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棒,竟是张开蒲扇一样的大手,往血铜棍直抓过来,那速度却也不慢。
眼见大手便要抓住血铜棍的棍身,连侓通忽觉自己的眼睛一花,大手竟是抓了一个空,也就在这一瞬间,他只觉得自己的咽喉处一阵剧痛,那剧痛似乎是在瞬间就弥散都全身的每一处毛细孔,他身体里引以为傲的力量,似乎是在瞬间就被抽空,他想吼叫,但是发出的声音却是低沉而无力。
韩漠的血铜棍无情地戳入了连侓通的咽喉之中。
当血铜棍猛地从那咽喉处抽出之后,连侓通的喉咙处现出一个硕大的血洞,鲜血从那血洞之中喷涌而出。
连侓通手中的狼牙棒脱手而落,他两只手捂着咽喉,双目暴突,身体摇摇晃晃,后退数步,终于如同一座铁塔一般,轰然倒塌,那庞大的身躯重重砸在地上。
韩漠从连侓通咽喉处抽出血铜棍之后,不等他倒地,便已经回身翻上绝影马背,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他已经催动绝影马,如同脱弦之箭一般,飞驰向司马皓月,绝影马从连侓通的尸身踩过,快若闪电。
“杀啊!”王思宇见连侓通被韩漠斩杀,欣喜万分,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弟兄们,冲出去,杀啊!”
连侓通在山南军就是一尊战神一般的存在,可是竟然在片刻之间就被韩漠所杀,若说先前韩漠宛若杀神斩杀数十名魏军将士已经让魏军兵士魂飞魄散,这一下将连侓通杀死,魏军那真是魂飞魄散了。
连连侓通都能杀死的人,还有谁杀不死?
韩漠冲向司马皓月,所过之处,一时间竟然无人敢拦,反而是纷纷闪躲,唯恐避之不及。
……
连侓通倒下的那一刹那,司马皓月也预告到大事不妙,见到韩漠上马向自己杀过来,他这才确定,韩漠是真的知道自己的所在,这是要擒贼擒王了。
“拦着他!”已经有人叫喊着:“保护元帅!”
更有部将已经拉着司马皓月叫道:“大将军,敌势凶猛,暂避锋芒!”
司马皓月怒声道:“本将其会怕他?本将其会怕他?”他声音中已经带着不安,虽然口中大叫不怕,但是心中显然已经有畏惧之心。
形势危急,虽然魏军兵力远胜燕军,但是此时韩漠却如同出笼的猛虎,直盯着司马皓月杀来,一路无可阻挡,部将们心知大事不妙,已经有人领着十多名亲兵迎上来阻挡,其他人则是连拉带拽将司马皓月弄上马,更有将领已经指着韩漠大声喊道:“斩杀此人,赏金五百两,杀,杀了他!”
“司马皓月,不要走!”韩漠声音冰冷无比,此时的他,全身上下已经遍布杀气,而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将司马皓月斩于马下。
王思宇和朱小言带着余下的燕军兵士,就如同一道洪流,紧随在韩漠身后,往前冲杀着。
先前燃放的大火,已经让魏军营地大火熊熊,营地一片混乱,火借风势,燃烧连营,熊熊火光将魏营照耀的亮如白昼。
那些亲兵虽然迎上来,可是如何能抵挡得住杀性大发的韩漠,瞬间已经杀开一条道路,直追司马皓月。
司马皓月一生之中,那也是经过不少恶战,却从未见过如此凶悍之将,眼见韩漠越来越近,他心惊之下,拍马疾走。
身为山南军统帅,手握将近两万大军,而且身处自己的营地,此时却要避敌逃命,这是他一生之中从未碰到过的情况。
他虽然也想过迎上去与韩漠一战,但是一想到连侓通只是片刻间就被韩漠解决,就绝了一战的想法。
他虽然与司马擎天是堂兄弟,但是二人在武道上的修为,却是天地之别。
司马皓月统兵固然有一手,可是上阵厮杀,却绝非一流猛将。
营中大乱,统领两万精锐山南军的司马皓月在前面跑,率领着两千多残兵的韩漠在后面追,两军主将出现如此情景,而且是在两军厮杀之间,若是传出去,只怕所有人都感到无比的荒谬。
司马皓月座下倒也是良驹,可是与绝影相比,却还是差了一筹,而绝影似乎真的通晓人性,知道自己的主人要做什么,撒开了四蹄快奔,与前面司马皓月的距离也越来越近,虽然有魏军将士想上前阻拦,但是韩漠单骑紧随在司马皓月身后,想要等司马皓月跑过再来拦韩漠已经是来不及。
“司马皓月,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无路可逃!”韩漠厉声喝道,整个人已经从绝影马上飞腾而出。如同一只雄鹰直扑向司马皓月,手中的血铜棍已经临空砸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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