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池愣了下,长长的睫毛轻颤着,吃醋吗?
当然了。
凭什么不能吃醋。
“吃醋怎么了?”贺池没好气地反驳:“难道我没有权利吃醋吗?我的男人抱着自己的前女友,我就不能生气吗?”
傅禹森听得一愣一愣的,随后哂笑:“所以因为生气才想要跟我离婚,而离婚并不是你的真心,是吗?”
贺池也瞬间被他问得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傅禹森抓住了这个机会,笑了笑,道:“好吧,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了。”
贺池莫名其妙:“我怎么想的你知道?”
“原本是不知道的,现在已经知道了。”傅禹森淡淡一笑,很是自信。
贺池微微蹙眉,“你不知道,离婚确实是我想的,与其活在不可预知的惶恐里,不如让自己早一点决断,死的明明白白,总好过活得不清不楚。”
傅禹森一下又冷了脸,他眯起眼睛,下颌的线条绷紧了,“你的意思是我给你,不足信,没有未来?”
贺池看着他,良久,突然静静笑开,轻声细语地道:“如果我爱的人,不能爱我,我宁可不要,所以又觉得我们没有必要去勉强彼此的生活。”
男人的瞳眸蓦然间剧烈的收缩,大厦下面的气压都跟着无限制的低了下去。
“所以,离婚也是真心的?”傅禹森的声音低到了极致,“就是觉得我不能爱你?”
“是啊。”贺池道。
“那你爱我吗?我在怀疑你是否真的爱我,爱一个人难道不应该去奉献吗?你倒是一直在索取,你所谓的爱又有几分真意呢?”傅禹森嘲弄地反驳道。
“是啊,我可能比较自私吧。”贺池也没有反驳,情绪略带了一丝低落。“总是这样患得患失的,连我自己都瞧不起自己了。”
这句话她说的轻描淡写,却又透着一种说不出的心酸。
男人的呼吸都跟着沉了下去,变得紊乱而急促。
贺池闭了闭眼睛继续道:“我就是担心自己变得患得患失,总是生活在一种自我欺骗当中,每天盼着你能给我一些回应。你给我回应的时候我会兴高采烈,你不给我回应的时候,我心里难受的不行。
我也在想,你到底爱不爱我?其实你不爱的,但你又跟我结婚了,目的是为了生一个孩子,你可以跟没有感情的女人结婚。
也许以后我们两个人能生下一个孩子,但不是以爱为前提,生出来的孩子真的能幸福吗?
我又在想,你也不爱沈依,你如果爱她,会跟我离婚,跟她在一起。
但你没有这么选择,你还要跟我在一起,我就很奇怪,我想成全你们,你却不肯放过我。”
傅禹森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午后的阳光格外的刺眼,照的人睁不开眼睛。
死寂无声无息的蔓延在两人之间,清清冷冷的,让温暖的阳光都无法驱赶这冷清。
很久后,傅禹森沉眸看着贺池,喉结上下的滚动着,从喉咙深处发出微哑又沁着凉薄的短促的笑声,他声音冰冷地开口道:“你说对了,我都不爱!”
贺池心口微微一震。
傅禹森转身走了。
贺池看着他高大的身影过了马路,心中只觉得一片冰冷。
回到办公室,她把包里面的那个检验报告拿了出来,仔细看了一会。
孩子是他的,自己圆满了。
但这一切对他来说不过是贡献了一颗小蝌蚪而已,就像他跟别的女人生了玥玥一样,没有什么。
原来他是个那么随便的男人。
而她曾经以为,他是一个自律,禁欲的男人。
呵,一切不过是表象。
到了现在,贺池也大概明白自己为什么生气了。
是因为他跟自己生了孩子,也跟别的女人生了孩子,还对沈依表演了这么多年的深情。
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贺池很是郁闷。
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又收起了检验报告,然后打开电脑。
下午的时候,贺池没有去接孩子,让云姨过去接的,她先回去了自己那边的别墅,打开了保险箱,把这份检验报告放在了里面,再度锁了保险箱。
贺池没有着急回去,现在心情也很复杂。
或许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吧。
贺池出门的时候,恰好看到林诚司回来。
她很意外,笑着开口道:“林医生,小瓷出国后,你还住在这边?”
林诚司点点头。“住在这边很安静,也不会有人打扰,挺好的,最主要的是这里充满了回忆。”
贺池愣了下,感觉林诚司这人,亦正亦邪,但也挺深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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