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初蔓也是心不在焉,众人都纷纷告辞离去,须臾间,就只剩下许听潮和敖珊敖凤还留在殿中。
“娘亲,爹爹为何这般高兴?这太古炎龙龙珠,于我龙族究竟有何大用?”
敖初蔓自觉失了礼数,十分歉疚,爱怜地拉起敖珊敖凤。
“娘亲尚属蛟身,这等龙族秘闻,怎能得知?只隐约知晓,此物关系到龙族血脉传承,其重要之处,远胜那九曲熏风螺。”
敖凤十分不满意这般回答,把敖初蔓的手晃了几晃:“娘亲,珊儿妹妹不已是真龙之身了么,也该能知族中隐秘了吧?”
“珊儿已和听潮儿定下亲事,注定要嫁出去,怎还算得龙族之人?也是没可能与闻。”敖初蔓眼圈儿微红,似是想起了自家和女儿的身世,不免伤感,不等敖珊敖凤劝慰,便笑道,“其实不搀和这些乌七八糟的隐秘,也是一件好事儿。天高地阔,任凭翱翔,娘亲不知有多羡慕你们……”
敖初蔓抚着两个女儿的面庞,唠唠叨叨地叮嘱了好些事,翻来覆去都是些相夫教子的调调儿。
女儿要出嫁了,做娘亲的难免舍不得,好一阵之后,才对许听潮道:“贤婿,珊儿凤儿从下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他们跟了你,可得好生宠着,若哪天为娘听得半点不好的风声,定不饶你!”
许听潮赶紧起身施礼:“岳母但请放心,一朝结发,终身不弃,这般道理,小婿怎不懂得?”
“为娘便暂且信你一遭!”
敖初蔓面上这才浮起笑意,而后就天南地北地说起来。
许听潮是个沉闷性子,实在想不到这丈母娘大人,怎的会能找到如此多的话题,但也不敢应付了事,只得打起精神,与她零零碎碎地唠叨……
如此,直到下半夜,老龙王才与敖泽带了若干元神长老赶来。
见礼过后,老龙王便径直说起正事:“贤婿,这枚太古炎龙龙珠,于龙族干系重大,究竟如何得来,还请细细讲述一番。”
许听潮应下,便将当年在元气绝域的遭遇一一道来,他说得有些简略,敖珊敖凤便在一盘补充些细节。
老龙王听罢,抚掌长叹:“不想在域外那等险地,我龙族竟还有这般庞大的族群!”
这老龙,关心的只是七龙域七种真龙中的神龙。当年许听潮和敖珊敖凤遇到的几头合道境真龙,神龙唤作敖简,在其中只算得中流,并非什么出色的人物,但于凤凰界龙族来说,已是高不可攀的人物!
“贤侄何须如此?有了这没太古炎龙龙珠,我龙族委实不能培养出合道境的真龙来。”
敖泽面色淡然,其实眼中精光四溢,显出内心并不平静。
“七叔祖所言甚是!”
许听潮笑着恭维,更让一众老龙眉开眼笑。
“贤婿,为父有一事相托。”
“岳父请讲,小婿必定全力相助!”
许听潮不知这老龙为何会有此言。太古炎龙龙珠如何用法,他全然不曾知晓,自认帮不上什么忙,那么大概就着落在仙府和与尚智国、黑鲛人的争斗上。
老龙王见许听潮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禁呵呵一笑:“贤婿无须如此,这事儿对你来说,不过举手之劳。太古炎龙龙珠关乎龙族兴衰,为父所请,便是贤婿回那巨人界时,带上你七叔祖和一干长辈,护送到瑚儿和皎月明月两位族妹创下的龙宫之中。”
许听潮显然不曾想到竟然会是这事儿,他面上虽然惊讶,却还是立即应承下来。
“贤婿可是觉得此事不合常理?”
许听潮拱手:“请岳父大人教诲!”
老龙王挥挥手:“你我父子,不须这般拘束。为父和族中诸位长老商议,也只有如此做法,才最合适。”
“你太虚师伯如今已是合道高人,太清门水涨船高已成定局。必将生出侵吞宇内之心,甚而效法当年天地玄门,一统九界!”
许听潮做出一副聆听的样子,心中却是不以为然,就算太虚师伯晋阶合道,太清门也没有这许多人手,如何与天下英雄抗衡?
老龙王也不管许听潮如何想法,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贤婿有所不知,当年天地玄门分崩离析,得了它传承的门派,凤凰界中为数不少。十余万年来,同气连声,结党自保。如今有了这般契机,未使不会会盟合一。据为父所知,你得了仙府不久,北极忘情宫和太清门便生出了合并的意向,百来年过去,只怕早已准备妥当,说不定在庆贺你太虚师伯晋阶的升仙大典上,便要诏告天下!”
许听潮陡然听闻此言,脑中轰然一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