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真的很懂他。不管他如何出牌,官云裳总能以他喜欢的方式去回应。他不想失去,她在。可是,怕过不久,他就要不在了。他揉着发酸的眼眶,生怕那些发酸的眼泪会不争气地掉出来。
生为男子,怎能轻易掉泪,就算知道自己命不久已了,也不能给周围的人再添烦恼。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下酸楚,“媳妇儿,给我唱个曲子吧。我听徐先生说,你之前唱过一个很好听的,也唱给我听听吧。”
“啊。”官云裳想起,他说的是那首《送别》,她坚定地说,“不唱。”
“为什么?你都给徐先生唱了,为什么不肯唱给我听。难道……”鲁定风说到一半不愿再说。
官云裳看着他。坚持的眼神非逼着他继续说下去。
“好吧,我说。”鲁定风懒懒地,装作不在乎地说,“是不是因为小述?”
“跟他有什么关系。”官云裳苦笑,“那首是送别的歌,我不想唱。”
“那你唱别的啊,我想听。”
看鲁定风这么有兴致,跟非要妈妈唱催眠曲的小孩子一样。官云裳只得满足他,只是搜索了一下脑中的库存,那些r※b、hi-top肯定是不适合的。这时代可能就舒缓些的老歌容易被接受些。官云裳想了想,能流传下来的老歌多是些让人无病也要****的悲伤调子。这时候不太适合。
她想了想找了唱稍微好些的。她轻咳了一下,沉声唱道,
“半冷半暖秋天
熨贴在你身边
静静看着流光飞舞
那风中一片片红叶
惹心中一片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
再忍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中飘雪
用冰清轻轻吻人脸
带出一波一浪的****
留人间多少爱
迎浮生千重变
跟有**** 做快乐事
别问是劫是缘……”
官云裳唱到一半,发现这歌词太不对了,丢这时代可以当**楼小调了。她唱到一半卡在那里,实在不好意思再唱下去了。
鲁定风却笑着捏着她下巴摇了摇,“你哪儿学的这些歌?”
“我……”官云裳低着头,脑袋煮蕃茄。
鲁定风想了想,默默念道,“跟有****,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想想,他和官云裳正是这样,是劫是缘的事,做过太多了。从恶整鲁家人开始,他早分不清,官云裳是他的缘分,还是他的劫难。可是这过程里两人到是快乐的。就是那次中了毒箭,差点死掉,他心里也并没有后悔,他俩每走的一步,都是快乐的事吧。
看鲁定风神神秘秘念这此,这人本来就不正经,病成这样,也不安生。官云裳再厚的脸皮,也有点扛不住了。她凶道,“你想什么呢,睡觉!”
“嗯?”鲁定风疑惑看着她,渐渐明白过来。他嬉笑说道,“媳妇儿,你都唱出来了。那相公我就听你的,做点快乐事吧。”
“混,睡觉!”官云裳不理他,闭着眼睛装睡。
鲁定风睢着她笑着笑着,渐渐睡了。
官云裳听到平缓的呼吸,睁开眼睛,静静地看着他。良久。在他额前印下一个吻,“goodnight.”
没一会儿,枕边传来轻声的回应,“goodnight.”
官云裳这****睡得很不安稳,可能是她有认床的毛病吧,又怕睡相太差压到鲁定风的伤口,紧张了一晚上,没有睡着。直到天明时,才熬不住睡着了。这一觉睡得沉,醒来时,鲁定风已经不在床上。她紧张跳起来,四下找。鲁定风的人已经不在屋里。
官云裳吓得不轻,忙披了衣服出去,她四下找了半天,也没见着鲁定风的人影,一大早,佟府里也没见着下人,官云裳好不容易碰到一个,问了,却也是一问三不知。要不说没见着,要不连鲁定风是谁也不认识。
官云裳一时急了,直接上佟夫人那儿问。她本来是个路痴,不过好在知道要找佟府里的大人物,可以先找大房子。于是,她向着最大一间庭院走去。也不知是她运气好,还是分析正确。她半天没遇着人。可这会儿,才进那个大庭院,她就听到人声。
激动的她忙寻着人声觅去,只是寻着声源,她走得近了,却发现那声音听来耳熟,有一个声音正是她要找的鲁定风。可是那声音的对话却很不正常。
像足了男女**时的调调,官云裳带着不解加急了步子。好不容易声音的主人出现在眼前,正是鲁定风,只是,这会儿鲁定风坐在亭间,怀里抱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