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因为”却无法对文允述说。这样的话说出来,是对他的伤害。她已经选了,已经误了他,就不要再伤害了吧。
“小述,你还有事要忙吧。”
文允述无奈看着她,幽幽的目光里,像是有无尽思量,只是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文允述掩住眼中的寞落,突然指着身后问道,“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
“海棠。”
“真巧,海棠。”文允述苦笑着,转身离开。自今意思谁能说,一片春心付海棠。这花开无香,纵使美丽绚目,却是永远的缺憾。
官云裳又继续忙碌于鲁定风的案子之中,与文允述的一次交集,云淡风轻,却也在她心中荡起一阵涟漪。或许终她一生也无法忘记花族中那抹白色的身影。只是记得,只是想起时心底一丝痛,这或许是对她的惩罚吧。
官云裳新的麻烦又来了,她摆平了鲁家的女人。鲁家的男人有文允述帮忙压着。似乎内忧得以压制了。可外患却接踵而来,生意上没有佟学光和鲁定风坐阵,渐渐的,大小麻烦层出不穷。官云裳虽不是笨人,可也免不了一时乱了手脚。
而另一方面,有更麻烦的问题来了。鲁定风那边,为了打通关节,收买那些贪官污吏,金银就像填入巨大的黑洞一般,多少银财填进去,都显得不足够。
官云裳并没有吝啬钱财,她联系鲁定风的旧友卖田卖地,手上的东西卖了大半,新的问题跟着来了。若大的泸州城,有钱人并不是太多,很快,鲁定风那些旧友已出不起价钱。官云裳空有土地房产,却换不到钱。
她就像身陷巨大的水缸之中,四处都漏水要淹没她。她堵了这块,那块的洞口却更破更大。她一个人在这样的压力之下,几乎快要撑不住了。每日里,食不知味,寝不能安。特别是半夜惊醒时,她会抱着被子莫名的害怕。
她怕救不了鲁定风,她怕鲁家人,那安静的半夜里,她会神精质的怕周围的一切。
“你个臭痞子,你不是最显摆,最有本事的吗?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会遇上这样的事?”这些问题,其实她心里也有答案,她怪不得别人,只能怪自己。怪自己的好奇,任性促成了今日的一切。
这种自责,更压得她透不过气,寂静的夜里,她抱着被子,整整哭了一夜。
隔天,她仍要咬牙起来,忘掉昨晚的空虚悲伤,忘掉一切,从新打起精神去堵那些哗哗要淹没她的漏洞。
疲惫中,她选择了先去伞坊,伞坊因有穆小三维持,一时到也是最平静的地方。她这时去伞坊,只是一会的压力来个缓冲。清晨的伞坊,没有钻木声,没有机械的撞击声。
师傅们才刚来,一群群坐在院子里吃饭。看到官云裳,他们谦卑的上来问安。官云裳平和地点头回礼,打起精神先到帐房。
伞坊的生意不差,赚的钱也不少,本来这种时候,用赚到的钱扩张伞坊是个好时期。可是鲁定风那边急着用钱。官云裳每趟来伞坊,问的都是还能从帐上支多少钱。
穆小三放下碗也顾不上吃早饭了,赶紧过来和官云裳盘帐。两人拿着算盘正啪啪拔着,程实突然敲门进来。
前两天,官云裳才托了程实给村里的母亲带点补药。余氏如今一个人在村里,虽说有慕容卓他们照顾,可是徐炼不在,终是会不习惯。官云裳不想麻烦母亲,一直对她隐瞒了这边的状况。
一看到程实,官云裳忙问他,余氏的状况。
程实低着头,没说话。
官云裳愣了一下,突然站起来说,“我娘不会有什么事吧。”
“你很希望我有事吗?”冰冷而平静的声音。官云裳一听到这声音,眼泪忍不住哗哗掉了下来。或许大部分女儿受了委屈,都难在母亲而前保持平静吧。母亲就像温暖的汪洋,一见之下,委屈泛滥。
余氏摘下斗笠走进门,看到官云裳这模样,眼眶也跟着红了,她抱着女儿,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劝慰着,“唉,孩子,这些日子辛苦你了。”
官云裳听到这话,不只没止住眼泪,反嚎啕大哭起来。
穆小三和程实识相的出了屋子,顺手帮她们把门带上。
官云裳昏天黑地哭了许久,这才渐渐平静下来。这么大哭一场,把委屈压力全吐出来,这反而让官云裳松了一口气。她擦着眼泪,抽泣着问,“娘,你怎么来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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