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许逸凡顿时笑得连牙齿都看不见了。
“美得你!”柳玲瞪了许逸凡一眼,那一眼中竟带着一些风情。
范飞和许静等人赶紧低头扒饭,不去看这两个老家伙的眉来眼去。
齐木格却忽然抓起酒瓶,倒了一大杯酒,仰着脖子一口灌下,脸上的表情十分沧桑。
范飞终于想明白了这个赌局的内容是什么,也想明白了丁易为什么对许逸凡那么敬重。自然,他还想通了另一件事——在这个戒指的问题上,丁家其实没对自己布局,一切只是巧合和自己的臆想。
想通这一节,范飞顿时胃口大开,风卷残云地收割着那些大鱼大肉。
“注意点素质!”许静忍不住鄙视道。
“男人吃饭如虎,女人吃饭如数。”心情大好的许逸凡为范飞辩护了一句。
之后,柳玲一声不吭地吃完了这顿饭,然后便和齐木格起身告辞。范飞福至心灵地提出要送一送柳玲,柳玲也没拒绝。
范飞搀扶着柳玲,一步步地往丁家走云,齐木格则远远地跟在了后面。
“范飞,你这人穷归穷,但还有点骨气,有点心胸,还有点机灵,我觉得你还行,和诗晨也相配。”
柳玲一声不吭地走了半晌,直到走到一个僻静处,才忽然开了口“你说的男儿无丑相,是对的!”
见老太太终于肯定了自己,范飞顿时感激得想哭,一连声地说了几句“谢谢奶奶”
“更重要的是诗晨死心踏地地喜欢你,再三地求我。古话说得好,宁拆一座庙,不拆一家亲,我也想成全你们。不过诗晨是丁易那家伙生的,是他的女儿,总还得让他同意才行,我也不能作主。”
柳玲接着说道“我听过你说的腰缠万贯,也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儿子有几个小钱,几辈子也花不完,他用不着嫌贫爱富只是你的性格有大缺陷,所以他对你很不满意,觉得你和诗晨不适合,和她在一起会害了她”
“什么缺陷?”范飞心中一凛,赶紧问道。
“你自己不知道?”柳玲轻咳一声,反问道。
范飞挠了挠头,有些迟疑地说道:“是不是我不够冷静?遇事喜欢冲动?”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吧不过我儿子到底在哪些方面对你不满意,我也不全知道,他也没都对我说透。不过你也别气馁,年轻人谁能没点缺陷?就像我说的你长得太普通一样,从后代的角度看,当然是不好,不过我们这些过来人,更看重一个男人内在的东西,能文能武,有才华有能力,心眼也不小,就足够了。从这点来说,男人无丑相是对的,你也说服了我。”
柳玲忽然微微一笑,慢吞吞地说道“所以我会尽量帮你一把的,既然老九那糟老头子都能来追我,你为什么不能追诗晨?明晚六点,你来我们家吃晚饭吧,我儿子和孙女明早从西藏飞回来,那时也该到家了”
“谢谢你,奶奶。”范飞感激地说道。
“你能把‘您’变成‘你’,又能叫我声奶奶,也算是缘份了。”柳玲微笑道“好了,我很少说这么多话,也说累了,今晚的缘份就到此为止了,留步吧。”
“奶奶,你慢走。”范飞赶紧松开了手,等着齐木格赶上来。
“你那五万没亏。”柳玲忽然又狡黠一笑,低声补充了一句“木老头是教诗晨咏春拳的师父,他也有投票权的。”
“啊?”范飞惊讶地看着那个脸色腊黄的病老头,顿时想起了“真人不露相”这几个字。
要不是他用异能听到了些动静,今晚说不定又得冲动,那么不但要被齐木格修理一顿,还会坏了大事。想到这里,范飞心里庆幸不已,也暗自警惕起来。毕竟异能这东西虽然好用,但如果太依赖异能,也会丧失自己的判断能力,听风就是雨,钻进别人的圈套,而且往往会忽略很多重要的细节,比如老佛爷为什么会要一个病老头当贴身保镖
目送柳玲和齐木格离开后,范飞赶紧又返回到许静家。
许逸凡早已在等着他了,桌上重新布置了几碟菜,还有一壶十五年陈酿的酒鬼酒。
“小子,你成全了我一桩美事,我也就帮你一把,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给你听,解了你心中的疑惑。”许逸凡开门见山地说道。
“好,谢谢九爷。”范飞赶紧坐了下来,又看了看四周。
“静静和她红姨出去散步了,这屋里就你和我。”许逸凡端起一杯酒,和范飞碰了一下杯,笑道“今晚咱爷俩可以喝个够,你喝醉了就睡这。”
“好。”范飞微微一笑,也是一饮而尽。
“我和柳玲是师兄妹”许逸凡挟了个花生米送进嘴里,开始说起了一段往事,让范飞听得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