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又玩什么游戏呢?怎么扮起死囚来……哟,今天玩得可够大的,让整家人都陪你玩啊?”
萧明堂指着韩滨道:“姓韩的,你他妈不要太过分!”
韩滨冷冷笑道:“过分?怎不想想这几年京里被你们欺负的人,你们欺负别人的时候,就怎么没有想到过分?”
贺俊逸咬牙切齿,怒道:“姓韩的,老子在下面等你韩家人过来……一个一个地都过来陪我作伴!”
韩滨摸着马鞭,悠然道:“在那之前,我会看着你们贺家一个一个被砍掉脑袋……贺大少爷,你放心,等你上刑场,老子回去给你送行!”看了萧明堂一眼,淡淡道:“萧大少爷,与死囚在一起,难不成还有什么猫腻不成?幸亏我不是当官的,要不然,定要向朝廷参上一本,说你萧大少爷与谋反逆贼有所勾结,哈哈哈……!”催马吆喝着,一群人又飞马而去,片刻间便没有踪迹。
“萧少爷,队伍可得走了!”都统上来低声道:“耽搁不得,刑部还在等着呢!”
萧明堂握着拳头,恨恨道:“俊逸,你放心,我一定会杀死韩漠,为你们贺家报仇!”
“萧少爷,这话……不可四处说!”都统小声提醒:“若是被其他人听到,只怕会惹出不小的麻烦……韩漠……如今四处传扬,那是燕国的大功臣……!”
贺俊逸被带回队伍中,队伍又开始逶迤前行。
萧明堂回到车边,萧明玫已是红肿着眼睛,“大哥……表哥真要死了吗?”
“都是韩漠害的。”萧明堂恨声道:“妹妹,若有机会,我们一定要杀死韩漠,为骏逸和姑姑报仇,此仇不报,我誓不为人!”
“可是……可是爷爷不会让我们那样做的。”萧明玫泪眼婆娑,她心中那也是恨透了韩漠,但是萧太师可是严厉地嘱咐过,绝不可私下胡乱生事。
萧明堂想了想,终于道:“妹妹,你不总是去宫里见大姑姑吗?下一次去,你就多说些韩漠的坏话,让大姑姑来整治韩漠!”
萧太师共育有四个儿女,两男两女,长子萧怀金,次子萧怀玉,长女便是宫里的萧贵妃,而次女则是贺庆之的妻子。
萧明堂口中的大姑姑,便是宫里的萧贵妃。
燕国平光帝在位九年,他登基不到半年,皇后突患怪疾,两日便香消玉殒,自那时起,皇帝就下了旨意,十年内不立后。
这自然是古今来极为稀罕的一件事儿。
不过后宫总是要有人统领的,皇帝的后宫中,除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另有仅次于皇后的六妃之位,而这六妃,依次是贵妃,贤妃,惠妃,淑妃,德妃,丽妃。
这中间,以贵妃的身份地位最高,而萧妃便是借助家族的实力,被封为贵妃,也由此成为后宫最有地位的妃子。
后宫无皇后,她这位贵妃自然而然地成为后宫之,统领着后宫妃嫔,处理后宫事务。
萧明堂自觉得萧贵妃是堂堂后宫之,要是让萧妃来对付韩漠,恐怕便能置韩漠于死地,所以这才出谋让萧明玫去劝说萧妃。
萧明玫看着贺俊逸远去的身影,心中知道,这一别,只怕再也见不到,心中对韩漠的恨意愈地浓重,咬着红唇,恨恨道:“我一定要让大姑姑杀死韩漠!”
……
这一天是燕历平光九年八月二十八,韩漠已经得到来自燕京的消息,以贺庆之为的贺族京官,两日前,连上京官家属,大约有八百多人,全都在刑场被砍了脑袋。
据说,脑袋被砍,满地滚动,放眼望去,都是大好头颅。
成者为王败者寇,世家在享受着普通人无法企及的荣华富贵之时,却也担着普通人无法想象的风险,一旦有失,全族被诛,当真是惊心动魄。
京中的贺族被清洗,而夕春这边,诸葛民大肆调动城守军,配合上御林军,大肆逮捕贺族的族人,数千之众,沦为阶下之囚,哀号之声,十里可闻。
城外十里处,空旷无比,但是此时这片空旷的土地上,却是人潮涌动。
上千名手持刀枪的城守军以及御林军,还有上百名衙差,,在这黄昏时分,围成一个大大的圈子,而贺族几千人,被困住手脚,就聚集在圈子之中。
京中派过来的大理寺官员,还煞有其事地拿出圣旨来,阴阳顿挫地痛斥一番贺家的罪过,逐条逐条地说明着。
而数千名贺氏族人,知道大限将至,嚎哭声一片,弥漫在天空之中。
这已是韩漠第二次参与这种大规模的刑罚,第一次,那是在翰叶城外,看着上千叶氏族人被杀个一干二净。
这是熟悉的场面。
站在远处的土坡上,望着嘶声嚎哭的人群,韩漠再一次想到了在翰叶城外那个血淋淋的夜晚,那一幕即将再次上演。
想着当时那血淋淋惨绝人寰的场面,韩漠只感觉自己的胃部很不舒服,他无法确定,等一会儿行刑时,自己是不是要呕吐出来。
这当然不是结束,燕国的世家之争一日不结束,这种情景还会再一次生,而下一次,将是哪一个家族沦落到如此悲惨境地呢?
韩家……会不会也有这种可能?
“饮不尽的杯中酒……杀不完的敌人头!”韩漠心中长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