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空旷,已看不见什么行人,早春的风一吹,秦真忽然哆嗦了一下,赶紧仰头将杯中的酒灌下肚,长叹一声,不自禁的吟道:“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时见幽人独往来,缥缈孤鸿影。无人省。拣尽寒枝不肯栖,寂寞沙洲冷。”
“啪、啪、啪”几道掌声从更高的阁楼上传下,秦真一斜头,见三师兄苏穆非从上面飞下,身影矫健、衣袂飞卷,好不潇洒!
“师妹好才学,今日怎么吟起了苏大诗人的诗来?”
秦真往旁边让了几步,和苏穆非并肩站在雕栏之前,望着城中连绵起伏的屋檐,略有悲凉的说:“芸芸众生之中,谁才是我的归属?”
苏穆非一挑眉,笑着说:“师妹好贪心,一个不够还想再找一个?”
“师兄竟然比我喝的还多,怎么竟说些混帐话!”秦真嗔道“我只是觉得我和赵构之间仿佛有些不对罢了。我看着大哥他们和姐姐们你我的恩爱景象,好生羡慕。”
苏穆非这才知道秦真今晚真的是有些失落,拍拍她的头说:“都是要嫁人的姑娘了,怎么还羡慕别人,你和皇上也可以很恩爱的。”
秦真低笑两声,不太确定的问道:“真的可以吗?”
一阵“哒哒”的马蹄声传来,苏穆非眼尖,推推秦真说:“诺,说曹操曹操到,这不是来了吗?”轻笑一下,他便消失在秦真面前。
秦真这时才惊醒,刚刚真是喝多了,胡乱说些什么。三师兄怎么会在这里,他此刻不应该在昆仑山才对吗?
眼见赵构便装骑马而来,她只好停下追苏穆非的脚步,想着晚些再派人去问问他进京有何事吧。
赵构远远的就看见秦真一人倚在临街的雕栏旁,身形甚是孤单,赶紧策马而去,在楼下对秦真挥手喊道:“快下来,带你去个好去处!”
秦真不下去,俯视着问:“难不成跟你同乘一骑不成?”
赵构嬉笑着说:“同睡一床都行,同乘一骑有何不行?”
秦真恼怒。他竟然当街提起小时候的事情来让人误会,左右看了没什么人,她这才放心。怕赵构又说出什么癫狂话来,只好提身飞下,轻巧的落到马上,坐在赵构身前。
“去哪?”
“去了便知道。”
话音才落,赵构驾马奔驰。他乘坐的马儿矫健如飞,秦真一个不注意,跌进赵构怀中,惹来他一阵大笑。秦真睨视赵构一眼,随后窝在他怀中,任由他带着自己出城而去。
汴京城太大。行了许久才到外城,秦真下楼时未披斗篷。此时被疾风一吹,竟有些发抖。赵构将身后地大氅往前一扬,围住秦真,又紧了紧,而后吻了吻她的额角说:“马上就到了。”
秦真不料他今晚动作如此亲昵,一时有些发呆,等她回过神,赵构又如平时那样自然,仿佛刚才那烫伤额角的一吻并不存在。
心突突的跳着。当他们来到郊外,赵构将秦真抱下时,她才回过了神。
赵构将银色的大氅披在秦真身上,秦真身量比他小很多,大氅披在她身上,竟然拖到了地上。这银色大氅是由关外银狼的狼皮做成,十分珍贵,秦真推辞不要,赵构佯装生气的说:“这一副大氅又算得什么?难不成冻坏了你才好?你可比什么都珍贵!”
秦真脸上热热的,只好身披大氅与赵构并肩走在原野上。任由那好东西在地上摩擦着。
“你今日怎么有时间出宫?”秦真问。
赵构宠溺的看着她说:“我知道那四人今日肯定顾不得你了,我怎么能眼看将你一人冷落呢?”
秦真狐疑的看向赵构。他们之间很久不曾说这样甜蜜地话语了,平日见了面也只商谈些计谋策略,什么时候像今天这样了?不过,这种感觉真不坏。
看着眼前无尽的原野,秦真问:“这是去哪呀?”
“嘘”
赵构突然噤声,从袖中射出一直响箭后扶着秦真的肩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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