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这个迷团越来越大,不行,她实在憋不住了,不问本人,她也得找鲁定风问问去。不能这么不明不白的。想着,她急急向东院里走去。
且说文允述在帐房里忙了一会,猛见一个小厮模样的人急急向他走了过来,这人生着一张平板的蜡脸,正是那日里把官云裳领到茅房的那个奇怪小厮。文允述一看到他,眉头皱了起来,“你来干嘛?”
那小厮低头说,“爷让我带话。”
文允述皱眉将他引到一边,“说吧,什么事,伞坊那边怎么样?师傅也有了,料也足了,还缺什么?总不能再说我去找伞商谈订单吧。”
那小厮完全是张不变的蜡脸,他面无表情地说道,“爷带话说,泸州伞坊多,我们是生面孔,谈单子不容易。到是叶家伞坊这次若这趟出不了货,我们便有机会了。”
“你!”文允述咬着牙,看了看左右小声说道,“舅舅他这是怎么了,就盯上鲁定风了怎么着,挖他墙角,抢他的大师傅,现在我把他的料也给你们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非逼死他吗?”
那小厮仍是绷着张脸,平静说道,“爷让带话,要在泸州出头,只得打压老伞坊,叶家是最好的选择。爷让你别顾恋兄弟之情,依我们跟鲁家的仇恨,终有天会撕破脸,没必要护着他儿子。不然,到时被鲁来银看出端倪,您在这儿也麻烦。”
文允述不服地应了声,“嗯。”
“爷让您尽量小心鲁定风,他本事大。现在正在找别家伞坊借料。要不您跟鲁来银那边通风报信,让他们父子俩继续斗着,您和爷也好坐收渔翁之利。”
“嗯,知道了,以后少来这儿。”文允述甩袖离开,他的压力还不只一重。这个蜡脸的小厮是文允述舅舅那边安排到鲁家里卧底传信的。
他的舅舅和几个叔叔在云南赚了些钱,这趟也一齐回来是准备在这边做生意的。他们要在泸州站稳脚,只有选择最火热的行当开伞坊。文允述在鲁家,他们必然会让文允述帮忙从中照应,
之前叶家伞坊的那些大师傅就是被文允述的舅舅挖走的,这回仓库里的竹材也是文允述以低价卖给了他们。如此的针锋相对,也不知鲁定风会不会查出来,不过文允述这个舅舅早年离开泸州,外人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由他顶着伞坊的名,也不会被鲁家人防备。
文允述和鲁来银定要约要在鲁家呆一年。鲁来银迫他与鲁定风争锋,这事,他躲不开。
一边是家人,一边是鲁来银用那点恩情施压,文允述就像个夹心饼干似的,被两头压迫着。和鲁定风闹翻脸,也是迟早的事。文允述自己也不愿意,他和鲁定风毕竟是多年兄弟了,就算为着官云裳的事跟他有些梁子,可想来中间都有些无奈的原因。如今成这样,他也纠结,可想到自己这趟云南之行所遇的惨痛,他咬牙捏紧了拳头。
他抬目望着那片满是竹林的主屋,争斗看来是躲不过了。他打起精神和帐房里的人交待了一下,出门去了主屋。竟然要做通风报信的事,他的无奈又有谁知道呢?文允述抬头看着天,真希望早些报了仇,早些带着心爱的人离开这片是非地。
看着满院子的竹林,节节攀升的竹枝,文允述轻轻叹了口气,象征高洁的竹子在鲁来银的眼中,只是赚钱的工具。他文允述,怕也只是某场生意里的筹码吧。一年契约,鲁来银想困住他。可惜,这老狐狸怕是不知道,文允述也有他的目的。这一次谁是棋子,还说不定了。
……
且说官云裳这边,隐隐有了主意之后。日子似乎轻松了许多。她每日里没事就去婆婆叶灵凤那儿逛逛,她不提旧事,只问些伞坊的经营之道,叶灵凤瞧她问这些,都很有兴趣的一一回答着。叶灵凤本身也是个很亲切的人,相处多了,两人之间的婆媳之情都快赶上有母女亲热了。
官云裳去得勤了,没想还遇上点尴尬的事。这天,天快黑了。她闲着无聊,拧了点小甜点去了叶灵凤的院子。她还从没夜里去过,所以一路上都是细着眼睛,尖着耳朵,生怕走错路了。
好在,她这人虽是路痴,好歹也算是耳聪目明的。这不,她才到叶灵凤门口就听到些异样的声音。准确的说,是些带着暖昧的喘息声。官云裳心里疑惑着,垫起脚尖就躲到墙边四下寻了起来。(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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