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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念头转动,八道火焰剑气却逐渐融合归一,化作一柄数千丈的巨剑,对准半空轰去!
喀喇喇一声天崩地裂般地轰鸣,巨城上凝聚的威势被轰得烟消云散!
数千丈的剑气冲霄而起,巨城却光泽黯淡,看得见地收缩变小,须臾就变得巴掌大小,落回面色惨白如纸,七窍流血的何烁手中!
那嬉笑少年本不就曾认真与钟离晚秋斗法,见状收了诸般妖兽,看着半空咂舌不已。
钟离晚秋也冷哼一声,收了自家飞剑,凌空而立,举目往上观望。
其余人等,也早被这般动静振得目眩神驰!
高空之上,那数千丈的巨剑消散,露出许听潮的身形。
“姓何的,可要再战?”
他浑身五色清光缭绕、金色光芒吞吐,携大胜之威,恍若神人下凡。看来倒是威势十足,其实这小子有苦自知。纵然修成了金身,奈何根性所限,身躯还是不够坚韧,根本不适合这般争锋相对的拼杀。此刻,金身上已然布满细密的裂纹,虽说转瞬便即愈合,但魅灵之躯却颤动不休,只被金身遮掩,不为人知罢了。
何烁面上神色青白交替,万万不敢相信区区一个入门百余年的小辈,竟然后来居上,正面斗法击败自己!这小贼有如此本事,为何无人提起?
这老儿怒视远远观望的陶万淳和孟言,百般滋味涌上心头。他总算是有些明白,为何这两人会将许听潮打算开府的事情告诉自己。
似这般,自己行下作手段在前,以势压人又不成,诸般盘算尽数落空,还坏了自家名声,实在得不偿失!
何烁心中怒火可想而知!但看到上空气势凌人的许听潮,还有那不知何时遁出自家宝物,面带讥讽的邋遢老头,又是一阵心寒。这两人,哪个自己都非对手,更何况许听潮还有一道元神根本不曾露面。那到元神得了血海老妖的衣钵,本事犹在许听潮之上!
尽管如此,却咽不下那口恶气!
“小辈,休要猖狂!”何烁嘶声呼喊,“老夫制不得你,自有制你之人!枉我太清门庇护百花岛数十年,哪知竟养出一头白眼狼!”
许听潮本不欲再计较,闻言心中杀机大盛!寒声道:“你太清门的恩惠,许某自会记得,日后当有厚报!至于许某是不是白眼狼,自有公论!今日,许某就此立下‘钧天上院’,不管世间闲事,还请诸位长辈同门做个见证!”
此言一出,何烁面若死灰!
那与他一同前来的嬉笑少年,更是握拳打在掌心,长长哀叹一声!
这般蠢货,当初就不该跟他一同前来,没得得罪了人!
其余人等,亦是骚动不休,交头接耳地窃窃私语,大都认为许听潮是一时负气,才做出这般决定,并非真个叛出了师门,要怪就怪姓何的欺人太甚!
这般言语传入耳中,那何烁更是惊怒交集!这别院,毕竟不是本宗,大半弟子都不与自己同心,此事已无法挽回!
许沂欢欣雀跃,瑶琴玉箫等与许听潮亲厚的同门,都觉得无可无不可,反正以这位师兄/弟的脾性,便是当真入了别院,也不见得能将仙府贡献出来,如今自立门户,大家依旧是至交好友。
孟言和陶万淳相视一笑,这小子终究不曾说出脱离师门的话来,纵然别府的名称有些不妥,事情也还大有可为。
许听潮听得众人议论,纵使心中怒火犹未熄灭,也是生出一丝欢喜来,当即朗声道:“这钧天仙府,并非偶然得之,乃仙师血海道人遗物。许某侥幸修得两道元神,其一依旧是太清门弟子,其二则立下重誓,继承仙师衣钵,修‘血妖通天大(蟹)法’,改名血妖!”
别院弟子,大都不知血海老妖旧事,闻言又自轰然议论,原来仙府还有这般根由,那何烁的做法,更显蛮横无礼,面目可憎!
“这钧天上院之主,该由血妖出任!许某与血妖,虽师承迥异,但一而二,二而一,异体同心,也不会独占了这般仙家妙境,当效法门中旧事,寻登仙门之例,每逢戊辰年,清明之后一月,便大开仙府,但凡同门,皆可前来一寻机缘!”
众人的议论声蓦地轰然大作,便是那何烁,面色也好看些。
孟言上前,拱手做礼:“恭喜许师兄开府立派!”
“恭喜师兄/弟/侄!”
除了之前被扔出仙府和元磁极空梭的,诸多同门都是一般道贺,其声震彻云霄。
许听潮拱手还礼,但凡静立不动,心中都不是滋味。那嬉笑少年却毫不介意,呵呵笑着上前,也满面亲热道:“恭喜师侄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