀有着探子,从他口中或许能知道你父皇现在的情况。”
在刘风的劝说下,着实感觉到饿的张邈喝了一杯茶,稍后拿起筷子大口吃了起来,他不是愚笨之人,心里即便是堵的难受,这饭还是得吃,不然怎么有力气去救人?
用过饭,刘风看了看天,时间还是正午,来往用饭的人不少,遂开了几间客房,让毒蝎在下面留守,如今靠近南蜀,得时刻小心,冯仑的出现说不定会引起别人的关注,因而见面时最好能避开闲杂的人。
在房中,刘风端着茶水喝着,而张邈则是坐立不安,不时的望向门口,他的心情,刘风能理解,出了乐陵的南城门,过了崎岖的蜀道便是南蜀,心中的担忧再也抑制不住,若是给张邈一双翅膀,也许早就飞过那高耸的蜀山了。
“嗒嗒~!”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响起,张邈闻声立马站起往门口赶去,身后的刘风却拉住了他,低声问道,“谁?”
“少主,是我!”
孙然的声音让刘风解除了警惕,松下手,张邈则是走上前打开了房门。门后是孙然,而他的旁边则是刘风已经有一年多未相见的乐陵城守备——冯仑。
“张公子!”
见过张邈的冯仑对张邈点了点头之后,满脸欣喜的往屋中走去,“少主,果真是你啊,刚才见到孙然贤侄还有些吃惊,没想到真的能在这荒蛮之地遇到少主!”
“冯叔父使不得,你这不是折杀小侄了么!”
刘风赶忙的上前扶住要行礼的冯仑,拿起桌上的茶杯满上,笑着递了过去,“冯叔父,实不相瞒,小侄前来是有事想请你帮帮忙!”
“什么事情,少主但说无妨!”
虽然不知道刘风所求何事,不过让他亲自千里迢迢的来到乐陵,那肯定是重要的事情,冯仑接过茶水,还未喝,听到刘风这么说,忙一脸认真的应道。
对着孙然使了一个眼神,后者领会的点头转身出去,刘风用神识扫了一下四周,确定附近没有可以人,这才叹了一口气,将缘由跟冯仑悉数道来。
听完刘风所说,冯仑对张邈的身世感到震惊,没想到这个玩世不恭的少年居然是自己防备多年的蜀国少主。
但只是须臾,他便收起了惊讶的神态,浓眉紧皱的说道,“怪不得这阵子南蜀那便气氛比较怪异,要是这样就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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