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橘子般的朝阳才升起,卓依依、秦真、弄霜三人就策马出了临洮府,直往西边的吐蕃而去。虽然已到暮春,但是西陲境地中仍是有一丝丝的凉气,加之狂风大作,三人轻薄的衣物都被吹的猎猎作响。
卓依依侧首看向秦真,和她头上的纱笠,小心的说到:“师叔,风太大,小心将斗笠吹掉,不如摘了吧。”
秦真还未来得及表态,便听到弄霜冷笑了一下。弄霜显然是对卓依依表里不一的样子不满,若是平时的卓依依,只怕早就亲自动手掀开斗笠,一堵女子芳容了。
卓依依本就不喜欢弄霜冷漠的样子,这会便不高兴的说:“你冷笑什么?”
弄霜只丢下两个字:“虚伪。”
秦真对他们二人的争执不置可否,但卓依依说的也对,他们此刻逆风而行,戴着斗笠的确不方便。当秦真摘下斗笠时,卓依依的喉结明显的滚动了一下,两眼望着秦真发起了呆。秦真不太喜欢他这样露骨的眼神,之前那纯净的样子即使是装的,看起来也舒服一些。
她好心的提醒到:“师侄看前面,当心从马上摔下来。”
卓依依尴尬的笑着转过头去,心道:这样漂亮、有灵气的女子,难怪师父、师伯都紧张着,做我的师妹,我也天天宠着!
几人一路平安无事,秦真一直都很放松,直至进了戈壁,她才稍微警惕一些,一般这种地方总会有抢匪出现。可是,又行了两日,一直没有遇到什么阻碍。
她哪里知道,这方圆几十里的抢匪见了卓依依可都是绕着跑的。哪里还敢来抢他们?直到有一日,秦真好奇问起卓依依在临洮的客栈为何叫“沙邦寨”弄霜告诉她,沙邦寨原先真的是一个土匪聚集的山寨,那寨主便是卓依依的父亲。不过自从卓依依拜了苏穆非为师,后来卓寨主又去世,他便将山寨散了,带着寨子里地人“从良”这便是那个客栈的前身。
末了,弄霜又加一句:“所以说。无论他装的多像,骨子里就是一个土匪!”
秦真笑了笑也未言语,毕竟他对卓依依并不熟悉。
总共行了四日,他们终于到了昆仑山脚下的格尔木小城,三人在城里找了间客栈住下,稍作休整,打算第二日一早进山。
格尔木夜晚温差大。秦真和弄霜共一间房,早早的就睡下了。半夜,秦真突然轻手轻脚的走到弄霜床边,推醒她小声说到:“房顶有人”
二人爬起床,分别从一前一后两扇窗户翻身飞上房顶,当秦真在房顶站稳时。只看到卓依依和从对面上来的弄霜二人。
她问卓依依:“大晚上的,你不睡觉爬在房顶上做什么?吓我们一跳!”
卓依依赖皮的笑了两下。也未解释,秦真懒得多管,只当是虚惊一场,便回房睡觉。弄霜要下房顶之前,神色颇有些复杂,思量着终于问卓依依:“她竟然来了,为什么要躲着我们?”
“她?谁啊?刚刚这里就我一人呀。”
弄霜此刻真是面如冰霜,严厉说道:“你认为我会将她认错?她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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