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依旧差了些,但也是元神中顶儿尖的人物,陡然得知许听潮已是虚境,怎不心生羡慕?正如安期扬说的那般,太清门此时颇为不妙,许听潮归来,还成了虚境修士,自己肩上的担子顿时要轻松不少!
且面前这位摩陀前辈与许听潮关系匪浅,大可引为臂助再者;元磁极空梭之上,两位虚境域外魔头几乎可看做自家人,还有九千夸父族人能作为外援;且元磁极空梭本就是一座能够随意移动的周天星辰大阵,实乃攻伐利器!而阴魔宗华弘斌、茅谅,拜月神教浸月正被困在阵中,生死只在反掌之间,实乃意外之喜!
数十年的困顿,几可迎刃而解!
焦璐和孟言不似安期扬那般大大咧咧,恨不能立时将讯息传回门中,好让陶师伯早些做出决断!陶师伯当年来此界的时候,就已是元神大圆满,得了一道孕育血妖那神魔躯壳的混沌元胎中一道混沌灵气,终在三十七年前晋阶虚境!若非如此,近年来形势日益严峻,太清别院能否在此界立足,也是未知之数。
摩陀老道虽然性格古怪,却也是个知机的人物,见得焦璐和孟言颇有些神思不属,便主动问起缘由。孟言也不客气,径直将心头所想说了。
“前辈有所不知,近百年来,小子忝为太清别院之主,奈何修为不济,常被阴魔宗和拜月神教欺上门来。此番两门太上长老尽数被困,实乃天赐良机,正可将之连根拔起!只是此地距离门中委实太过遥远,小子和两位师叔出来时走得匆忙,也不曾携带合适的传讯法器,若用传音符,速度太过缓慢,且有被拦截的隐患。大好机会就在面前,却不能乘势而为,故此烦恼!”
“这倒是一桩难处。”
摩陀老道也皱起了眉头,他并未立时提出愿意相助。双方见面不过大半天功夫,这等关乎门派存亡的大事,就算有许听潮这一层关系,但他们师兄弟毕竟不曾见面,姓孟的小子怕是不能全然相信自己。稍稍思忖,便出声道:“孟小友倒也无须如此,华弘斌浸月三人被困在阵中,只待你家师兄出得仙府,便可取其性命!到得那时,区区两个小派,还不是翻手可灭?”
“只怕两派查觉不妥,早早做出防备。”
摩陀老道却是笑了:“孟小友还不知你那许师兄的本事吧?他两道元神联手,等闲合道,也能打杀了!”
孟言三人骇然失色,片刻后便大喜过望:“前辈此话当真?!”
摩陀老道佯作不悦:“在那天道界中,老道忝为一方高手,凭借手中总阵旗,遇上合道修士,也可战而胜之,却不是你家师兄联手之敌!你说是真是假?”
这老道有些胡吹牛皮,其实许听潮和血妖任意出来一人,他也不一定斗得过,如此说法,也是为了照顾自家面皮。
但对孟言三人来说,也已足够了!
孟言不自禁地站起身来来回走动,右手握拳,口中连道三声“好”!
焦璐满目慈爱欣慰,感叹道:“这孩子,当年便那般不凡,哪知如今已取得这般成就!”
安期扬不语,抚着下巴上钢针般的稀疏胡须咂嘴不已。
孟言本就被作为太清门掌门来培养,如今更是执掌太清别院数十年,尽管心中激动,依旧不曾失了分寸,亲自前往太阴星拜访宓不瘟和长庚。焦璐跟随,安期扬则留下陪客。
摩陀老道与和莽汉都并非拘礼的人物,倒是颇为合得来,闲谈了一阵,这老道就问:“安期道友,你手中那尊宝塔,似乎是大道宗的不传之秘太乙神雷塔……”
安期扬双眼瞪大,翻手将那紫雷塔取出:“此宝就是太乙神雷塔,怎的前辈不知道?”
这莽汉的意思是,你身为许师侄的义兄,且一同前来巨人界,该当知晓他手中的宝贝有何来头。
摩陀老道哈哈一笑:“可曾祭炼得完全?”
安期扬闻言,甚是丧气:“若是祭炼得心神合一,方才也不会那般丢脸!”此话怨气颇重,说完之后,还往远处打坐调息的细柳看了一看。
“道友无须烦恼,老道有一门大道宗的炼宝法诀,或许有些助益。”摩陀老道手掌一翻,就取出一枚紫玉简,往安期扬抛去。
安期扬一把抓在手中,探入神念稍稍查看,面上喜色更甚,咧开大嘴呵呵直笑:“前辈从何处得来?”
摩陀老道傲然一笑:“老道与阵法一道颇有造诣,需要哪般法门,自有人乖乖双手奉上!”
安期扬很是赞了几声,趁这老道飘飘然的时候,涎着脸道:“前辈手中可有那乾清上元太乙神妙经?”
……(未完待续)