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此人的刀法却是极为强悍,逆手挥刀,刀光暴涨,砍向了韩漠的手腕子。
只一交手,韩漠就知道眼前这名伏兵乃是一名劲敌。
眼见大刀便要砍在手腕子上,韩漠握着手臂的右手回收,可是他的身形却没有后退,反而向前冲来,左手握拳,竟是毫不犹豫地向大刀的刀身出拳打去。
那人显然想不到韩漠的身法竟然如此快速,而且还想以拳击刀。
这人的反映到也不弱,见得韩漠铁拳要打在刀身上,手腕子迅速一翻,锋利的刀刃已经面向了韩漠的拳头,只要韩漠的拳头打在上面,那锋利的刀刃必定会对韩漠造成极大的伤害。
眼见韩漠的拳头便要打在刀刃上,在这瞬间,韩漠却极其灵敏地将拳头横挥过去,这样的瞬间转势,若不是习练了《气经》,那是万万做不到的,普通人便是再灵活,但是因为惯性使然,万难作出如此迅速的变化。
那人再想变招,已经来不及。
只是此人却也出乎韩漠意料之外的悍勇,他大刀已经难变招式,但是另一只手却也在瞬间握成拳头,往韩漠打过来。
“砰!”
韩漠的拳头已经重重打在了此人的胸口,这一拳的力道,无异于千斤巨石,威力惊人,那人被击中胸膛,“哇”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鲜血直喷在韩漠的身上,但是在这一瞬间,那人的拳头竟然也是十分悍勇地打在了韩漠的肩头,韩漠感觉到肩头剧痛钻心,身体晃了晃,他忍着剧痛,另一只手也已经探出,手中匕首凶狠地刺入了那人的小腹之中。
那人胸膛被一拳重创,小腹又被匕首刺入,再也支撑不住,手中的大刀落地,身体后退两步,便即一头栽倒在地。
韩漠见对手被杀,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他肋骨疼痛,肩头更是剧痛钻心,这种深入骨髓的痛疼,竟是让他的呼吸困难,一时间却也无法上前立刻对杜无风发起攻击,只能迅速运气,利用《清平咒》调息。
……
朱小言与杜无风此时已经纠缠在一起,杜无风虽然体内受伤,但是动作却依旧十分灵活,更重要的是,朱小言的一身功夫俱都是他传授,那一招一式,他是了若指掌,朱小言的那些诡异杀招,若是换一个对手,十有**抵挡不住,但是杜无风却是料敌于先,那些出奇的招式,他却能够清晰地预先料到,轻松闪躲。
反倒是他手中的长弓,虽然已不可射箭,但是长弓在他的手中挥动,却是不弱于刀剑的威力,特别是那弓弦,只要碰到朱小言的身体,就能拉开一道血口,师徒二人在塔中生死相搏,俱都是毫不留情。
韩漠耳边听闻着这一对师徒的死斗,却不敢太过分心。
剧痛之感,让他的气血不宁,他敛气定心,以《清平咒》调息血气,咱将那股疼痛感压下去。
忽听得“砰”的一声响,韩漠禁不住睁开眼睛,却见到朱小言的身体已经连连后退,直退到塔壁处停住,身体摇摇晃晃,随即“哇”地吐出一口鲜血。
他的身体上已经被杜无风的弓弦划开了无数道血口,血迹斑斑,伤口处的鲜血兀自向外溢出。
杜无风的脸色虽然很是苍白,但是朱小言却似乎并没有对他造成致命的伤害。
朱小言紧咬牙关,手中依然紧握匕首,他艰难向前走出两步,身形忽地一晃,身体一软,虽然意志坚韧,但是身体却不由自主地跪倒在地上,口中又是吐出一口鲜血来。
杜无风冷淡道:“你一身所学,俱是我传授,你想杀我,也该自问有没有那个能耐!”
他握着长弓,缓步走向朱小言,冷冷道:“你敢对我动手,便是欺师灭祖,今日,我便要清理门户。你的性命,是我所赐,今日,你这条命我便要取回来!”
“你要清理门户,我也要清理门户!”杜无风身后忽然传来韩漠的声音:“若说欺师灭祖,你才是当之无愧。当年轩辕前辈岂不就是被你这逆徒所伤?”
杜无风身形一晃,缓缓转过身。
经过短暂调息的韩漠已经恢复了几分精力,他目光犀利,此时在他的手中竟然多了一根长棍,杜无风皱眉细看,却是塔楼之中用来放置油灯的木制灯柱。
那灯柱手臂粗细,两段有圆形木座,此时韩漠正提在手中。
“既然承蒙轩辕前辈传授《八部棍术》,今日,我韩漠就以轩辕前辈所授绝技,来替他清理门户!”韩漠盯着杜无风的脸,一字一句道:“今日,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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