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是看相公被抓了,自己带回娘家藏起来了吧。”
“还真有可能,为了以防万一,要不去她屋里搜搜。毕竟那些可是鲁家的产业,可不能便宜的外人。”
这些阴深的话语让官云裳心里更加害怕。就这样了吗?难道没别的办法可以阻止了吗?老天啊,来个人救救我吧。
官云裳正对天祈求着,就这时,一个人影慢慢踱进屋里,他硕长的身影在朝阳有照射下,在堂屋里留下一条长长的影子,这影子直通堂屋,打在鲁来银的脸上,形成一片阴影。
只是鲁来银阴深的脸在这片阴影之下,反而露出了笑容。官云裳心中暗觉奇怪,慢慢转过头去,却见一袭白衣立于堂屋口,那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晃荡着温柔的光芒。他微笑地看着官云裳,如多年前的正午桃树下的那个单纯孩子一般,绽放着和煦的笑容。
官云裳心中一软,发酸的眼睛几要掉下泪来。这份酸楚来得奇怪,或许,现在在这个充满利欲的家庭里,只有这道干净的白色身影,能给她一点人性的温暖吧。
官云裳完全不知道,这次鲁定风的案子和文允述有关系。更不可能不知道,那个诬陷鲁定风的土匪头子压根就和文允述是一伙的。坑害鲁定风的计策完全是文允述设计的。虽然文允述在心里认定,他陷害鲁定风是鲁来银指使的。可是如此尽心尽力,将对方推入死亡深渊,他真的分得起是被迫,还是出自自己心底邪恶的意愿呢?
他不知道,官云裳更不知道。官云裳在看到他的一瞬间,突然感觉到,这个善良的人会帮忙她,文允述是温柔宽容的,看到这样的不平事,一定会出手帮忙。
这一次,她的感觉对了。文允述还真的帮了她。文允述的突然出现让鲁家人纷纷侧目,鲁家人故意支开他,就是怕他到时因旧情碍了手脚。大家也猜对了,他是站在官云裳那边的,他一开口就说,“这么多叔叔伯伯围着一个女人,这是在干嘛啊。”
文允述确实是在帮官云裳,可是目的为何,只有他自己知道。
“让我想想,大家把福儿找来,是为了我大哥定风的事吧。”文允述背着手,环视了一圈。鲁家众豺狼,自是虚伪地点点头,应道,“是啊。”“正是。”
文允述瞧着,收了折扇,背着手笑了笑,“大家可真费心啊。福儿,你应该感谢他们。”文允述说话时,冲官云裳便了个眼色。他俩自幼相熟,青梅竹马。官云裳很快明白,文允述是在让她相信他。
官云裳也真相信了,她冲着在座的叔伯行了礼,说了声,“谢谢。”
那些叔伯可不领悟,之前那个堂叔领头说道,“谢就不用了,都是自家人,做这些是应该的。只是,要救定风出来,得花些银两,我们手里也不宽裕。侄媳妇,你真想救定风,就把那些地契拿出来吧。捂在你手里,难道还想改嫁当嫁妆吗?”
这堂叔本就不喜欢文允述,再见他和官云裳挤眉溜眼的,一看就有奸情,说出来的话也不好听了些。
官云裳脸色一暗,想发火,愤怒的话语哏在喉间,几要吐出来。
文允述却先一步,开了口,“堂叔,呵呵,三堂叔,我记得,你昨天还到帐房里拿银子,说了欠了赌债。听说欠得不少吧。若真是把地契给你了,你会先还债还是先救定风呢?”
鲁堂叔被他说得面如土色,一时间装伟岸的形象全坍塌了。
鲁家的帐全在文允述手里,鲁家这些人的底细,他全知道得清清楚楚。那些腚下不干净的,自是不敢再说。这文允述看着文质彬彬的,一开口喷冷剑也是不着痕迹。
一时间鲁家豺狼们安静了,可是安静不表示死心。他们不甘心的眼睛望向鲁来银,他们期望着,这位鲁家大家长能出场为他们压阵。鲁来银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得已,只得开口说道,“述儿,这事你别管了。官福儿毕竟是外姓人,定风现在生死未卜,他手里留下的东西,也不能轻易交给外姓人。”
“外姓人?”文允述冷笑,“她既然嫁到鲁家,怎么能说是外姓人,她没有冠夫姓的吗?再者说了,定风现在的情况急需用钱。她要是把地契拿出来,这么多位叔伯抢着帮忙,七上八下的,全用不到力道上,有用吗?”
“哦。”鲁来银似乎想到点什么,展露了笑容,“述儿,你说得对。要不,这事你全权处理吧。”(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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