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带着不到百名亲随部将回东海城。
时值黄昏,寒风萧瑟,渐近东海城,就见到城外黑压压的一大群人,最前面的,豁然是韩家的两位宗主,其后是族中的长老们以及家中亲人,韩秦氏,韩夫人,碧姨娘,韩沁,韩伯还有府中其他大小,都在静静等候着。
韩玄昌翻身下马,领着韩青上前拜倒,恭声道:“玄昌幸不辱命!”
大宗主上前扶起韩玄昌,微笑道:“玄昌,你飞鸽传书的书信我都看到了,你处置的不错,没有辜负我的心思。”他看着韩漠,笑道:“小五,起来吧,你父亲在书信里说,这次你立下了大功,看来大爷爷要赏些东西给你了。”
韩漠嘻嘻笑道:“大爷爷,出了东海郡,我就没吃过一顿丰盛的大餐,你就赏我一顿大餐吧!”
大宗主抚须笑道:“你放心,八珍阁已经包下来了,今儿都去八珍阁热闹!”
韩漠上前对着二宗主拜了拜,见他年纪如此大,却依旧在寒风中等候,心中感激,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瓷瓶子,双手奉上,柔声道:“爷爷,这是孙儿的战利品,听说是延年益寿的仙酒,孙儿来孝敬您的!”
他这倒不是什么仙酒,乃是当日从那个袁道灵手中夺过的布袋子里得到的,知道这是补气养元的好东西,所以孝敬出来。
二宗主笑呵呵地接过,塞进怀里,道:“我还在想着,要是你忘记该给我带礼物,我该如何惩罚你!”
韩沁在旁已经叫了起来:“哥哥,我的礼物呢?”
韩漠呵呵一笑,往后指了指装着财物的车子,道:“那都是哥哥的战利品,回头你尽管去挑。”又见过韩秦氏,碧姨娘和韩伯等人,才到了韩夫人面前,甜甜叫道:“娘!”
韩夫人见到韩漠俊秀的脸上因为寒风吹拂,都裂开小口子,看起来真个人风尘仆仆很是疲惫,心中一酸,整了整他的衣裳,柔声道:“回来就好!”
自东海出师,韩夫人和碧姨娘等人都是日夜担心,父子俱在前线,刀兵之危,谁也不敢保证出现意外,那是日夜祈祷着他们父子能平安归来,如今韩玄昌和韩漠毫无伤地回来,大家心中的石头也终于落地。
瞧见家人松下心来的欣慰眼神,韩漠知道,也许有无数家庭此时正在嘶声哭泣着,死在战场上的上千名兵士家小,此时定时肝肠寸断。
入城之后,大街上充斥着居民,大家欢呼着,敲锣打鼓,迎接他们的英雄。
韩玄昌骑在马上,对道路两侧的百姓挥手致意,他知道,每一次胜仗,都会让东海百姓对韩家的信心增长起来,也更能让东海百姓团结在韩家的周围。
韩家绝不能像叶家那般,不顾民心,到后来出现百姓叛离的局面。
韩漠跟在父亲身后,感受着百姓们的欢呼,在人群中,他分明看见了关少河的身影,挥手致意。
当夜韩家族人以及此番出战的韩家重要将领,据都在八珍阁欢庆,女人们自然有女人们的包房,男人们则是不醉不休。
两位宗主和韩玄昌父子自然不在大堂之内,而是在雅间相谈。
“玄昌,这次分功给萧家,你做的很正确。”大宗主平静道:“这对两家都会有好处。若是执意与萧家相争,到时候得利的是其他家族,我们韩家未必能得到什么好处。但是既然和萧家分了功劳,就等于这功是我们两家的,最大的肉也要由我们两家来吃,虽不能整块吞下,但总有我们韩家的一份!”
韩漠忍不住问道:“大爷爷,我们会得到什么好处?”
大宗主抚着胡须道:“叶吴两家即去,六部之位,工部和礼部就空缺出来了。我们韩家如此大功,这两个位置,总要占一席之地的,无论哪一个位置,对我们韩家实力的增长,那都是有大大的好处。”
之前叶家占着工部尚书一位,吴家占着礼部尚书一位,如今两家被剿,这两个位置也就空缺出来。
燕国除了内阁之外,沿袭了齐朝的六部制度,国家的政策制定虽然在内阁,但是操作却在六部,换句话说,兵,工,吏,礼,户,刑六部是燕国朝廷的六个主要零部件,维护着燕国这个庞大国家机器的运转。
韩玄昌道:“工部掌管各项工程、工匠、屯田、水利、交通等政令,若是为我韩家所得,在土地以及工程上,总是能有些益处的。礼部最大的益处就是负责京试,从中收揽有用之才为我所用,那也是大有裨益的。”
大宗主从怀里掏出一封信,递给韩玄昌,轻声道:“这是我写给玄道的信,你且看看!”
韩玄昌小心翼翼打开,看了一看,皱起眉头,有些吃惊道:“大伯,您是要大哥举荐萧怀金为工部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