劲,把贺青梅的头发轻轻一扯,贺青梅的头便高高地仰了起来。
贺青梅恶狠狠地仰头瞪着凯迪,眼泪直在眼眶里打转,却也忍着没哭出来。
尽管她跪在地上,尽管她从没受过这样的羞辱,尽管她很想嚎啕大哭一场,但她知道,她现在不能哭,她是当老师的,学生都没哭,她也得挺住,她得做她们的主心骨,所以她始终不肯哭出声来。
“够了吧?”
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不是范飞,而是一直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的胡锤大叔,此刻他缓缓地站起身来,脸上一副猥琐的笑容,就像看到了一个绝色的萝莉。
“你早已经出过手了,但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出人意料的是,凯迪只轻蔑地看了胡锤一眼,然后松开拎着的许静,左手从腰间取出一根双截棍,冷笑道“就你这几根破针也想暗算到我?不信就再试一回!”
那根双截棍上,赫然粘着十几根医用的毫针,细如发丝,却闪闪发亮。
听了凯迪这句话,正趴在地上呻吟着的顾天翔忽然惊讶地发现,自己眼前的楼梯地板上也果然躺着三根极细的短毫针。
果然是真人不露相!
顾天翔想不到胡锤大叔居然会暗器,而且能用这么细的毫针做暗器,心底不禁十分惊讶。
他也没看清胡锤是什么时候出手的,估计就是在贺青梅和许静冲上前去的时候,一直隐忍未发、装作惊恐万分的懦夫胡锤,便在那一瞬间忽然出手了,指望能趁乱制篆迪,扳回败局。
只是胡锤虽然找住了好时机,但凯迪比他厉害得多,身手也快到了极限。众人都没看清凯迪的动作,他却在那一瞬间,抽出双截棍打飞了那十多根毫针,还抽空扇了贺青梅和许静一个耳光,然后还棍入腰,又揪住了她们的头发,把她们按跪在地上,这一切快得令人无法反应过来。
“你确实很快,我从没见过你这么快身手的人,而且你的双截棍居然还带磁铁,只可惜我没钱买银针。”胡锤脸上的笑容更加猥琐,却带上了一丝苦涩,他缓缓地向前走出了一步,淡淡地说道“我知道我不是你的对手,只是我是个医生,总不能见死不救”
众人这才看见,一缕极细的鲜血已从胡锤的额头上流了下来,却看不到任何伤口。
胡锤的手里各扣着十多枚闪闪发亮的毫针,但他的右手也在微微地颤抖着,手背上居然也有一缕鲜血流出。
“听说柳絮针就如同纷飞的柳絮,无影无踪,这种暗器手法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不过这对我无效。”凯迪眯着眼睛冷笑道“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对我有威胁,虽然刚才你已经受伤了,但我仍然把你当成对手。所以你再上前一步,就死!我说到做到!”
“柳絮针已经很多年没用了,手生了。原来屠龙刀藏着不用,也是会生锈的,唉”胡锤微微叹息了一声,脸上依然是一副猥琐表情,然后再次往前跨出了一大步,已离凯迪不足两米。
此时,胡锤额头上的那缕鲜血已经流到了鼻尖上,然后缓缓地滴落下来,看起来格外地狰狞,就像那道血线把他的脸劈成了两半。
“找死!”凯迪的眼睛眯缝得更加厉害,右手也松开了贺青梅,抽出了另一根双截棍,双眉一竖间,脸上满是杀气。
“吹叔,不要啊!”听了凯迪那几句话,贺青梅和许静都是又惊又怕,齐声叫道。
“老胡,你回来!”斜躺在地上的冰非墨也挣扎着说道,只是她的声音已微弱至极。
只有顾天翔没有吭声,他目光闪烁间,已悄悄地用四肢撑起了身子,等待着胡锤出手的那一击,眼神也忽然变得和毒蛇一样阴险。
虽然顾天翔知道胡锤失败的可能性很大,但如果加上他的干扰和配合,至少还能搏一下。
大战前的短暂平静,就如夏夜里的粗壮闪电掠过,让人惊恐得喘不过气来。
“凯迪,弄死他!”
“弄残这个猥琐的家伙,然后爆他的菊花!”
“赶紧动手,先奸后杀!”似乎是忍受不了这样令人窒息的气氛,罗家众人忽然喧嚣起来。
“嗷呜”
就在这一刻,一道凄厉的狼嚎声忽然在楼上响起,转眼间把罗家众人的喧嚣声给压了下去。
听到这声狼嚎声,罗家众人正叫嚷着的话语忽然同时咽进了肚子里,他们一齐仰头看着楼上,脸上满是惊恐的表情。
除了那声经久不息的狼嚎声,此时的楼道上竟然鸦雀无声,气氛相当地诡异。
就连一直很淡定和自信满满的凯迪,脸色也变了一变,似乎有些惊恐,却又夹杂着一丝兴奋和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