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见吧。”说出这话的是官云裳。之前是她拽着慕容卓,非要跟着他去见石达开。如今好了,临到阵上,她又退缩了。她一介女流,本来胆儿就肥,如今鲁定风为这事差点死掉。只是想看看偶像,没必要把命搭上。她从不硬撑,现在她是真的怕了。
“为什么不去,都走到半路上了,怎么可以退回去。”关键时候,鲁定风到是站出来充当大尾巴狼了。
官云裳白了他一眼,转向徐炼他们说,“徐先生,定风已经受伤了,我想我们还是先去城里……”
“打住。”鲁定风赶紧拦住她,生怕她说出再去找大夫瞧瞧伤。这话说出来不是摆明了不相信徐炼的医术吗。“不用担心,咱们还是去吧。你这惨淡的一生,总得见着几颗发亮的星星吧。”
这话是官云裳一次没事叨叨的时候说的,没想到鲁定风耳朵这么灵。
徐炼打量着两人,正色说道,“定风啊,我看你两还是别去了。现在世道乱,就算是翼王手下也是人多口杂。你们没必要惹上麻烦。”
“麻烦已经惹上了。”鲁定风说得平静,“被清兵围困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看到咱们在一起。要有人误会,怎么样都会误会。我媳妇有句话说得对,做人要率性坦荡些。免得白来世上走一遭。”
“嗯。”徐炼和慕容卓说起来都是太平军,这时代的反贼,这种说辞很容易引起他们的共鸣。既然他都这么说了,两人自然再无意见,领着路向太平军的大部队靠近。
官云裳跟在后面完全没机会发言,她跟上鲁定风小声问了句,“我什么时候说过这样的话了。”
“这个……”鲁定风笑着说道,“我知道你这么想的啊。咱们走吧。”
官云裳瞟了他一眼,好吧,她真的是这么想的。可是,她有些浅浅的记忆像是随时会奔出来。她隐约记得书本里某页记,石达开出走,他于鄱阳湖大败湘军,逼得曾国藩差点投湖自尽。他……
最重要的一条,他兵败大渡河,依年份,地点怕是近了。
官云裳到是有心见见这位,“龙凤之姿,天日之表”的奇男子。可这日子真有些危险。官云裳忍不住说了句,“徐先生,翼王何时过大渡河啊?”
“啊!”徐炼神色一愣,他惊恐地瞪着双眼看着官云裳。就这时,天色突然暗了下来。滚滚乌云带着雷骤然而降。这场突然来的阵雨打断了他们之前的话。也打断了他们的行程。
他们四人连忙找了个石洞避雨,陈炼再没有提起之前的对话。强过大渡河之事,徐炼之前和翼王等几位高层将领商议过。当时徐炼主张绕路而行,他是本地人,知道大渡河一带地理条件险恶,当地土司头人也不好打交道。不适合借此道而行。
可惜徐炼的意见并未引起重视,他反复的提起,反引起某个与敌对将领的反感,那守军粮之行,本就是想借机除掉他。
这些本是太平军的军事机密,发生的时间也近。官云裳一个身在泸州城里的闭不出户的小姐怎么可能知道。徐炼想到这,又想起当年官云裳幼时对他的劝告。这些让徐炼可以肯定,官云裳不是平常人。
这夜雨大,道路泥泞难行。四人将就着在洞里窝了一夜。这夜里,官云裳累了,先睡着了。徐炼皱着眉头暗瞧着她。于鲁定风细细聊起这几年的事来。当听说,他离开那年,官云裳得了重病,几乎没命。
徐炼顿时警觉起来,把这事细细问了个遍。其实这些年徐炼行走在外,对这类事情有多有关注。听到鲁定风提起那老道士,更是肯定了心里的想法。
徐炼这些问话,也引起了鲁定风的注意,两人聊了许久,官云裳半夜里让凉风吹醒的时候,还看到两人在火光中忧心瞧着她。那眼神好像她是多可怜一样。
次日一早,四人又继续上路。官云裳身子最弱,淋了雨,又劳累了数日,脸上显出明显的疲态。鲁定风与她相扶慢慢走着。
看着脚下拉长的倒影,鲁定风贼贼笑着说道,“这算是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吗?”
官云裳懒懒的,打起点精神故意气他,“呀,你还知道这句啊。”
“为什么我不会,我好歹也是个秀才。”
“你是秀才?”官云裳瞟着他笑了笑,“嗯,痞子称秀才,小女子见识太少了。”
鲁定风瞧了她一眼,官云裳累得眼睛都要翻白了,还有力气和他斗气,“算了,今天不跟你吵,咱们走吧,要不要我背你?”
“不可不可,你可是文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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