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将领靠近云沧澜吼叫着:“你赶到后三卫,便可聚集官兵,反杀回来。”
“不错,保护大人突围出去。”又一将满身血迹怒吼着:“往后门突过去!”
当下众将护住云沧澜,掉转头,竭力往后门处突围过去。
沈业和周宽,乃是前左卫和前中卫的卫使,这两营突变,其它的六卫却并没有突变,只要云沧澜突围出去,自是能够集结人马,重新杀回。
但是二皇子这一次那是有备而来,所带兵士,多如牛毛,云沧澜等人每向前一步,都是困难无比,只突出十来步远,就又有数人被乱枪扎死。
云沧澜心中倜然无比,造成这个结果,从某种角度来说,还是自己太过轻敌,自持手中兵权,只要自己下定决心,就能够以武力解决后党。
但是他却忽略一点,后党这些年来,最大的弱点便是手无兵权,这致命的弱点,后党一清二楚,又怎能不想到军方发难之后应该如何应对。
庆后不显山不显水,但是却利用皇帝的宠爱,从一个商人之女一步步爬到皇后的位置,更是利用背后庞大的经济源泉,拉拢朝官,形成了以鲁氏为中心的一个后党集团,遍布朝野,仅仅几年时间,竟然已经能够与商钟离代表的军方相抗。
不可否认,这位艳妇的手段自然是厉害无比。
可是自己却还是轻视了对方。
云沧澜现在心里极其懊恼,商钟离一死,后党的刀锋肯定是指向自己的,只要解决了自己,庆后便可以独霸朝野。
换句话说,自商钟离死后,庆后最大的心腹之患已去,而后当从那一刻起,便将眼睛盯在了自己的身上,剥夺自己的兵权,或许就是一个诱饵,就是勾引自己发动兵变,而庆后那条美人蛇,却是早已经设下了应对之策,等着自己钻入圈套之中。
自己对形势判断不足,甚至连自己手下的卫使被收买也没有察觉出来,这一次交锋,那是败在了那艳妇的手中。
而失败的代价,很有可能便是今日死在这里。
他懊恼之余,却是充满了遗憾,商钟离对自己信任有加,将如此大事交托给自己,自己却根本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被她狠狠算计了一手,商钟离交托的责任,只怕自己难以完成了。
院子里刀枪交击之声不绝入耳,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不少尸首,鲜血染红地面,空气中的血腥味极其浓重。
警备营兵士倒下一个,便会有新的兵士冲上来补助,而云沧澜身边的人手却是越来越少,与他并肩作战的六大卫使,两个已经被砍死,更有两个身上伤痕累累,恐怕也坚持不了多久。
沈业和周宽即已背叛云沧澜,自知已经没有回头路,一旦被云沧澜走脱,那么自己绝没有好下场,所以都是怒吼着,高叫着让部下冲杀。
云沧澜身上已是血迹斑斑,而且也中了两枪,伤口处鲜血直流,他力斩十余人,可是敌人杀之不尽,想要突围,已经是没有任何希望。
就在双方激战之时,忽听得一阵马嘶声响,随即便从侧院冲出数匹骏马来,这几匹骏马全身上下都披上了甲胄,乃是披甲战马,膘肥腿长,健壮狂野,那骏马上趁坐着云府的家仆,手中拿着刀,高叫道:“大人,上马,上马!”这几名忠诚家仆挥刀杀到人群中,高头大马冲击力十足,几匹战马竟是生生撞开一条道,那些被铁甲马撞上的兵士,皮开肉绽,有几名兵士竟是被撞飞许远。
云沧澜见状,精神一振,高声道:“杀过去!”抖擞精神,往战马那边冲过去,他的武艺本就超群,想要靠近马匹,却也不是难事,力斩数人,已经冲过去,早有一名家仆从马上扑下来,叫道:“大人,上马!”挥舞战刀,抵挡住靠近战马的兵士。
云沧澜知道这个时候要当机立断,最重要的是自己突出重围,毫不犹豫飞身上马,有了战马,他便如虎添翼,掉转马头,便往侧院冲过去。
“杀马!”沈业高声喝道,见到云沧澜要走,迅速冲过去,厉声道:“不要走!”
云沧澜当机立断上马而去,其他几匹马却没这么好运,早已被人团团围住,而不少人更是叫喊着向云沧澜追过去。
云沧澜对自家府邸自然是熟悉无比,他纵马在府内奔驰,身后则是沈业领着一群兵士追赶,片刻之后,云沧澜便来到侧门,却见到侧门边早有两名家仆在等候。
见到云沧澜驰马过来,两名家仆立刻打开了侧门,门外却是一群警备营兵士手持长枪围住,侧门一开,兵士们便挺起长枪对准门内。
那两名家仆大叫一声,拉过大刀,毫不犹豫扑过去,口中更是大叫:“大人快走!”
云沧澜铁甲马冲出,直冲而出,已经撞飞数人,其他人都是惊骇无比,纷纷闪开,云沧澜一夹马腹,骏马飞驰,顺着长街奔驰,当云沧澜回头时,只见那两名家仆早已经倒在血泊中,而一大群警备营兵士则是蜂拥追来。
这匹骏马乃是云沧澜养在府中的良驹,脚力十足,片刻间便将追兵甩在身后。
他握紧马缰,催马急行,此时此刻,也顾不得尚被围在府里的部下和家仆,只能往前三卫营地赶去,集结兵马。
奔出两条街,拐到一条昏暗街道,冷冷清清,只听到马蹄声在长街上急促响起。
“咻、咻、咻!”
破空急响,从长街两侧的屋顶上,竟然射出一轮箭矢,不射人,却是射马,战马虽然身披甲胄,但是眼睛却终不能覆盖甲胄,两边射箭的显然都是一流的箭手,“噗噗”两声,竟真是有两箭射入了那骏马的眼内。
骏马悲嘶,前腿弯曲,便往前面栽倒,而云沧澜怒吼一声,如同老鹰般腾空飞起,等他落地之时,那骏马已经栽倒在长街之上,发出沉重的撞击地面之声。
云沧澜落地之后,身形未停,又如同猎豹一样,迅速往左侧冲过去,挥刀挡开射过来的几支箭矢,踹开一栋房子的大门,身体冲了进去。
长街阴影之中,缓缓走出几个人来,最前面一人,一身道袍,仙风道骨,白须飘飘,竟豁然是庆国齐天观观主,纯阳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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