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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克尔眨了眨眼,有亲身经历的他感同身受。
二话不说从床边的小板凳上站起,一屁股坐到了病床上,强行揽过命定之人的肩膀。
一连串的动作下来,行云流水。
尚景辉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的耳垂被嘬了一口,“……”
反应过来之后,他一把把人推开,下意识的抬手将耳朵挡住。
脸红爆红,就像是被轻薄了的黄花大闺女。
什么工作、人际关系,在这一瞬间都被抛到了脑后。
艾克尔摸了摸被推的有点疼的胸口,委屈的解释,“口水,可以消毒、加快愈合。”
“不用,愈合的太快,耳钉会长在肉里。”尚景辉深呼吸了几次,强迫自己保持淡定。
他活了三十年,还没遇到哪个大男人会对着另一个男人,如此没有边界!
艾克尔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再次蹭了过去,“等你病好了之后,可以跟我一起回家嘛?”
他多哭几颗珍珠,就可以去找巫师换一瓶能让人类在海底生活的药剂。
话题跳转的太快,尚景辉有些不明所以,“跟你回家干什么?”
“交尾。”艾克尔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红晕。
众所皆知,动物,都没有人类该有的矜持、以及害羞。
主打的就是一步到位,毫不遮掩。
尚景辉:“……”
他好像听到了一个非常小众的词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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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牧尤和恹罹并未在海底待太久。
等这一次的蜕变彻底结束,他们便找了个时间重返岸上。
小虎鲸还挂念着独自一鱼在岸上的朋友,也不知道对方追爱的过程顺不顺利。
而巫师虽不满第三者老是出现在双方的话语中,却只能陪着。
也正好,赶上了一场闹剧。
观察了一段时间、确定没有什么问题的尚景辉,在艾克尔以及小小弟的陪伴下,顺利出了院。
好巧不巧,撞上了来医院复诊的故人。
自那晚赶完集市回家后,阮剑突然说不出话来了。
但舌头、喉咙,都没有任何的疼痛感。
这突如其来的遭遇,让他都怀疑这是因为多管闲事,而被老天惩罚!
一个正常生活了二三十年的人,不可能接受的了自己突然变成了一个哑巴。
焦灼之下,都顾不上什么任务,天天往医院跑。
但不管挂了多少耳鼻喉科的专家号,都检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医生望着完好无损的器官,只能判定他是心理问题导致的。
阮剑忍着怒气换了科室,可依旧没能查出什么,对上科幻手段的医生无可奈何,只能给他开点安神的药。
显然,毫无效果。
他不死心,也不认命,换着医院,重复以上的步骤。
这地儿就这么大,这不,就撞上了。
苏牧尤到的时候,就看见艾克尔和阮剑杵在医院门口,恶狠狠的互瞪。
而倒霉的尚景辉卡在中间,分别被两人扯住了一只胳膊。
安静的有些诡异。
一个是为了在岸上保持哑巴的鱼设,而另一个,竟然也什么都没说。
双方只用上了‘眼技’。
真是一场酣畅淋漓的无声交锋。
苏牧尤有些意外。
毕竟之前在集市相遇,让他见识到了阮剑嘴皮子的厉害。
这种时候,竟然不哭哭啼啼的代入‘原配’身份,指责艾克尔‘插足’他们的感情?
恹罹没错过他眼中的好奇与意外,低声解释,“那人暂时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