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呵,也许是我多想了。倒是你,留我下来打算怎么处理?朴正泰那样对你,你是不是也要在我身上报复回来。”
“你觉得我会报复你吗?”齐玉宁幽怨地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问。
被她这种眼神一看,夜冥的心不由得轻颤了一下,摇摇:“我不知道,可是无论怎样,都是你的决定,我没有任何异议。”
“你这是在为朴善英赎罪啊!”齐玉宁无奈地叹了口气,刚才有那么一瞬间,她真想对夜冥喊出来。你和我之间的那种熟悉感觉,是因为我们是夫妻关系。你是我男人,你是白剑锋,所以才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不过幸好忍住了,看,到底是一年的时间,朴善英在他心里还是留下了举足轻重的位置。
要么让他彻底恢复记忆,记起以前所有的事。要么,她就绝不告诉他任何关于白剑锋的一点,让他在痛苦和无奈中纠结。
“既然你要为她赎罪,那就到我家里做佣人吧!听说,你在朴家也是佣人出身,像是洗衣拖地做饭刷碗这些事情,应该也会吧!”齐玉宁轻勾唇角,缓缓地问。
“当然,”其实这些话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极具有侮辱性的,尤其是像他这种男人中的男人。可是他回答起来却一点都不吭不卑。
齐玉宁欣赏地对他又勾了勾唇角,果然是她看中的男人。无论怎样,即便是在多逆境中,都能有着一种王者的霸气。
其实要带夜冥回家也是临时起意,至于带回家后要怎么对待,齐玉宁还真没想到。不过既然已经弄到身边了,就带回去好了。那个地方毕竟也是他们两个生活了一个多月的家,说不定到了那里,夜冥就能恢复记忆呢。
车子已经被朴善英开走了,那么他们回家就必定要开另一辆车子。齐玉宁在会所这里是没有车子的,来这里统共也就来过两次,还是每一次都跟着哥哥或者爸爸来的。
所以到了门口想起没有车子,便给老爸打个电话,希望老爸过来接她。偏不巧,老爸那边一直无人接听,也不知道去做什么事了。
想打给哥哥,但是哥哥现在在部队里训练,估计也抽不开身,倒是让她一时想不起该找谁帮忙了。
“怎么,叫不到车子吗?”夜冥看着她问。
齐玉宁小脸有些涨红,她可不想在夜冥面前失了面子,于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地说:“怎么叫不到车子,只不过不知道该叫哪一辆而已。”
“呵,”夜冥轻笑一声,分明这孩子就是在撒谎。不过偏偏逞强的样子,到不让人觉得讨厌,还有一种心痒的感觉。
不经意地往一边瞥了一样,刚巧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居然也在门口。只是那人是背着他的,也是刚从会所里出来,正要离开。于是夜冥轻笑道:“也许,我能想到该叫哪辆车。”
说着,朝那个熟悉的人大步地走去。
齐玉宁一愣,他知道?于是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居然看到李锦在门口正要上车。
齐玉宁吓了一跳,夜冥怎么认识李锦。于是赶紧地跟过去,就听到夜冥已经走到李锦面前,叫了一声:“李总裁,好久不见。”
“原来是你?”李锦正准备上车呢,他是二十分钟之前到会所来的,刚好有笔生意要谈。谈过之后又有别的事情继续离开,没想到,刚一出门,却看到夜冥。
当然,如果他只是夜冥,李锦或许不会记得他。但是偏偏他长了一张和白剑锋一模一样的脸,就不得不让他记忆犹新了。
“谢谢李总还记得夜冥,我们朴总也刚刚离开,不过因为有事太急,所以不知道李总方不方便,带夜冥下山。对了,还有另外一位齐小姐,不知道李总方不方便一同带下山。”
“齐小姐?”李锦微微挑眉,不可思议地看向夜冥的身后。当看到夜冥身后的齐玉宁,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还真的是这个齐小姐。
“呵,你们怎么在一起了?既然在一起,你又怎么还自称自己是夜冥。”李锦有种被耍的感觉,既然他都和齐玉宁在一起了,那应该就是白剑锋才对。
“呵呵,李叔叔好久不见。”齐玉宁从夜冥身后跳出来,瞥了一眼微微皱眉地夜冥,然后冲着李锦搭上自己的手臂,亲密地靠着他小声地说了一句:“他就是夜冥,不是白剑锋,别给我穿帮了。”
说完后又和李锦分开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李叔叔不介意带我们走一程吧!好久没见兰芷姐姐了,怪想她的。”
“当然不介意,”李锦磨磨牙,本来他是不想管齐玉宁和白剑锋这些破事的。他才不想管这个夜冥是不是白剑锋,这跟他没关系。不过本着看笑话的心态,他倒是挺想将齐玉宁的警告放到脑外,非要告诉夜冥,你不是夜冥而是白剑锋。
但是没想到,齐玉宁就是一只小狐狸。暗着警告的话一结束,马上就又明着威胁他,用吴兰芷做筹码。
因为吴兰芷,所以他不得不妥协。虽然这车是他上一周刚换的新的,连吴兰芷都还没有坐过。却不得不不甘心地请他们两个上车,带他们一程。
一路上,夜冥倒是没少和李锦寒暄。好像他们之间有什么生意来往,夜冥现在独揽大局。这些齐玉宁都听不懂,也懒得懂,她倒是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朴善英这个女人是不简单的。几乎是完美女强人的典范,虽然她是觉得有点那个什么,可是男人大多数都喜欢这样的女强人。
她这样的女人,不是应该和李锦这样的男人似的,只要一招招手,什么样的异性都会蜂拥而至嘛。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夜冥,应该说是白剑锋。如果当初真的是她救了他,她不觉得那个时候伤痕累累地白剑锋会有什么魅力,将这么一个女强人给吸引了。也就是她把他当宝贝疙瘩似的,搁人家那儿,未必看得进眼里。
可是朴善英不但看的进眼里了,而且还一副一往情深非君不嫁的样子。这就令她有些奇怪了,难道,白剑锋身上真有什么特殊气质,专门吸引女人对他一眼一生?
“齐小姐,最近有没有听说一个稀罕事?”李锦突然对齐玉宁开口问。
齐玉宁正思考白剑锋的事呢,猛不丁地被李锦一问,还有些呆愣,啊了一声摇摇头说:“每天稀罕事那么多,我哪知道李叔叔说的什么稀罕事。”
“呵呵,我还以为你听说过呢。毕竟也是你熟悉的人,算起来,以前还曾和你做过一段时间的同学呢。”李锦淡淡地轻笑说。。
齐玉宁撇撇嘴,跟她做过同学的人多着呢,她知道他说的是哪个。“不知道李叔叔说的是谁?”
“那女孩子叫文清,文家的独生女,和王家订婚都订了那么多年了。就在前两天,那个文清突然对外宣布,要和王家解除婚约,不但如此,听说还出国了。”
“切,这也算是稀罕事吗?没感情当然要解除婚约,又没有结婚。结婚的还离婚呢,这有什么好稀罕的。”齐玉宁一听嗤之以鼻,没想到文清到现在才跟王耀然解除婚约,她还以为,她早就解除了呢。
“这个当然不算是稀罕事,稀罕的是,那王家的孩子长得也算是风流倜傥,一向少年傲气。文家的女孩众人皆知,容貌上到底欠缺了些。所以这段婚姻一向是不被人看好的,都觉得早晚有一天,那王家的孩子会提出解除婚约。可是没想到,到最后竟然是文家的女孩提出来的,而且据说还为了这事闹了一年了。前几天文家的女孩出国,那王家的孩子居然还自杀,不过未遂,至今都在医院住着呢,着实令人匪夷所思,所以才一时被传为稀罕事。”
“什么?还有这种事?”齐玉宁也有些吃惊了,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
怎么可能,王耀然不是巴不得跟文清解除婚约嘛。一直都是文清放不下,所以才会惹起那么多事端,那时候还差点害死了自己。可是她现在终于肯放下了,王耀然怎么还寻死觅活起来了。齐玉宁不明白,真心的想不明白。
眼眸一动,看着李锦问:“李叔叔,是不是王家最近发生什么事了?”
“呵呵呵,你倒是聪明。”李锦赞赏地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的确是发生了一点事,王省长突然去世了。事情比较突然,听说和一起受贿案件有关。不过是带进去调查调查,还没有真凭实据呢。他自己倒是在里面先自杀了,可怜外面的人还在费力地捞他,结果只捞出来一具尸体。这个档口,文家又解除婚约,对王家来说,可是灭顶之灾。”
“我明白了,”齐玉宁点点头,脸色有些难看。曾经她暗笑文清爱的那么卑微,不惜为了那么一个男人屈尊降贵毫无尊严,而王耀然也因为她的爱而肆无忌惮无所顾忌。现在才明白,果然报应不爽。当初文清有多爱王耀然,现在就有多恨他吧!所以才会在他穷途末路之时,给予最致命的一击。
虽然王耀然这人不是什么好东西,轻浮好色,还特流氓无耻。但是被一个爱了自己二十年的女人这么对待,还是不由得让人心生一股寒意。
心里心冷的同时,又不由得看向李锦沉沉地问:“李叔叔怎么突然又兴趣评论起别人的事了,这可不像李叔叔一贯的作风啊!”“你这孩子,就是聪明。”李锦微微勾唇,瞥了一眼夜冥,缓缓地又开口说:“跟你说这个是想告诉你两点,一是王家那孩子现在估计丧心病狂的心都有。是谁让他陷入这个地步的,总归是会无限联想怨恨他人。我也卖你个人情,最近小心一些。还有一点也想告诉你,对待爱人啊,总归要真诚以待,千万别以为自己耍了小聪明,凭着离不开舍不得就能肆无忌惮。人逼急了,往往能在最虚弱的时候给你最致命的一击。”
“谢谢李叔叔的忠告,宁儿会记在心上的。”齐玉宁略微诧异了一下后,便立刻轻笑着道谢。
李锦这个人向来是不关己事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今天能对她说这番话,着实是不容易呀!虽然她心里面也清楚,他不过是想让她承他的情而已。
李锦将他们两个送到山下,山下已经有公交车或者出租车了。李锦也是个忙人,不然也不会为了谈生意,特意跑到这里来,三十分钟结束后,以后急匆匆地离开。所以他们自然是不好意思让他把他们送回家的,送到这里已经算是极好了。
这一代还算是繁华地带,出租车极多。齐玉宁招了招手,招了一辆出租车上去。
路上的时候,谢明玉又打电话过来,问她有什么事。齐玉宁跟他说没什么,已经解决了,谢明玉也就没有再多问。
这几天安家的一个表亲出了点事,谢明玉一直在忙那个事。所以齐玉宁这边,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来过问了。
两人一起回家,走到楼下面的时候,夜冥跟在后面的脚步突然慢了下来。
齐玉宁听到身后逐渐放慢的脚步,不由得回过头,疑惑地问他:“怎么了?这个地方你不是也知道吗?”
以前朴善英应该让他来调查过自己吧!那时候她第一次碰到他,就是他在跟踪她。所以这个住处,他不应该陌生才对。
夜冥微蹙着眉,摇摇头说:“我只是走到这里有种奇怪地感觉。”
齐玉宁听他这么说不由得心里也一动,急忙严肃地看着他问:“奇怪的感觉?是什么感觉?”
“感觉,”心很痛,不由自主地痛。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攥住,痛的喘不过来气。“没什么。”夜冥又深吸一口气,摇摇头说。
那种感觉太奇怪,完全出乎了他的控制范围。所以他要慢慢地来消化,让自己想明白。
“没事就好,”齐玉宁的心里有些失落,不过很快又释然。既然是失忆,连她的人看到了都记不起来,又怎么一走到家门口都能想起来呢。
“进去吧!房子不大,不过却很有家的味道。”齐玉宁一边开门一边笑着说,这里面的布置还是一年前的样子,她甚至连鞋子的摆放位置都从来没有变过。
当然,也从未请人到她家来过,就算是叶倩他们,也都被她下了禁止到她家来的命令了。为的就是怕太多人来了,会冲散属于白剑锋的气息。
将他以前穿的拖鞋放到他面前,然后笑着说:“换上吧,家里每天都有打扫的,所以换上拖鞋比较好。”
“你打扫?”夜冥看着家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地样子,不由得皱了皱眉,实在是难以想象,打扫的这么干净,会是这个出身优越年纪又小的女孩所做。
齐玉宁点点头,有些得意地说:“当然,以前不会的。可是自从渐渐地就学会了。以前觉得这些事情很难,可是真正做起来才发现,其实都很简单的。就好像做饭,对了,我冰箱里还有些食材,要不要吃点东西,在会所那里没有吃饱吧!我看你并不喜欢吃那里的东西啊!”的确,夜冥不喜欢那里的东西。太过奢华,而且不实在。又和那么多人一起吃,吃起来又要斯文,完全让他无所适从。
“好啊,谢谢你,不过做饭我也会,我来做吧!”夜冥急忙说,以为会是怎样的惩罚,没想到惩罚没体会到呢,居然先请他吃饭。他正好也饿了,自然是立刻识趣地说。
齐玉宁摇摇头,轻笑说:“不用,我自己会的。不过就会一样,就是猪肉炖白菜。”
“白菜?”夜冥不由得心里一惊,一种异样地感觉突地从心底划过,让他不由得惊呼出声。
“怎么了?你不喜欢吃白菜?”齐玉宁眨巴着眼睛看着他。
夜冥赶紧摇摇头,脸色有些不自然地说:“不,不是的。喜欢,特别喜欢,只是。”刚才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划过,不过太快了,快的他抓不住。但是对于白菜两个字,他心里却真实的喜欢的紧。
在他这一年的记忆中,他是没有吃过这种东西的。对白菜这个词的认知,也只是一种常识。朴家那样的人家,虽然是在韩国,不过像什么酸菜泡菜之类,他们家是从来不食用的。就好比朴善英所说,他们要做上流社会的人,自然不能去吃那种下等人才吃的东西。
所以在他的记忆中,他从没有吃过这种东西。可是只听她说,就突然在心里涌起一股熟悉地感觉,就觉得特别好吃。
这一年来,他在所谓的失忆的一年,其实一直都过的浑浑噩噩。犹如一张白纸一般行走,即便是被朴善英强行涂上颜色,可是那些颜色也是虚无的,并未深入内心。但是和齐玉宁相处的这些天,可是说是从第一次和齐玉宁接触的那一刻,似乎有什么在慢慢改变。
夜冥深了深眼眸,突然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海中闪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