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挖坑。个瓜娃子的,脑子被门夹了,好好的院里挖你X的坑,&@#*~^&*$……”
秋姨娘在院里骂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吓得小叶子要抽了过去。官云裳无奈的摇了摇头,她真的不知道她爹喜欢这女人什么,这秋姨娘没什么修养,长得也一般。一张尖酸刻薄的长马脸,配着一双影响身体平衡的丰胸。
这形象给官云裳娘亲提鞋子都嫌寒碜。可官长安硬是把她当宝一样,别看官长安平时一本正经的装着官样,一看到这秋姨娘,他那脸上就堆满了恶心的媚笑。官云裳叹了口气,难道男人都是重口味的,摇头,叹气,无奈啊~
不对,无奈前,还是试着培养文允述的审美观吧。可不能影响下一代了。官云裳记得文允述也不喜欢这个秋姨娘。嗯,小眼睛有眼光。人说三岁看老,官云裳再次对自己说,文允述绝对是好苗子。不是好苗,也要把你催残,不,引导成好苗。
只可惜,人生永远是计划赶不上变化。一个人的力量在人潮汹涌中便如一粒细砂,不值一晒。苍海一粟的无奈,只有置身其中,才能体会。
诚实地说官云裳不是什么有能力有大智慧的女人。否则她也不会以选夫婿为首要人生目标了。宅子里慵懒的生活,让她渐渐放松,刚来时的努力警惕渐渐被安逸的适应感代替。所谓否极泰来,可泰极了,否也会来。
官云裳的危机来得不早不迟,正是她童年过尽,转入少年之时。官长安膝下只有她这一个女儿,在这样的时代,没有儿子终是会被人笑的。于是官长安夜夜努力造人,转眼过了六个春秋。
终于在一个秋天的早上,官府终于听到了“哇”的一声,嘹亮的哭声。这声哭声带给官长安无限地欢乐。他大叫着,“我有儿子,我终于有儿子了!”
隔着一道院门,余氏幽幽叹了口气。她扶着官云裳的肩膀,轻叹道,“福儿,你以后就得靠自己了。”
“啊?”官云裳仰起头看着母亲,这话什么意思?她顿时有了被抛弃的感觉。
这种感觉得快就应验了,一个月后的一天,官云裳正在母亲余氏的指导下学学绣花。秋姨娘领着奶娘,抱着个儿子,颐气指使地来到大屋里。她得意笑着,也不说话,只是站在一旁。官云裳收了针线,静观其变。
余氏问道,“秋姨娘你有什么事吗?”
秋姨娘笑着冲着门外叫道,“相公,你站在屋外干嘛,还不进来。”
官长安听到叫声,这才畏畏缩缩掀帘进来。他进门看了余氏一眼,叹气低下头。似是有话说不出口。
秋姨娘催促道,“相公,你到是说啊,不就点芝麻大的事吗?用得着这样垂头丧气,一副晦气样儿吗?”
官云裳隐隐猜到些不好来。她本能地拽着母亲的衣角,一双眼睛瞟着秋姨娘,又转向自己的父亲。
官长海犹豫半天,这才支吾说道,“福儿她娘,你也知道,这她刚生完孩子,身子骨受不了潮气。咱家偏房里阴暗,对孩子也不好。要不,让她在这大屋里住几天…”
余氏皱了皱眉头,很明显,这秋姨娘生了男儿想夺主屋了。指不定她还想着一步一步爬上正位,把她这碍眼的踢走。前两日她就强行把福儿的奶娘要去了。现在又要打大屋的主意了。她该如何阻止呢?
余氏的娘家也不是好惹的人物,也是因为有娘家撑着。她这么多年无子,也一直安稳着。可如果她在官家的地位被一步步蚕食,娘家那边也是没有办法的,毕竟她没有儿子,占不上理。
现在,秋姨娘一但住进来,再想让她出去,可就难了。难道她只能眼睁睁的接受吗?
就这时,官云裳突然窜了出来,怯生生地说,“爹,二娘身体不好啊!”
“是啊。“官长海摸着官云裳的头,叹道,“福儿也长高了,越来越懂事了。来,也帮我劝劝你娘吧。”
“哦。”官云裳很乖地点了点头,“爹爹,二娘身子不好,带着小弟弟不是很吃力。”
“是啊。”秋姨娘也在那儿搭腔,她心里笑着,这个蠢丫头,谁要你心疼啊。
官云裳咬着手指,很单纯地看着自己亲爹,“既然二娘身体不好,那不如把弟弟交给我娘带吧。反正她带着也吃力。这主屋和偏屋都在同一片地面里,要潮起来,都是一样的吧。”
“……”
众人都是一惊,那秋姨娘直接跳了起来。这几个前爹后妈都没想到,一个孩子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官长安正是怕得罪了老婆,加之他也厌烦了这个不上台面的秋姨娘。他忙说,“这也是个办法。要不儿子就让福儿她娘带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