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风那痞子很不会挑时间的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他这一出现,立时成了人群的新焦点,鲁来银正想开口为文允述说话,一看到鲁定风,立时将目光转向他,沉声问道,“你到哪去了?天天见不着人!”
官云裳一听问这个,吓出一头汗来。她忙给鲁定风打眼色,可鲁定风那边完全没发觉,他面容憔悴,撑着无神的两眼还在打哈欠。看起来像一几宿没睡了。眼圈儿黑得直比熊猫。
鲁来银问他话,他也像是没听见般,还眯着眼睛晃了晃脑袋。官云裳看他这模样,忙上前扶着他。顺便偷偷掐了他一下,咬牙问着,“相公,公公问你去哪了。”
“啊——”鲁定风拉长了声,慢慢回过神来,他转头看了官云裳一眼,她正紧张着,想挤眉弄眼又不敢做得太明显。鲁定风像是完全没明白,打了个哈欠傻呆呆地回过头,看着自己的父亲,“你说什么?到哪去了?去佟家了呗。不是说闹贼了吗,我去打听一下。整个泸州就他家消息最灵通。”
众人一听说佟家,都一齐松了口气。现在谁都是值得怀疑的。不过一般人到不会怀疑到鲁定风身上。他鲁定风可是鲁老太太的宝贝,他想要钱,鲁老太太从来没舍不得过。他犯不着为了钱和贼合作。
鲁老太太瞧他模样有些心疼,让人搬了凳子让他坐下。她这才问了句,“定风啊,你在佟家可问出点什么来?”
鲁定风摇了摇头,面有难色,“这事,还是不说的好。”
鲁来银最瞧不得他的模样,吼了句,“有什么不好说的。有话直说!”
“这可是您让我说的啊。”鲁定风接过官云裳递来的茶,轻轻叩了一口,悠悠说道,“佟伯伯说,这个飞贼有个习惯,最喜欢调些钱财不净的人家下手。这些人钱来得道儿不正,丢了钱也不敢报官,唉……”鲁定风摇了摇头,“我怕佟伯伯误会了我们鲁家,所以这事我也不好出口问了。”
鲁定风这话分明是明里暗里的在骂鲁来银钱来得不正。鲁来银何等人物,怎么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他老脸一灰,指着文允述说道,“述儿,听听这些人的怀疑,你现在就派人去衙门里报案。看这些人怎么说。”
文允述领了命,和一旁的手下吩咐。鲁来银不亏是老狐狸,一句话里,也是一箭双雕。既想表明自己的钱来路正,又让文允述出面报客,自是想证明他不会监守自盗。
鲁定风对这些全无兴趣,他喝着小茶,贼贼笑道,“谢谢媳妇儿。”
“谢我干嘛?”官云裳看了看左右,人不算多。她吩在鲁定风耳边,小声问,“刚才吓死我了,你怎么知道说是去佟家了?我还怕我穿帮了。”
“嘿嘿。”鲁定风得意笑着,小声回道,“看你那模样就猜到了呗。我媳妇儿就是聪明。知道拿佟家当挡箭牌。”
“行了,你别夸我了。你这几天忙什么去了。瞧你这一脸憔悴的。”官云裳说着,顺手给他整了整衣领,这家伙从来不会穿衣服一样。只是他们这么当着众人窃窃私语,温存相处的直让几家欢喜几家恨。不想文允述就站在对面,还不把什么都看得清楚。
只是这两人全然不知。鲁定风摇了摇头,说道,“伞坊有点麻烦,前几日里从库里领了批桐油,三娃子说是有些问题。我正查这事来着。顺便还要买些桐油去。不过话说回来,最近在库里领的东西都有问题,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和我作对。”
“啊!”官云裳听这话愣了一下,鲁家的仓库是文允述管辖的地方,再者还有昨日小叶子的话萦绕心间,这些都让她不自觉的往不好的方向想。她抬头看着文允述,他就在对面,他好像发现官云裳在看他,目光有些躲闪的偏向别处。
“嗤~”鲁定风吸着气把衣服裹紧了些,他疑惑地问了句,“奇怪了,鲁家真的有内奸。会是谁呢?”
官云裳一听这话,低头吐了吐舌头。
鲁定风一看她这模样,立时瞪大了眼,他抓着官云裳的手,叫了声,“你,你……”
这动静立时引起众人的注意,鲁来银也回过头瞟着眼瞪着他。连鲁老太太也一脸好奇地打量着他俩。
官云裳吓得一头的汗,生怕这家伙瞧出她是内奸,一时漏了口风当场把她供了出来。谁想鲁定风突然绽开笑容,痞痞地拉过官云裳,嬉皮笑脸地说道,“你越来越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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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官童鞋是嚣张的内奸,做内奸做到这气势,谁能发现啊。当然了,不排除有意外。)(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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