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回旋镖,顺利给人造成了二次伤害。
苏良辰呼吸都气的重了两分,在孩子的话语中,他好像成了一个卑微且办事效率极低的废物!
可让他无法反驳的是,这些话还是从自己嘴巴里跑出去的!
“不会的,爹会努力的。”最终,他强忍着不爽,态度和善的表了态。
只不过这简单的一句话,却像是被嚼碎了一般,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崩。
----伴读怎么那么好骗17----
因没多说什么废话和要紧事,用的时间并不久。
其他的学子和离开时没有什么区别,依旧在上着课。
苏牧尤和渣爹见完面,又被小太监带回了原先的地方。
他在空无一人的教室门口矗立片刻。
离去时门没关紧,里头好不容易攒起来的热气都跑了个干净。
比起外头,只多了一个无风的优点。
他算了算时间,也差不多了,索性也不在里头干等。
脚步一转,直接朝着陆彦玦所在的地方走去。
还没离去的小太监见状心头一紧,“苏小伴读这是要去哪儿?”
不会前脚刚偷偷见完面,后脚就要去告状了吧!
“我去找三殿下。”苏牧尤知道他在害怕什么,还是笑眯眯的说了一句对方最不想听到的话。
吓得小太监当场搭住了他的肩膀,“苏小伴读,您父亲这是偷偷来找你的,可不能跟别人说这事儿,否则,下一次要过来可就更难了!”
苏牧尤眯着眼睛看他,像是在思考这句话的真实性。
半晌,见人的忐忑不安都在表面上流露了,他这才不紧不慢的点了点头,“好的,我知道了。”
小太监见他答应,松了一口气,将手收回,“是奴才逾越了,就让奴才护送苏小伴读过去吧。”
说是护送,其实是为了监视。
但苏牧尤没有拒绝。
就是这么巧了,等两人结伴抵达之时,里头的人也正好在往外走。
是交完课的江夫子。
他也看见了门口的小豆丁,表情和蔼的朝他点了点头,“又来等你家殿下呢?”
瞧瞧,慈眉善眼,气质温和,这才是真正的蔼然可亲,苏良辰真应该过来找江夫子学学!
“嗯嗯。”苏牧尤用力的点了点头,同时开心的宣布了一个好消息,“明年我就可以来上夫子的课啦!”
“那敢情好啊。”江夫子其实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却装作刚知道似得配合,“期待我们下次见面咯。”
苏牧尤挥手跟他道别,这才屁颠屁颠的跑进了屋里。
而跟着他一起过来的小太监为了不引起注意,没在此地多留,已经离开了。
屋内,仅有的三个学子正在收拾桌面上的物品。
苏牧尤笔直的朝着自己的顶头上司过去,“殿下,我来啦!”
陆彦玦抬眸看他一眼,“嗯。”
苏牧尤又将视线转到一边,“见过七皇子,七皇子安康。”
这是龙子,那也是龙子,可不能厚此薄彼的忽略谁。
否则,他就要挨训了。
陆岐彻轻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听见了,对陆彦玦和他伴读之间这毫无规矩的相处模式已经免疫了。
刚开始他还尖酸刻薄的嘲讽几句,结果十次里面有八次都被无视,久而久之也懒得去找没趣了。
“殿下,我来帮你收拾!”苏牧尤还记得自己并未转正成为伴读呢!
书童要做的,就是整理东西。
陆彦玦被拦下了动作,也随他去了。
视线一转,却在小伴读的肩膀上顿住。
苏牧尤和小太监出去时,虽然撑了伞,但寒风一吹,雪便斜着飞,到底没能面面俱到的防备住。
陆彦玦抬手,将落在他肩上的零星雪花轻轻拂下,“去外面了?”
根本不需要某人主动告状,凭借着自己出众的洞察力,便提前一步发现了端倪。
弘文轩教室虽多,但到底是同一个建筑,也没破什么窟窿。
按理来说,中途是没有机会沾上飘雪的。
见秘密直接被点破,苏牧尤也没有慌张。
或者说,这本来就是在意料之中。
他先是瞧了一眼门外,见那个小太监没继续守着,悄咪咪的凑近了两分,“回去再告诉殿下!”
屋里还有另外两个人呢,可不能被听了去!
陆彦玦挑眉看他,也不着急,“行。”
陆岐彻眼角的余光扫见这两人脑袋凑在了一起,叽叽歪歪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收拾东西的动静都大了些。
不会是在说他的坏话吧?不然,为什么要避着他!
“田敏召,我们走吧。”他提高音量说了一句,“再磨磨蹭蹭的,一会儿雪下的大了,要被堵在这里了!”
早就收拾完了的田敏召:“……”
这隐射跟明说有什么区别?
苏牧尤目不斜视,就像是没听到陆岐彻说话一般。
就像对方习惯了他和陆彦玦相处时的没规矩,他也习惯了对方时不时的抽风。
再说了,他的动作也不算慢!
陆彦玦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小伴读面上满不在乎,实则收拾东西的动作却又快了几分。
自己都没注意到,嘴角已荡开了一个浅浅的弧度。
挺好的,总是这么有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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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了?”陆彦玦双手环胸,淡然的丢下了这三个字。
此时,他们已从弘文轩回到了栖凤宫,正在书房中进行一场坦白局。
在这里,也不用担心隔墙有耳。
苏牧尤闻言,就差没竖起三指发誓了,“真的说完了!”
他一字不差的复述了苏良辰找他都说了些什么,压根没把对小太监的许诺放在心中。
众所皆知,感知上的迟钝,并不等于智商有问题。
‘苏瑜’名字里虽然带了个字通‘愚’,但人可聪明着呢!
而且,小孩儿对外人的情绪其实相当的敏感。
谁对他好,谁又对他心怀不轨,都能感觉的出来。
在栖凤宫的大半年时间里,是他迄今为止度过的最开心的一段时间。
这是在苏府中,从未体会过的幸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