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桌上的食盒,问道,“你提的什么东西?”
“哼。”文允述轻笑着看着食盒,转移了话题,“我试过了,送钱没有。还有什么人能帮上你的吗?”
鲁来银想了想,摇了摇头。心里却暗暗有了计较,这事有点古怪,他的案子都是小案子,而且没凭没据,以县老爷和他的关系,应该不会难为他。怎么这次会闹成这样。他看着文允述,渐渐有了怀疑。其实在之前他接触官云裳时,已经有些怀疑文允述了。只是那时,他只试探了一下,并没完全放在心上。现在这种种表现看来,文允述比他想象的要阴深许多。特别是现在,文允述的羽翼已丰满,不想再依靠他也是有可能的。
“述儿,没什么人可以帮我了。我可全指望你了。”
“哦,是吗?”文允述那回答的口气,淡得没有一点温度。很明显,他是不会帮鲁来银了。
鲁来银也看出这一点,急忙说道,“我可是你亲爹啊,这种时候,你可别为了私己之欲,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啊。这可是招雷劈的。”
文允述看着他紧张而干涸的脸,平淡说道,“要说招雷劈这话,第一个该被劈的应该是你吧。这世上还有几个人坏事做得有你多。要不是你,我娘能死得那么惨吗?”
鲁来银听这话,脸吓得煞白,原来过了这么久,文允述依旧没有原谅他。那次,鲁来银那么小气,肯事着文家母子一起去云南。确实是有把他们当肉弹的心。特别是文母,原来是他的女人,却和别的男人有了儿子。想想他都有杀了她的心。
偏巧,那次还真遇上土匪了。鲁来银消息收得早,提前就逃了。没想逃到半路,却突然听说,文允述是自己亲生儿子。这种喜惊式的打击,直要冲昏他的头脑。以至于后来,他几乎忽视了文允述对他的恨意。他哪知道,亲眼见到自己母亲被活剥了皮,血淋淋的在他面前哀号,那种毁灭似的记忆,哪是轻易能忘掉的。他深刻的记得,他跪在血肉模糊的母亲面来,听到的唯一两个字,就是“报仇。”是的,文允述回来,甚至活到今天,完完全全的就是为了报仇。
文允述从来没承认过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那时,他在云南举刀要杀鲁来银时,有一部分就是因为,不想在心里承认这个事实。不过,还好。他冷笑着看着食盒说道,“对了,你打听过滴血验的事吧。你听说没有,有滇西有种蛊术是专门用来验亲的,将蛊加入清水之中,比仵作教你那些还要准。”
鲁来银纳闷地应了一声,有些不耐烦地说道,“现在说这些干什么,先把我救出去要紧。”
“当然要提。”文允述打开食盒盖子,里面仅有一碗水。鲁来银诧异看了一眼,心下一空。文允述也不知从哪拿了一眼针,在自己手指上扎了一下,将血滴入碗中。他平静看了鲁来银一眼,吮着指上的血,出了牢门。
鲁来银忙爬到桌边,咬破自己的手指,将血滴入碗中,漫长的等侍之后,碗中的情形和他心里不愿面对的一样,两滴血没有相融。鲁来银顿时像被人抽了魂魄般颓然软到地上,就算他不相信这验亲的方法,他也不能漠视文允述的态度,很明显的,文允述不管在心理上,或是行为上,根本完全没当他是亲生父亲。他回想起那日的情形。
文母求他回去救她儿子。
鲁来银丢了一句,“又不是我的儿子,我为什么要去救他。”
文母沉默了许久,后来突然咬牙说,“他,他就是你儿子。”跟着说了八字之类证据。鲁来银这样一心求子的人,突然听到这个消息,不免有些心动。文母是个胆小诚实的人。听到这样的消息,一翻推敲后,鲁来银就信了。他心里被惊喜覆盖了,到忘了,一个母亲为了救子,能做出异与平日的举动。
没想到,他居然被人女人骗了,还骗了这么久。他怎么就没想到,如果文允述真是他儿子,文家那些人怎么可能还和他关系这么紧密呢。他懵掉了,没想到自己精明了一辈子,却在最在意的事情上,被人耍了一道,报应啊,这真是报应。
再说文允述,他终于吐出郁在心里的那口气,他准备去鲁家处理一点收尾的事。正走到鲁宅门口,就听到门边几个下人热切的讨论着,“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契约,怎么可能,成亲这种事怎么可能来假的。”
文允述听到这样的话,心下一冷。莫非,有人捡着这时候,把官云裳的事捅出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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