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句,“你找不到少爷的。”
听到这话,穆小三更着急了,他还当鲁定风又上哪儿****去了。
官云裳听他说完这些,也有些紧张。这真是漏偏逢连夜雨 破船又遇打头风。鲁定风被压到坟山上去了,哪去找他。她一个女人怎么对付恶少。唉,想着这些她就烦,可想想鲁定风是被她整到山里的。这事她又不能不管。想了想她咬牙说道,“我去看看吧。”
“小姐,你能去吗?”小叶子担心说着,“要不请文少爷帮忙吧。”
“他?”官云裳有些犹豫。
“您要是不好意思说,我去。”小叶子说着,急急赶了过去。文允述现在地位日渐提升,他的专属房间也由以前的下人间迁到鲁来银的大屋边上。小叶子虽是大胆,可对鲁家这位长权的大爷还是有些惧怕。幸是这些日子宅子里的人都缩了脑袋,等闲看不到人在跳上晃荡。小叶子小心绕过门口的小厮,偷偷摸到文允述那间屋的窗口下。
她还没把窗户抬起来,就听到里面传来吼声,那声音听着让她心儿颤。一听就是老爷鲁来银的声音。她吓得双脚发软,缩着身子躲在窗户下面。就听鲁来银叫嚣着,“述儿,你昨天去哪了?你是不是又找那女人了?那么多女人你不找,非找那小子的破鞋,你失心疯了啊!”
小叶子一时没听明白,心想着,小子,破鞋,难道文少爷又有新欢了?想想也是。小姐都嫁人了,文少爷总不能守一辈子。看来是找不上他了。小叶子想着走要走,又听到里面吼了起来。
“这事不用你管。”文允述张扬地对吼着,那气势一点都不比老爷子差。
“我不管,你也不想想,你要和那女人传出些闲话来,你以后怎么接鲁家的生意。”鲁来银吼到这儿,也不知是累了还是转心意了,他压低了点声劝道,“你也不想想,说起来她是你哥的女人,你就算是收她做小的都不行。这宅子里这么多嘴,得招多少闲话啊。”
文允述冷笑着说,“我不怕。让他们闲话去吧。他们还说少了。老头子,你知不知道,现在你那些堂兄侄子都在传什么。他们可没说我是你在外面的野种。现在人可说了,我就是你养的雏儿。”
鲁来银的老脸尴尬地扭了扭,彻底静了声。
“我也懒得说什么了,总之我的事,你别管。我自有分寸。反正鲁定风又不是你儿子,你担心个什么。我只是拿回属于我的东西。”文允述说着,冷眼瞟着窗外。也就是这一瞟眼,他看见窗户处印着一个人影,那人正偷偷溜开。他踱到窗边看了一眼,眯起了双目。
且说官云裳这边,她不想把文允述扯进来,于是也不等小叶子过来,急急地赶到伞坊。
这边闹得正炽,那位西装恶少领着一群人,正拿着火把对着慕容卓叫嚣着,“去把你们那个狗腿少爷叫过来。”
官云裳在院外细仔看了一眼,那群人中好像有个金发碧眼的洋人,难怪白道黑道全退避了。再细看那西装恶少,似乎有些眼熟,她仔细想了想,猛然想起这个恶少拿着洋伞的模样。记得上次这西装恶少到鲁家和鲁定风商量开洋伞坊的事,当时她正巧遇上,还打击了他一番,这人是鲁定风的朋友,官云裳心想着,他可能不会做太过火的事。再者慕容卓在这儿,她应该吃不了亏。想着,她松了口气,大声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我家相公哪里得罪你了。背后骂人,可不是君子所为啊。”得,她也不知道什么是君子所为,她认得那恶少极好面子,这种情形,她卯着劲说大道理,总不会错。
“是你?”那恶少到是记得官云裳,被一个女人那般羞辱,他一辈子不可能遇上第二次,哪能不记得。“叫他出来,别做缩头乌龟了。”
官云裳尽量客气地说,“公子,我相公有事不在家中,若有什么事,可否跟我说。”
“你?”那恶少冷笑,“一个妇道人家,能说什么。”
官云裳冷笑,“公子一向崇拜西洋文化,可知洋人首要礼仪便是尊重女性。行车,入坐,都少不了一句:ladies- first(女士优先)。公子如此绅士,难道忘了基本礼仪。”
那恶少听着,扭捏地整了整西装,还算大气地说,“行,我失误了。:ladies –first,你先说。”
“啊!”官云裳笑着走近了些,“我能说什么?您为何带人来惹麻烦?”
“呵呵。”这会儿,人群里那洋人突然笑出了声。他这一笑,把伞坊几个老师傅吓了一跳。
官云裳皱起眉头,静等那老外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