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成鲁定风问话了。
官云裳才不理他,白了他一眼说道,“少管我,把你自己的事交待了再说。”
“我?什么事?”鲁定风故意装傻,他和文允述之间的过结,他不想过多的提出来。不论对错,他打心底里还是想维护文允述的。只是他不说,并不表示别人猜不出来。
官云裳心里早有疑问,看着这江清日暖的,她还是忍不住直接说了出来,“你是去找文允述了吧。”
鲁定风愣了一下,没吭声。
“他为什么把你丢出来?你什么事得罪他了?”这话问到最后,官云裳有些心虚。她不想自恋,可是她似乎很容易成为这两人之间的导火线。
鲁定风见话说到这份上了,只得半承认,半耍赖似的,嬉皮笑脸说道,“这可不赖我,谁让我们的伞比他伞坊里的伞出得好呢。我看了,他们新做的伞毛毛糙糙的,跟咱伞坊的伞简直没法比。”
“伞?”官云裳狐疑看着他。这个人还真会转移主题,不过说起伞来,她是见过文允述那边出的伞,那伞做工不算差,做得也很结实,可是看起来就像是石头与玉的区别一般。总是绝得他家的伞不够圆润,很生硬。
“喂,臭痞子。他家的伞是不是一直在模仿咱们的伞啊。”
瞧分得,多清楚啊,虽是伞,可也和他分一家了。看来比起文允述来,官云裳已在心理上与他更亲近些。这些她自己肯定没发现,鲁定风不会那么傻,现在不是让她发现的时候。
“好像是,大部分的作坊都在拿咱们的伞当样板。他家的应该也会吧。”
“嗯。这就好像原唱和翻唱的区别,翻唱的如果没有很好的创意,唱出另一种调调来,很容易就会活在原唱的阴影之下。”官云裳的比喻还算形象,可鲁定风完全听谁愣了眼,这什么比喻,要不是他脑袋机灵,领悟力强的话,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鲁定风皱着眉,试探着问道,“福儿,有件事,我一直想问。”
“说?”官云裳才不会跟他似的,这种时候她更想证明自己的爽快。
鲁定风半真半假地问道,“你真的是正常人吗?怎么总说些让人匪夷所思的话?”
“正常人?你这是什么话。我哪点不正常了?”官云裳心里顿时有些小紧张,可小小的,她又想试着说出些真话来,“我不是正常人,怎么了?”
“呵,哪有人自己说自己不正常的。”鲁定风笑着直摇头。
“我说的是真的啊,信不信随你。”官云裳把头扭到一边,不想再说下去。
鲁定风稍稍想了想,笑着说道,“真的也无所谓,你又不是坏人。小娘子,你是狐狸猜还是蜘蛛精呢。相公我牺牲一下,把自己喂给你好了。不过娘子啊,哪有妖精跟你似的,一点都不会引诱男人。你要多练习啊。来,咱现在练练。”他说着,一脸色眯眯的笑。
慕容卓就在旁边,他听得面红耳赤的,不好意思地将头转到一边。官云裳踹了鲁定风一脚,不理他,转而问起慕容卓,“慕容大哥,这趟你准备怎么找翼王?”她知道这是谋反叛乱的事儿,所以说话时声音故意压低了许多。
船头的艄公也是个无聊的人,刚听鲁定风开玩笑,这会儿耳朵都尖了许多。
慕容卓看着山水想了想,说道,“应该容易找到,不过不知道能不能见到。不过到是可以先会会徐先生。他是翼王近臣,有机会的话应该是可以见到翼王本人的。”
官云裳点头说道,“嗯嗯,那就好。你记得一定要把伞送出去。再有,可以的话也替我引见一下。”
“福儿。”听到这事儿,鲁定风不由出声阻止,“这位大人物,你还是不要见的好。”
官云裳白了他一眼,鄙视地问,“为什么?”那语气里,像是瞧不起鲁定风的小里小气似的。
“我是为你好,你毕竟是一个姑娘家。你爹又带着些官职,这样对你不利。”
“有什么利不利的。见个人而已,哪能扯上这么多,再者说了,这事儿只有我们三人知道,你认为谁会出卖我?你?”
慕容卓一直没吭声,听到这话,这才忍不住插了句,“这事可大可小,官小姐还请慎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