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毛巾的声音。他实在是对自己的妻子多有愧疚,一声不响地就离开了故乡去做自己的生意,现在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又马上要离开,他都不晓得该如何去跟她开口,这未免对她也太过于残忍了。
不过,现在的这种状态他也是无法开口说话的,能不能就此一下子就失去了说话和走路的能力,那就是太有点子了,但就为了着些许小事情,放弃了那么锦绣的前程,实在是有点不甘心。只是,此刻就这样维持着吧,不能说话就不能说,也免得双方在离别之时还要伤心。
里斯本心想计划的比较好,可惜他低估了自己妻子,现在所拥有的消息渠道,其实就在里斯本离开了法鲁克王住所的时候,他有资格当上经济大臣这个消息,就是在背地里面不胫而走了,如果你聪明的话,只要是动一动脑袋,就可以知道到底是什么人,将这么隐秘的信息传出来的,没错就是法鲁克王自己,或者是假他人之手做的,这样就是将里斯本逼到了绝路,如果他胆敢耍什么花样的话,那么大家的唾沫星子和白眼,就能够给他淹死了。
“当家的你是不是又要走了,你不用担心家里和我,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这么长时间我们不也都是活过来的,曾经都以为你已经死在外面了,也没料到你会有一天可以回到我们母子的身边,这算是老天对我们比较厚道,又将你给送了回来。但既然,现在领主大人需要你,领地内也需要你,我们就不能够自私地抱着你,不让你离去了,我们知道现在大家的难处,所以我是不会挽留你的。”
妻子一边细心地用毛巾沾着热水擦拭着里斯本的额头,一边像是在自言自语地说道。可难道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够听得见吗?还是说她现在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很明显后面的那个答案,比较接近于实际的情况。
里斯本大概是打算张了几次嘴,都没有说出话来,只是那嘴唇处稍稍地动了一下,如此微末的细节很难让人捕捉,可作为老夫老妻的妻子,哪里不知道他想要辩白,但她只是轻轻地笑了一下,露出了那一排排洁白的牙齿,似乎没有怪罪他的意思,而是给他细心地按摩。
“我不是你的拖累,也不会成为你的问题,如果这样你都无法成功的话,那么当初我嫁给你的时候,你答应给我的幸福生活,要到何时才能够成真呢!你仔细地想一想,一旦此事办得成功,那么经济大臣的位置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到时候谁都抢不走的,毕竟那是法鲁克王阁下亲口应准了的。”
听了这番说辞,里斯本都快要哭出来了,我说妻子大人啊,你懂几个问题啊,这里面的凶险你是不知道的,老子可是从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人,难道还不比你知道的东西多,你看着现在老子自己怎么风光,可前不久老子还在外面吃草根树皮和啥子呢!就连喝上一口水,也要走上个几十里地才能够得到,甚至有时候一天都没水喝,这种日子你觉得轻松嘛!
很可惜对方没办法反驳,所以称为了妻子独自一个人,给做老公的规划他的前程,从这份规划里面看得出来,此事要是成功了的话,那么可谓是相当值得庆贺的,但如果没有成功的话,也不打紧,对他们这一个小家没什么影响,只是少了一个人吃饭和干活罢了,倒是也能够过着以往的那种日子。
“妈妈,妈妈!这个男人是谁啊,难道又是你新找的,我要爸爸,我要我的亲爸爸,不要这种怪叔叔。”
一个男孩子哭闹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扑到到他妻子的身上,看得出来这位妻子很溺爱这个孩子,但从他的话中里斯本心中纠结了一下,孩子总是童言无忌的,看来这位妻子在没有自己在家的时候,也是没有谨守妇道。但,这似乎不怪她,是自己先抛弃了人家,她只是被动选择了一条不该走的路罢了。
“少胡说八道了,这个就是你的亲爸爸,奶奶不也跟你说过了,这是他的亲儿子,那么不就是你的爸爸。出去可不要乱说了,不然让别人听去了,还以为我们家是什么不干不净的地方,记住我的话,再胡说就要撕烂了你的嘴巴了。”
小男孩这回就不哭闹了,倒是很好奇地凑过来瞧了一下那人的脸,然后很是有几分不屑地撇了撇嘴,继续口无遮拦地说道。
“哼,就这个醉鬼,也配做我爸爸。我听人家说,我的爸爸是经济大臣,马上就要当大官了,根本就没时间回家,所以妈妈你才能够在家偷人,真是不知道害臊,你等着爸爸回来,我一定要把这事儿说给他听。”
没想到这小男孩子又一次卷土重来,这下可是惹恼了那当妻子的,抡起了大手就要打人了,可那小男孩子似乎早就做好了准备,没等她的手过来,就闪退到了一旁,跳了几步站定又说道。
“哈哈,被我说对了吧,不然妈妈为什么要打我,说真话可不能受欺负,这是法鲁克王阁下的侍卫长曾经说过的话,我可是不陪你们玩了,该到时间去跟人家学本事了。”
说这话,那小孩子一溜烟地逃走了,以那速度想要追上去暴打一顿,对一个妇人来讲实在是有点困难。更何况人家走的时候已经说过了,是去找侍卫长博伦学本事,就算是追到了那里,也是不敢发作,不如等他回家之后再秋后算账,反正欠下来的又不仅仅是这一次。
你不知道的并不等於别人不知道,你知道的并不等於人别人也知道,反正现在的里斯本没办法说话,听话的时候也是能听个一知半解的,可在这件事情他却是悟出了点东西来。如果以他的智商猜测的没错的话,自己的儿子是看得出来自己就是他亲爹的,可为何还要回来说这么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呢?
那完全就是为了给自己提一个醒,如果自己再次离开的话,难保自己的妻子又再此红杏出墙,反正她已经是做过的人,不怕别人说三道四的,这孩子故意装作不认识,转换了一种方式说给自己听,的确是很聪明。
只是,自己要如何面对这件事情呢?继续装聋作哑,还是能够警告对方几句,不要做对不起自己的事情,那其实都是不可能的结果,因为那实在是太可笑了,就连自己都不晓得能不能够活着回来,还要让亲人做好自己活着的准备,尽管这一切都有点自私,但每个男人都还想在最后保留一点自己的俩面。
里斯本就在这沉沉的思考当中睡着了,他闭着眼睛感受着蹭在脸上的肌肤,知道是妻子在靠近自己,毕竟有段时间没有接触过了,谁都会对彼此感觉到陌生和好奇,特别是这个死里逃生的男人,说不定有什么新的不凡之处,未曾被她挖掘到。
“那是谁?里斯本的儿子……还真是个挺淘气的家伙……博伦,他本事学的如何?”
在一个比较特殊的场合里,法鲁克王很是认真地询问着一个孩子的状况。旁边的博伦马上接道。
“小家伙平时都很用心,每次学本事都是抢着来的,现在可以说是这些孩子之中,比较有天分的,属下正打算着重培养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