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呛一句,“担心你,做梦。”可是今天,似乎不是斗嘴玩闹的时候,她轻轻叹了口气,全当是默认了这份担心。不管他脸上表情如何,被家人赶出来,又怎么会真的一点不介意。从此他了无牵挂,也从此是孤身一人了。从满满的一家子的宠爱,到如今孤儿般的处境。不能不说,鲁定风这样,还是为了她的。
“媳妇儿。”
“嗯。”
轻轻的一声,似乎在心底里,已经承认了这个“媳妇”的身份。不能说潜移默化,只能说,她早该认了。
鲁定风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他没继续温情,反说了另一件事,“媳妇儿,佟大哥他们一家回来了,过几天要在家里办什么PARTY,让我们一定过去。”
“哦,那就去呗。”
“你早些准备衣裳。”
“嗯。”官云裳应到一半,突然想到一件事,“相公,你的衣服都在鲁家,你今晚穿什么?”
“我就穿这个呗。”鲁定风身上的袍子有些旧了,平时里穿还没什么,这样在户人家的PARTY里穿这身,就有些掉面子了。官云裳想了想,挣开他,说道,“我去给你挑身西装吧。”
“西装?那玩意穿起来很傻的。”鲁定风可不干,装洋鬼子的事,他还真不喜欢。
“没事,我给你挑,一定是全城最帅的。”官云裳自信满满,拿了皮尺量了量他的身型。兴奋地就往门外走。可走到一半,她突然又折了回来,她吧嗒着两眼,可怜巴巴看着鲁定风。
“怎么了?”鲁定风一时不解。
官云裳还是看着他,可怜巴巴地又眨了眨眼。
“我懂了。”鲁定风忙解了钱袋打开,“要多少?”
官云裳掰着指头算了算,“一件西装,一条领结,还得给你添件袍子。还有……”
“行了,我懂了。”鲁定风直接把钱袋递给她,“不够去帐房支。”
官云裳接过钱袋,稍稍犹豫了一下,“相公,你会不会觉得我败家啊?”
鲁定风瞧着她那衣裳,似乎至从嫁到他鲁家,官云裳就从来没添过衣裳。平日里鲁家没有月钱,一些用度她都省着花。最近伞坊扩张,很多时候,她还默默的往里添钱。这样的媳妇说她败家,有些过份了。鲁定风想了想,把之前的票据递给她,说道,“媳妇啊,这些是我手里的地契、房契。你收着吧。”
“啊!”官云裳看着那么厚厚一沓,接得有些手软。“你怎么骗这么多?”
“钱你也嫌多!”鲁定风眉头跳了跳,见人嫌钱少的,还真没见嫌多的。
官云裳到也不推辞,大方收了那些。得意说道,“哼哼,我都藏起来,你以后要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就全给你当了!”
“你威胁我!”鲁定风佯怒,“还给我。那可是我全部身家。”
“哼!”官云裳哼了一声,跳着小步儿出了门。
要穿洋装,到不是什么很复杂的事,以官云裳二十一世纪的见识,再加上与本时代流行风的结合。官云裳很快觅到两套合适的洋服。回到家,又本着自己的设计,让小叶子改了改,立时,一件集中外特色,简约大方的西装就这么诞生了。
她给鲁定风准备的一件,是绣有浮龙绣花的黑色西装,西装的衣襟上绣着金色腾龙,为了绣这个,官云裳特地请了奶娘过来帮忙。那绣工出自有四十年绣工的奶娘。自是绣得活灵活现,不张扬也不繁杂。连鲁定风这种不喜欢洋服的人见了,也高兴地抢先穿了起来。
而官云裳自己这件,因为没什么时间了。只是把一件蕾丝洋裙稍稍做了些修改。那时代,舶来的洋装多是暗西欧女性的身材定制的。东方人穿来多显蓬松。官云裳把洋装上繁杂的蕾丝稍收了些,又胸襟,腰上收了些尺寸。穿起来少了旗袍的标新立异。到也算是把真真的洋装穿出了风格味道。
两人准备妥当,这日里高调的参加了佟家的PARTY。要知道,泸州城不大,鲁定风从鲁家出走的事,定已传得满城风雨。鲁定风日后还要在泸州城里做生意,若是气势弱了,一脱离鲁家就掉了份儿。以后生意上肯定会有阻碍。所以这次所谓的PARTY也重视了几分。官云裳开始也想到这些,所以才会这么认真的准备。
不过说回来,佟家在这个关卡是办什么PARTY,多半也是为了帮鲁定风挺面子吧。官云裳是这么想的,当酒会之中,佟老爷当着众人面,拍着鲁定风的肩膀让他好好干时。官云裳就更确定了这一点。
鲁定风端着酒杯,也是春风得意,他搂着官云裳小声说道,“媳妇儿,咱再开家卖洋装的铺子吧。今天人人都问我衣服在哪儿买的。我想咱做这生意,肯定比伞坊还好买。”
“少在这儿吃碗里看锅里。”官云裳保持着淑女的微笑,一瞟眼,门口文允述也意气风发地走了进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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