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机里的娃娃一样被丢人的夹起,而是被抱起。
海拔猛地拔高,他小小的惊呼了一下。
意识到不用自己走路了后,苏牧尤脸上荡开了一个开心的笑,声音中都带着雀跃,“多谢大哥哥!”
内侍可不敢揽功,连忙解释,“是殿下让我这么做的。”
闻言,苏牧尤偷偷瞄了一眼坐在轿子上的人。
“谢谢殿下。”态度端正了不少,重新发送致谢词。
陆彦玦看上去沉稳,但到底年纪摆在这儿。
一听他谢别的这么坦荡,谢自己好像生怕人听见似得。
整理了一下腰间玉佩的穗子,头也没回,“没听见。”
苏牧尤:“?”
臭小孩,最好是真的没听见!
他不甘不愿的放大了音量,“谢!谢!殿!下!”
这次陆彦玦总算是满意了,颔首。
起轿,队伍重新出发。
宫内的人日日年年在里头穿梭行走,早就习惯了长途跋涉。
即便是没有武功的太监宫女,溜达一大圈下来也面不改色的。
良久,一伙儿人顺利抵达目的地。
苏牧尤嘴巴微张,作为一个六岁的孩子,将震惊表现在了脸上。
眼前的宫院雕栏玉砌,丹楹刻桷,好似诗人幻想中的琼楼玉宇,美得不似人间。
大门处悬着一个牌匾,笔墨横姿的写着‘凤栖宫’三个大字。
他记得剧本中有特别描述过这一段。
曾经的凤栖宫并没有如此的富丽堂皇,可一场大火,将原先的建筑烧成了废墟。
有关皇后德不配位,上天这才降下灾祸的流言疯传了好一段时间。
后来,由她富可敌国、拿捏了经济命脉的母家接下了重建的职责。
自掏腰包,耗费人力物力无数,这才拥有了这一座美轮美奂的宫殿。
是谓‘破而后立,枯树生花’,顺利度过了这一次蜚语坎坷。
同时,内部人员尽数洗牌,从根源上杜绝了类似‘天灾’的发生,这才安稳了下来。
也正是因为如此,在产后面对极限二选一的情况时,皇后才有那个底气和本事枉顾皇帝的命令。
利用暗道,寻来死婴偷梁换柱,顺利保下二子。
只能说种因得果,一切自有定数。
轿落,内侍也将怀中的小孩放下。
苏牧尤嘶牙咧嘴的抽了口气,悬空半天的脚接触到地面时,传来一阵钻心的酸疼感。
他有预感,绝对起水泡了。
真想两眼一闭再睁开,直接长到十八岁,这副柔弱的身躯他有点受不了了!
这受痛的表情极为真情实感。
“还能走吗?”陆彦玦眉头微蹙,看着感觉自己的脚也跟着幻痛了起来,“一会儿给他上个药。”
一旁的宫女领命点头。
而被问到话的苏牧尤则是坚强回答,“可以。”
中间那么长一串路已经略过,现在就这么一小节距离还不肯动,就真成‘娇气’了!
为证自己话语的真实性,他还走了两步。
只是这两步,属实有些让人放心不下,一脚轻一脚重,看上去踉踉跄跄的。
陆彦玦无奈的连忙叫停,照葫芦画瓢,伸出了手,“牵着本宫吧。”
他看见对方也是这么被蔡公公带去弘文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