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一切使命与口号都只是赚取向上爬的资本。而朕虽然是大禹朝的帝君,却也不能轻易的对这些世代手握大权的阁老们有所行动,否则就动了大禹朝的根基啊”,语中甚是凄凉,皇帝不能一语既出群臣响应,谁都会感到憋屈的与无奈。
“父皇”,孙纡香见到老皇帝如此的落寞不禁的喊道,“父皇这大禹朝依旧是您的天下,现在朝野走夫都在要求朝廷派兵。父皇若是这样做,一来可以挽救我大禹江山不被匈奴所践踏,二来也可以赢得民心,自古以来圣贤常说得民心者得天下,父皇此举定能为百姓称颂。”
孙纡香突然停住了,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父皇正一脸微笑的盯着自己,有些害羞的低了低头,却听到,“香儿,老实的跟父皇说你这么急切的请求发兵所为何?”
为社么?孙纡香心中一紧,难道要说嫒姐姐的事情,那可不行,那是说他?脑中突然浮现出刘风的模样,孙纡香只觉得心跳开始快了起来,低不可闻的说道,“鹿鸣的守备曾经救过女儿的性命。”
老皇帝抚了抚胡须,“就是玉邴城那次么?”见孙纡香点了点头,“既然是朕的宝贝女儿的救命恩人,那就不能让他死,朕还想见识一下这少年”,说着便起身在孙纡香的搀扶下。走到书桌起笔写了一份圣旨,唤来外面的守候内官,“传旨于肖远大将军让他领旨后即刻率军驰援鹿鸣。”
看着女儿脸上的欢喜,老皇帝笑着点了点她的脑门,“满意了吧,扶父皇回宫了吧”。孙纡香害羞的点了点头,扶着老皇帝慢慢的向寝宫走去。
仁和殿继续恢复了平静,书桌下方的废纸堆中有一份撕毁的奏折,隐约可见“澜亲王与众阁老”的几个字。
云霄城,若从地图上看会发现它是西汉北段的一小块,它与莫寒城犄角相望,与匈奴也是相邻共存。
其实当年这是大禹朝的城池,被西汉抢去以后逐渐成为了西汉北边的门户。城主段淳于年轻有为,才不到三十便镇守一方,并将本是混乱的城市治理的井井有条,因而深的百姓爱戴。
此刻段淳于很头疼,桌前放着两份密信让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封是当今西汉天子刘季的密令,让他趁匈奴南下攻占大禹;另一份则是宗派传来,让他发兵救援鹿鸣。
两份截然不同的命令,两种不同的人生选择。段淳于不知道当初宗主是用了什么方法让他和师弟在这学宗把持的朝廷中得到一城之主的位置。这些年他也暗中察觉到宗主想进入世俗,可是现在若是援救鹿鸣便违背了刘季的意愿,这么多年来的努力不是化为须有了么?
段淳于拿起桌上那有着日月交辉印记的宗派密信仔细的看了一会,然后将它放到一边。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自己既然是阴阳家的人,那便要以宗派命令为己任,其他的就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了。想到这,段淳于将刘季的密封放到桌上那摇曳的油灯之上,看着它慢慢的化为灰烬,段淳于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南蜀,太子府的书房中灯火通明,太子拓拔扩看手下几位谋臣将今天所得的密信传阅看完之后轻咳一声,“匈奴大军如今南下,不知各位对此有何看法?”
看法?在座的人都知道这只是问有没有对南蜀有利的机会,眼前这个被世人称赞得到当今蜀王儒雅真传的太子绝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各自心中盘算一番之后都轻轻的摇了摇头,年纪稍长的陆谦拱了拱手,“太子这穆勒挥军南下首先能否攻破大禹还是一回事,即便攻占下奴役他们也是头疼的事情。中原百姓自古便有抵触外族的情绪,匈奴入侵必定会激起百姓的誓死抵抗,所以匈奴人要想占领中原之地定要花费一番功夫。”
顿了顿,看了一下四周的同僚,陆谦继续道,“如果西汉的刘季有远虑必定也会出兵援助,因为在中原有句古话‘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西汉与大禹朝再怎么争斗也是汉族内部的争斗,依属下看刘季不会让这长着利齿的匈奴人在榻边酣睡。所以太子所想还是暂且不能操之过急,静观其妙为好。”
拓拔沉思片刻,点了点头,“陆师傅所言极是,那孤便在这坐山观虎斗,说不定也能捡个渔翁之利。”
整个大陆的风云因为刘风变得山雨欲来之势,而此刻刘风却无暇关注这些。看完了林若弦与羽家兄弟的伤势之后,刘风再次回到自己的房中。现在道家派了高手协助穆勒,那之前仰仗的优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必须的再次拿出对策。
深夜中,脸庞憔悴的少年摆了摆沙盘,然后在纸中写着此举的影响,如此重复着寻找化解困境的办法。月光静静的倾洒,这个左右历史的少年依旧在默默的奋斗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