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进来吧。”
两人入到院里才发现,宅里那些下人都远远瞧着他们,像他们是两只鬼一般,躲在柱后瑟瑟发抖。官长安把两人带到灵堂,自己闷闷站到一旁。
官云裳和鲁定风换了孝衣,装模作样用茶水抹泪跪拜了一会儿。官云裳跪在蒲团上,小声问鲁定风,“我爹好像有些不对劲。”
鲁定风偷偷瞧了一眼,官长安望着牌位两眼无神,这个人应该早和余氏没感情了才是。据说只从官云裳出世后,余氏和他就没什么交集了。或许是不习惯故人逝世吧。
不过想想官长安是有些异常,他这么惜命的一个人,居然亲自给他们开门。两人想着,也觉得他有些可怜。是夜,用晚餐。若大的一张桌面依旧只有他们三人。官云裳很识相,压根不问秋姨娘和官二宝的去处。
官长安到是喝着小酒,絮絮叨叨地说道,“你二娘和弟弟去乡下了。”
官云裳本想礼貌性地说两句。
官长安却全然地进入状态,自顾自地说了起来,“这些日子不想见到他们两人。唉,好好的人,怎么就走了呢。福儿,你娘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些什么。”
瞧他那混浊的期盼眼神,许是想问,余氏有没有提起过他。
官云裳还真仔细想了想,送走余氏的这些天里,她们母女说了许多话,几乎是白天黑夜的聊着。晚上一个张床睡着,难得的聊得更多更远。可是就唯独没提起她父亲。官云裳对这父亲也很淡默,一直也没想起他来。
官长安瞧她想了这么久,估摸着也知道答案。他叹气饮着酒,眉头紧锁着,似要比丢官了,还要不如意。连头发都花白了许多。
官云裳瞧他那黯然模样,稍稍有些愧意。可是那股子酸楚凝在鼻尖,却不知道如何劝他。她看着旁边的鲁定风,伸手在桌下拽了拽他的袖子。
鲁定风看着她像是有些了解了。拿起酒壶,给岳父继上酒,“岳父大人,人死不能复生,您请节哀啊。”
官长安支着额头,啜了一口酒,苦笑说道,“总感觉她还活着,怎么可能就这么死了呢?唉,我宁愿她对我冷点,也不希望这样啊。都是我没照顾好她。唉~”
官长安定是喝多了,以他平日的性子,肯定不会说这种话。不过真说出来,到也叫人心酸,想来他并不是不喜欢余氏,只是两人有缘有份,却没有那么相互的情意。
像余氏那样优雅聪慧的女人,很难让人不喜欢可是,和官长安这样市侩嘴脸的人在一起,真的很不合适。
官长安喝着酒,自己也在那儿叹着,“唉,配不上她啊。到真希望有什么瘟疫,把我也一起带走好了。”
两个晚辈,不敢发话,只是偷偷的唏嘘,这事情上,他们确实忘了考虑官长安了。可是,又有什么办法了,官长安并不能给余氏幸福,这么多年了,余氏的冷漠不能不说是他造就的。一个有爱却不懂得去爱的丈夫,和不爱又有多大的区别呢?
想到此,官云裳对父亲的愧疚减低了几分,想起今早母亲脸上如阳春三月般温暖的笑容。官云裳觉得,自己这次大逆的行为也不全是错的。
“福儿啊!”官长安眯着迷蒙的醉眼看着女儿女婿,“你娘走了,有些事,只得我这个当爹的提醒你了。你们成亲也有些日子了,也该有个孩子了。鲁家不比一般人家,久了怕有麻烦。”
官云裳听到这话,尴尬地不知如何回答是好。七出里有一出,就是无子。这样下去,就算鲁定风不介意,鲁家长辈也有权出来,休掉她。
鲁定风在一旁,接话说道,“岳父大人,您不用太担心了。这事儿,有我撑着。”
官长安拍着他的肩膀,笑道,“这女婿到是不错,福儿要是真喜欢你,到是有福气了。”这话言下之意,到是点出,官云裳不是真喜欢他。
鲁定风讪讪看着官云裳,眼神里有些故意显露的受伤。那意思,瞧瞧,这事连你爹都知道,你就愧疚吧。
好在官长安不算醉得太厉害,这话说出来,他也知道不妥,忙转了说题,老人般劝告着,“定风啊,你也该注意一些了。你鲁家那个文允述,你要小心了。”
鲁定风眉头一皱,这事儿已不只一个人提醒他了。前些日子徐炼也一直在说这事儿。他自己也有几分担忧,于是问道,“岳父这话怎讲?”
“文家这孩子不简单,我想,泸州城里的首富,现在应该是他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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