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定风笑着回,“是啊,思着呢。”
“少不正经了。”官云裳默默低下头,她这会儿没心情开玩笑。世事变得太快,她还没反应过来。
鲁定风沉静下来,陪着她坐在她身边,“福儿,你想见他吧。”
官云裳愣了一下,坐起身看着前面大片的红伞。她是想去他,想问问别人说的是不是真的。可是,现在的文允述没那么容易见到吧。之前他那么冷漠,唉,人真的会变的吗?
鲁定风和她一道看着前方的伞,这后院里没有阳光。浸过桐油的伞只能在没太阳的地方阴干。 这个地方呆久了有些凉意,鲁定风呼了口气,平静说道,“我帮你约他吧,你定个地点。”
“啊!”官云裳有些犹豫,“不太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有些事总要弄清楚。”鲁定风比她坚定许多。正如他说的,很多事要弄清楚。
黄昏的郊外,官云裳看着江边的夕阳,心里反复想着,该怎么问文允述呢。这么严重的事,这么不着边际的事,乱问是要生气的吧。她顾虑多多,心里反复掂量着,这话要怎么说,才不会那么伤人。这么多罪名哪条轻些,可以先问呢。
想着,文允述已然来了。他依旧是件白色的长衣,若是守孝的话,这时间也算挺长了。
官云裳见他过来,起身叫了声,“小述。”
文允述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没有走近。他这个犹豫的动作,让官云裳半天反应不过来。她怎么了吗?那么可怕,要隔着三步远,还能吃了他不成。
官云裳的神经不是很敏感,可是这几天总有些怕她传染的人用防备的眼神远远躲着她。也许是错觉,官云裳觉得文允述眼中也有类似的防备。这个防备,让官云裳很陌生。
而且,让她陌生的还不只这些。文允述见她不说话,转头看着江面的夕阳。那鲜红的霞光染红了江面也润透了文允述那件白色的长衫,那如血般的颜色看起来更不吉利,而他周身散发的那股子冷然傲气,似是要将她距于千里之外。
文允述这样的神情是让官云裳熟悉又陌生的。她知道文允述对她很温和,也只是对她温和。别人眼里的他通常是带着几分冷漠孤傲的,就如现在夕阳里的他。
曾经何时,他俩也这么生分了。官云裳突然觉得找他见面是个错误,停留在之前,也许更好些。她有些泄气,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站在这里。
“想跟我说什么?”文允述语气不善。
官云裳总算想起自己的使命,一咬牙问道,“听到些传闻,我想问……”
文允述直接打断了她,说道,“从鲁定风那儿听到的?”他笑着转过头,看着她,不过只是唇角勾起的笑容,分明的就是冷笑。
官云裳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听得出他对鲁定风的恨意。她想着,是不是该解释,毕竟这个传闻并不是从鲁定风那儿听来的。猛然间,官云裳发现,为何鲁定风从来没说过关于文允述的传闻呢。
她的犹豫,让文允述直接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还说了什么?抢他的家产?”文允述冷笑着,转头看着夕阳,“他们父子到是挺像的,嬉皮笑脸之后,都是背后插刀的把戏。你帮我转告他,我会让他知道,什么叫一无所有。”文允述说到这句时,人已走到官云裳跟前,他那咬牙切齿冲满恨意的言语紧贴着耳根传来,让官云裳不由觉得一股凉气直冲脑顶。官云裳整个人懵了,脑袋里只是一股冰凉感。许久,她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害怕。
如此近的距离,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文允述低头贴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你有后悔过吗?没有也没关系,我会让你知道。”
官云裳似是掉到冷窑里,全身心,冷得透到骨头里,她空张着嘴想说话,可说了半天,却一字也没说出来。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的话什么意思?不,她明白的,他听得出他的意思。可是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
她错了吗?是吧,她承认是错了。可是怎么会这样,文允述周身散发的恨意,让她害怕,恐惧,甚至窒息。
“别怕。”文允述的语气突然缓了过来,他笑问说道,“还想我说什么?”(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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