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的手下车,余氏看着阳春三月的风景,脸上渐渐露出笑容。
新的环境新的心情,这片广袤的山林里不比旮旯的深宅小院,心情也会跟着开阔许多。
这几日里,官云裳陪着母亲他们打扫出一户旧农家院子,这里也是临时买下的,院子不大。泥糊的围墙,旧木板的大门,就这样的村子里也是大户人家。这天早晨,官云裳杵着扫把支着腰,扬头看着旧旧的破房子。
这间房子真的很不起眼,黑黑的旧瓦也不知道有多少年了苔藓长得一块一块的。连墙带瓦,墙壁都泛着股子绿气。房子里时时散发着一股子霉味。这样的屋子自己住尚能接受。可想到母亲以后就得住在这里了。心里不免替她憋屈。
想着,她不禁幽幽吐了口气。想想她亲娘那般优雅的人,转眼就要进入农妇似的生活了。这全是她一手造成的。诚实的说,开始大计得逞的热闹劲儿过了,这会儿她又开始担心,自己的做法是不是正确了。
她正纠结着,头顶让个东西给砸了一下。她回一看,泥巴矮墙上多了一丛草。她眯起眼睛拿着扫把戳了一下。那丛草却突然躲开了。
鲁定风顶着个草圈站了起来,冒着火吼道,“官云裳,你!”
官云裳瞟了他一眼,杵着扫把继续刚才的纠结。鲁定风瞧她这模样,走过看瞧着她问道,“你怎么了?”
“唉!”官云裳幽怨地看了一眼旧房子。
“怎么了?住不惯了?”
“唉!”官云裳继续吐气,“我到无所谓,你说我娘那些娇贵了半辈子了,她能住惯吗?”
鲁定风跳到墙头坐下,轻松说道,“这你就别担心了,我看你娘过得挺恣意的。这一大清的还出去踏青放风筝。我说,媳妇儿咱也别落在后头,我们也去吧。”
官云裳抬头望着天,还真有一个小点飘啊飘。只是她心里的压力还是蛮大的,“喂,你说我这次真的没做错吗?”
鲁定风吹着口哨,晃着脑袋看着她,“你说呢?”
“啊?”
“你是想让我安慰你,还是想让我骂醒你,两样都行的。”
“我。”听他这口气,官云裳心想着,莫非这次真的做得不对。
鲁定风瞧着她,偷偷压下笑容。让她迷糊去吧,翻天覆地了这一回,再夸她,下次指不定又想出什么新奇事来。消停一阵子,处理他们自己的事吧。
青山绿水,伴着清澈的蓝天白云,这样的风景里,人不由自主就会轻松下来。余氏悠闲地依在徐炼怀里。她看着天上飘荡的风筝,和她家女儿一样一口一口叹起气来。
“又担心福儿了?”徐炼扬了扬手中的线轴,无奈看着天上的风筝。
“到不全是担心她。”余氏接过他手中的线轴,将风筝放得更高。“心里老是端着,好像做错了。”
徐炼侧着脑袋看着她,“怎么错了。”
“你说呢?”女人总少不了试探心意相通的可能。
徐炼轻捋她耳边的发丝,幽幽说道,“日子顺坦了,又开始觉得亏欠了。”
“嗯。”余氏轻轻应着,她眯着眼睛慵懒地看着天空。
徐炼帮着她分析,“那你亏欠谁了?欠你父母,这么多年父女情意早就淡了吧。当年他们看你是女儿就没多管你,这会儿最多叹了口气,当了了一断心事。亏那姓官的了,你到是想想,只有他亏欠你的吧。再说儿女,我就得夸夸福儿了,这孩子真不一般。她那些想法,非常人能了解,却也是最贴心的。”
余氏一转凤眼,娇嗔训道,“你也跟定风一样了,尽给这孩子撑胆量。之前的事,要没你同意,她也没胆子做吧。你到老实说,她是不是被你蛊惑着一齐出的手。”
“呵呵。”徐炼并不否认,他笑着搂着她,说道,“这孩子真是个福星。”
余氏捏着他的下巴,提醒道,“可别忘了,福兮祸所倚。”
“人生本是如此,何必多见怪呢。”
“你到越发看得开了。”两人相依,感情激荡之下,两人到是越发的年轻起来。
余氏一晃迷离的双眼,突然冷静问道,“徐炼,有个人你注意没有?”
“谁?”
“文允述。”
“他?”徐炼皱起了眉头,文允述教唆土匪的事他也知道几分。他一直不明白,当年那个沉稳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样。他叹道,“卿,这孩子不简单啊。”
“他简不简单的事小,我怕他日后会是个大麻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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