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为什么他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隐瞒自己。
他自以为的保护以为是为她好,为什么从来没有想过,她并不需要他的保护,她需要的是与他并肩一起去面对所有的厄难与波折。
嗓子犹如在吞千根针,痛到极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垂在身旁的手暗暗的收紧,掐着自己的掌心感觉不到一点的痛意。
尉迟恒看着她眼底浮动着愤怒与不值。
殷少把一切都隐瞒下来错了吗?错也是错在太爱这个女人了,可她何尝懂过殷少的用心良苦?
肚子忽然痛了起来,孩子似乎感受到母亲心里的疼痛,在肚子里不断的乱踢,痛的冷汗侵蚀了后背,凉意更甚。手抚摸到自己的肚子,呼吸都变得困难
“沐晚夕,你放过他吧!”尉迟恒沉声,他实在不愿意再看到殷慕玦为了沐晚夕而痛苦下去。
沐晚夕在他身边他就会开心的像傻子,恨不得所有一切都捧到沐晚夕面前,可沐晚夕离开他也等同要了他的命。
放过他?沐晚夕薄唇勾起无声的苦笑,那谁来放过自己?
门忽然被人打开,殷慕玦听到楚徹说尉迟恒出现在黎回,立刻想到尉迟恒肯定是为自己抱不平,一定会乱说话。进来便看到沐晚夕死如土灰的神色,没有一点活人的血色,二话没说,一拳挥在尉迟恒的脸颊上。
尉迟恒也没躲,只是连连退了几步,口腔里浓浓的血色,抬头便迎上殷慕玦杀人的眸光“你和她说了什么?”
不等他回答,殷慕玦转身连忙抱住差点跌倒的沐晚夕。
“晚晚。”
沐晚夕的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衣袖,像是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嗓子很痛,唇瓣颤抖碰撞许久,艰难的开口“殷慕玦。我对你来说。算什么?究竟算什么。”
什么都不说,把一切都往自己身上背,宁愿我在爱与恨之间苦苦挣扎,也不愿意告诉我真相。
这就是你对我的爱吗?
你不说,我怎么能懂?
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我不能承受?
你又凭什么剥夺我知道真相的权利?
殷慕玦,我对你来说,究竟算什么?你怎么可以把我推的这么远,不管我怎么靠近你,你也不要我。
告诉我一句真话,真的有那么难吗?
“晚晚对不起对不起”殷慕玦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子,眼神里满是愧疚“对不起!”
“你永远都是这样。自、以、为、是。”
沐晚夕失望的眸光看着他,最后四个字一字一顿说完后,眼帘垂下,陷入了无穷无尽的黑暗。
殷慕玦抱起沐晚夕就往外面冲,看都没再看一眼尉迟恒。
他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手指抹去嘴角的淤血,冷然的一笑。即便是挨了殷少一拳,他也不后悔!。
殷少不敢说,不能说,不想说的他全都说出来;他倒要看看沐晚夕到底还能怎么去怪殷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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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慕玦将沐晚夕送进医院,医生说她的情况很不好,建议立刻剖腹将两个孩子拿出来,当然这也是有危险的。
这次他没有自作主张,而是等沐晚夕醒来,由她自己决定究竟是现在把孩子取出来,还是等预产期
沐晚夕直到天黑才醒过来,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连睁眼都觉得费力。白色的灯光柔着殷慕玦冷硬的轮廓线,一直坐在床边,眸光看到她醒来的刹那掠过欣喜,只是对上她冷清的眸子,薄唇抿了抿,终究一句话都没说出来。
“你的车子是顾琰深动的手脚,对不对?”沐晚夕沙哑的开口。
殷慕玦沉默片刻开口:“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在停车场的闭路电视有拍到和他相似的身影。”
果真是他,沐晚夕在听到尉迟恒说时心里就猜测可能是顾琰深设计的局!
“医生说你的身体情况很不乐观,建议现在剖腹把孩子取出来。”殷慕玦低低的开口,眼底里浓浓的一层化不开的担忧“会对孩子有点影响,但对你而言会比等到预产期风险低点一些。”
音落下,黑眸落在她消瘦的脸颊上,薄唇勾了勾“这次我不逼你了。”
你想怎样选择就怎样选择。
“现在手术的几率会高过百分四十吗?”沐晚夕淡然的声音仿佛问的事与自己毫无关系。
“有一半的机会。”
她的情况太特殊了。早年她的身体就不好,怀孕至今,几次差点流产,两个孩子对她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负担,很多医生说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
他在心里贪心的还想要一个奇迹,就是他们母子平安。
百分之五十的机会。沐晚夕在心里盘算着也仅仅是多了百分之十,她突然很想做一件事。
“我妈咪害死你母亲,你害死我妈咪,她又还了一条命给小嘉。殷慕玦,我们之间——”声音顿了一下,深呼吸吐出四个字:“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殷慕玦鹰眸怔了怔,苦涩的笑了笑“好,两不相欠。”
“你走吧,我想休息。”她淡淡的下了逐客令,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她没有说不让他来看孩子,也没有说孩子与他没有关系。
她没权利阻止殷慕玦来看肚子里的孩子。
殷慕玦一言不发的站起来,还未走到门口时听到身后传来沐晚夕凉薄的声音“我会让冢准备离婚协议书,我们放过彼此吧。”
脚步顿下,他没有回头,后背明显的僵硬,良久后只是伴随着血腥的“嗯”了声,步伐凌乱的迈出去。
沐晚夕手指落在肚子上,暗暗的说:宝宝们,再坚持几天,等妈妈做完一件事就让你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孩子的踢脚,仿佛是答应一般。
沐晚夕淡离的一笑。
此生最幸运的是,有了这两个孩子。
——加更奉献。抱头闪人,知道你们想把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