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挑衅作乱,战火已经打响了。”
秦真心中凛然,西夏果然不安分。她匆匆向韦太后、郑太后请安之后就改道前往赵构处理政务的紫宸殿。
她在殿前看见御前侍卫统领刘琦,便问:“皇上在里面处理政务?”
刘琦见到皇后装扮的秦真先是一愣,许是对她的新形象很不适应,而后赶紧拜到说:“回皇后娘娘,皇上和枢密院的众位大臣在里面商议国事。”
秦真点点头说:“那我去侧殿等皇上,若有了空,你替我通报一声。”
“是。”
秦真刚走几步,刘琦便追上说:“末将护送娘娘去侧殿。”
二人走着,刘琦在秦真身后低语说:“今日一早,娘娘的兄长和韩将军二人皆赶赴西北边疆,未能向娘娘辞行,特让末将转告。”
“有劳韩将军。”秦真微微点头,侧殿已到,韩世忠正退下,秦真突然问他:“西夏为祝贺大婚而派遣来的使者呢?帝王霸业140叔侄二人相见
琦知道赵构不会拿“后宫干政”的条令来束缚秦真,告诉她说:“禁军已经将驿馆包围了,正等待皇上发落。”
“两国交战,不斩使臣,先不要太为难他们了。”
刘琦领命退下。
秦真在侧殿等了两盏茶的时间,赵构就过来了。见秦真迎面走到他跟前,他环手圈住秦真,在她额角轻啄说:“怎么不多睡一会?”
秦真将他推开说:“这么多人面前,你也好意思再说,都到中午了,哪里还睡得下去。”
周围的宫女太监该退的退,该低头的低头,他们二人犹如独处,难怪赵构不怕别人看了。
“我听说,西夏发兵了?”
赵构不意外,这事情秦真会知道很正常,他点头有些鄙视的说:“狼子野心呐,说我皇位不正,还打着替皇兄报仇的旗号,无亲无故,亏他们喊得出来。”
秦真脑中突生一计,说:“当日先皇在辽东京失踪,正是被西夏援助金国的骑兵所俘,若能找到证据,那西夏正是杀害先皇的凶手,它出战的理由自然不攻自破,丧失了民心,它还想怎样?”
赵构赞许的点头说:“这倒是好计谋,虽不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但至少可以让他们师出无名。只是这证据不太好找。”
“你忘啦,去问问我的父亲,他和西夏的内贼经营多年,也许会留些证据。而且,如今被我们扣下的西夏使者也可好好利用,试想,西夏皇帝完全没有顾及他们的生死而贸然出兵,他要么想借刀杀人,要么就是肯定他们能安然逃离。如今他们被我们抓住,后面的猜想肯定是错的,也就是说。那些使臣肯定不招西夏帝的待见,能为我们所用呢。”
赵构击掌赞到:“还是我的真儿聪明,女中诸葛也!你不知,刚才枢密院的几个老家伙就吵着要将西夏使者杀掉,以打消西夏的士气,朕怎么劝都劝不下。这下可好了,我立刻派说客去驿馆。”
赵构点头,走了几步又回来迅速地亲了秦真一大口,跟宝贝似的放不下,最终见秦真开始瞪他了,他才匆匆去办事。秦真见午膳的时间到了,终于想到该回她的毓秀宫用膳。
草草的用过午膳,秦真又小憩了一会。醒来后她呆坐了一会,忽然记起一事,便让宛秋去将樊念镜接入宫中来。她最近忙。十多日都没有见到那孩子了,虽然知道大师兄和李师师不会亏待他,但是依然不放心,总想着在他们离京回临安之前,多见见樊念镜。
宛秋听了令,忽地又想起一事,说:“今日樊爷也在宫中呢。”
秦真惊讶,却也不追问,只说:“你先将孩子接来吧。”
宛秋带着皇后的令牌。很快就将樊念镜接进了宫。樊念镜虽然对外界认知较少,但是他聪明非常,这段日子以来,很多事情他都了然于心,对秦真成为皇后地事也有了全面了解。
当他站在秦真面前时,犹豫了一下,竟然开口喊她“皇后娘娘”倒让秦真郁闷了一下。
秦真拉过樊念镜说:“不必那么讲究。喊我姑姑就是,其他称呼听着生疏。”
樊念镜听完也是一笑,低低的说:“我也喜欢喊你姑姑。”
“镜儿,这段时日过的还好吗?大师兄对你还好吗?”
樊念镜用劲点头说:“好,义父义母待我很好,你看,我穿的就是他们给我做的新衣裳。”他站在秦真面前转了一圈,他气质不俗、锦服在身,当真像是富贵人家的小少爷了。
见到他一切都好,性格也如在他亲娘身边一样开朗。并未有什么异常,秦真才是真正的放心了。
她有些不舍的说:“你义父不久就会带你回临安,到时候姑姑也不知多久才能见到你一次,你要好生听话,好好照顾自己,知道吗?”
念镜不解地看着秦真,歪头说:“义父说我们会留在汴京,过两日他还要送我去私塾呢,为什么姑姑会说我们要走?”
这个话让秦真吃惊不小,樊天翔会留在京城?当日他的樊楼被封,本人遭到通缉,隐姓埋名去临安帮赵构打理琳琅阁,这回要回汴京,难道不怕京城见过他的达官贵人认出吗?再者,李师师地身份着实不能曝光,他们打算怎么办?
樊念镜推推出了神的秦真,秦真只好说:“想必是姑姑弄错了,你义父既然说了,那便是的。”
秦真又听念镜说了很多在京中的见闻,很多寻常事务在念镜看来都很新奇,说起来自然滔滔不绝。待念镜说完了,秦真让小宫女带他去后面园子里玩一玩,又派宛秋去将樊天翔请来。
樊天翔到达毓秀宫时是和赵构一起的,他们二人自然知道秦真心中的疑惑,赵构便解释道:“国库的账务这些年来一直不太清晰,其中漏洞连我这个外行人都看得出。眼下又要打仗,虽然西夏不足为俱,但是军饷的支出还是一个头疼的问题,所以我打算请樊大哥出任户部,帮我打理一二。”
看来赵构地确开始整理朝纲了,虽然有理,但是樊天翔夫妇的事情怎么办呢?她将自己的担忧说出,樊天翔笑着说:“多谢师妹为师兄这样着想,这些问题皇上自然会帮我解决妥当。”
秦真笑自己糊涂,是啊,赵构现在是皇上,推翻一个没有证据的旧案,给李师师造一个假身份,这些根本不难。
“既然这样,那就有劳师兄多操心了。”秦真客气说道。
樊天翔说:“师父一生的心愿便是看到国泰民安,我由师父抚养长大,又是你们的大师兄,这点事情是我该做的。”
三人正说着话,冷不防樊念镜游玩回来,也未经人通报便跑了进来,见樊天翔在这里,高兴的喊到:“义父。”之后便好奇地打量着和秦真并座的赵构。两张略有相似的脸庞互相对看着,秦真一时有些窘迫,他本不想让他们叔侄二人见面的。
“镜儿来,这是你的姑父。”秦真硬是将赵构皇叔的身份剥夺了,让樊念镜喊他姑父。樊念镜不知缘由,自然乖乖的喊着:“镜儿见过姑父。”
赵构颇为赏识的看着樊念镜,而樊念镜似乎也颇为喜欢赵构,不知是因为血缘的关系还是因为秦真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