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能出其不意,前来搅扰的老怪不会有多少。况且门中尚有十多位长辈坐镇,断然不会让你单独迎敌。”
许听潮这才松了口气,听这师叔祖华丽透露的意思,诸位长辈打算只靠本门之力来做此事,怕也有所图,心中念头转了几转,便好奇问道:“门中竟有这许多虚境长辈?”
殷老道面上微有得色,大袖一挥:“我太清门能占得那天地玄门设下的跨界通道,岂是易与?你只知门中时常有三位虚境坐镇,却不知旁的长辈时常外出游历,听闻门中危机,已逐渐赶回。你们去得那巨人界,引出天大变故,使之成了修行宝地,也大益于同门,这八十来年,又有好几位师侄悄然晋入虚境。不必多问,片刻之后,就能亲眼见得。”
老少两人一前一后架起遁光,须臾便来到那悬浮半空的青玉执事大殿前方。
在殿门前站定,殷老道丢下一句在此稍待”,便大修飘飘地径直走入殿中。
许听潮举目打量这门中威权之所,细枝末节都是一扫而过,而后透过殿门往内看去,只见殿中影影幢幢坐了不少人,奈何殿门设有禁法,殿中又有一座三足鼎炉冒出袅袅青烟,看不大真切。
正自腹诽故弄玄虚,殿门前忽然走出个青衣垂髫的七八岁童子。
“可是许师兄当面?请入殿中说话!”
“有劳师弟了!”
这童子唇红齿白,声音稚嫩,委实不惹人厌,尽管心头颇为压抑,不知将要面对何等境况,许听潮还是笑着一拱手,而后迈开大步,直入殿中。
他却不曾看见,童子面上露出的诧异。
……
“四代弟子许听潮,见过诸位长辈!”
许听潮站在殿中,躬身施了一礼,透过香炉青烟,打量前方主位据案高坐的陌生老者,旁的依旧看不大清楚,只觉他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格外明亮。
“大胆!朱师伯面前,也敢这般放肆!”
不用特意去看,只凭声音,许听潮就知呵斥之人是谁,不正是在巨人界丢了老大脸面那何烁?
许听潮不欲理会他,直起身来,悄然环顾左右。瞬息之间,殿中情形进入眼中。两边最上首的十余人,个个气势不凡,赫然正是虚境老怪,殷老道坐在左首第一位,罗老道在右首第二位,其余人等,也都是门内举足轻重的长老。祁尧坐在右首第五,正含笑点头,许听潮面现喜色,赶紧又施了一礼。
“你……”
“何师侄莫要吵闹!”
何烁见得许听潮的举动,忍不住又要呵斥,上首正位那亮眼老者忽然说话,声音温润,听来十分悦耳。
此老在门中定是地位极高,何烁纵然满面愤怒不甘,也不敢违逆,当场就把声音咽下,只恶狠狠往许听潮瞪来!
许听潮目不斜视,垂手肃立。
“好!好!好!四代弟子,你为第一人!”
朱姓老者盯着许听潮看了半晌,面上笑意愈来愈浓,忽然出声赞叹。
“这是本门二代掌门朱衍朱师兄,你须得唤一声师伯祖,还不快快拜见?”
殷老道传音入耳,许听潮不禁动容,恭恭敬敬地施了一礼:“弟子许听潮,见过师伯祖!”
“起来吧!”
朱衍一挥手,许听潮就觉一股柔和的力道凌空传来,顺势站起,口中称谢。
朱衍又笑道:“娃娃,你可知此次众位长老齐聚这执事大殿,却是因你而来?”
许听潮凛然:“师伯祖莫要取笑,弟子辈分低微,哪里当得这般重视?诸位长辈齐聚一堂,必定另有大事谋划!”
“你倒是知机!”朱衍呵呵一笑,也不接话,而是伸手往来左右一引,“且先见过诸位长辈!”
此老指着右首第一位那满头华发,长髯及胸的老道:“这是你林师叔祖,乃本门二代执事。”
“见过林师叔祖!”
许听潮恭敬施礼,耳中又传来殷老道的声音,知晓这位师叔祖名唤林闲,生性豪迈。
“好个后生!”
殷老道传音未毕,林闲便抚须赞叹,声音之洪亮,果然与“豪迈”相符!
“你的事情,老道早有耳闻。不过同门之间生了龃龉,化解便是,万万不可因此挟愤,坏了门派大义!”
尽管心中不以为然,许听潮还是再次躬身施礼,以示受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